“伤口白裂开了……”沈稳淡淡道。
望着阿醺渐渐消失在门口,沈稳的脸蓦地一沉,浅色的眸子犹如冬日的寒冰,毫无温度。
烟火大会,华灯林立,火树银花不夜城。
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大街上,处处可见人头攒动,扶老携幼,成双成对。
一阵吆喝声,但见烟花师傅平端着盛着滚烫的铁水和湿锯末跑出几十步,避开人群,后将铁水与锯末向上抛,趁铁水还没有洒落的瞬间,用木板对准铁水猛击,划出一道弧线。
刹那间,火光划破天空,鲜红的铁水宛若金花于空中簇簇绽放,落到地上时像是泼了一地的星辰,流光溢彩。
阿醺面对如此震撼的场景,不由地驻足,金色火花映射在她的瞳孔里宛若璀璨的银河。
要是沈稳在,也会惊叹地顿足停留吧,阿醺不自觉地想起沈稳,却又在下一刻为自己萌生这种想法而感到惊讶。
身边顷刻间涌过来许多人,阿醺被推着和罗声走散了,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但是始终看不见他。
阿醺逆着人群想要往前走。
忽然之间,一抹白色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自己便被狠狠捂住嘴,整个身体往后倒,被人拖着陷入黑暗。
再然后,阿醺只感觉脑袋一昏,便不省人事。
冷,浑身冷。
阿醺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架子上,四肢用绳子紧紧拉着,而身边竟然是和她一样被绑着的女主宁连城。
宁连城闭着眼,身体往下坠着,嘴唇泛白,头发乱糟糟的,似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宁姐姐,宁姐姐——”阿醺试图叫醒她。
宁连城睫毛动了动,须臾才艰难的睁开眼。看到阿醺的那一刻,怕她害怕,于是强扯起一抹笑,“阿醺别怕……”
自己都这样了,还在照顾身边人的情绪,女主实在是太伟大了,阿醺感动地吸了吸鼻子。
二人现在身处的是一处无光可见的石洞里,大概长期不见光的原因,周遭阴冷潮湿。阴风顺着各个角落吹进来,灌进阿醺的袖子里、衣领里,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宁姐姐你还好吗?”
宁连城虚弱地喘着气,“还好,无事……”
“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到底是谁做的。”
“我也不清楚,那日我去查案,查到一个白衣女子身上,于是就一直跟着她……是我大意了,被她发现了,然后她朝我用了迷药,再醒来时就出现在了这里。”
话音刚落,有人走了进来。
“是你!”阿醺讶然。
来人正是之前遇见的白衣女子,沈稳的仇家,也是……昨日给她算命的白衣女道士。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绑我……还有,你知道我身边的人是谁吗!你竟然敢绑她!”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为何绑你,那你得问问沈稳……至于这个女人,不过是理案司的一个小喽啰,我为何不能绑。”
“啊?又是沈稳!你和他有仇,你找他呀,找我干吗。”
白衣女子突然面目狰狞,咯咯阴笑,声音着实刺耳难听。“我今日就要当着他的面,让他尝一尝失去爱人的痛苦——”
阿醺一脸懵,“不是,或许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爱人,他也不喜欢我,你找错人了!”说完,阿醺下意识瞟了眼身边的宁连城。
你想绑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但是阿醺没敢说,毕竟宁连城对她很是不错,她可不能像沈稳一样没良心。
“不可能!他对你如此上心,绝不会是普通关系!”
“上心?我怎么没发现……倒是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阿醺小声吐槽。
“来人——”白衣女子呵道。
一个彪形大汉提着斧子便进来走到女子身旁,毕恭毕敬地弯着腰,听后对方的差遣。
“消息传过去了吗?”女子问。
大汉点点头,“已经让那个小乞丐去送了,想必马上就来了。”
小乞丐?罗声?
听到这,阿醺挂不住了,动着身子,问道:“你把罗声怎么了?!我告诉你,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们不准动他——”
白衣女子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笑得讽刺轻蔑,“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住,还想着一个害自己的孬种。你到底是善良呢,还是傻呢……”
“你什么意思。”阿醺压低声音问。
忽地,洞口外传来一阵惨叫声。
紧接着,一堆断肢残骸便如雨下地扑进洞里来,落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白衣女子攥紧剑柄,蓄势待发。
阿醺盯着这残忍的手法,不用猜也知道,没良心的来了。
“沈稳!你倒是滚进来啊!”白衣女子虽然语气凶狠,但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洞外传来低笑声,不要见其人,先闻其声。
沈稳拎着罗声的后衣领,白衣翩翩地踏入阴冷的洞中。
大汉见状,举起斧头就要朝沈稳砍去。沈稳连眼都不带眨地,冷静地放出一根带毒的银针,针刺进大汉脑袋里,不过三秒便七窍流血而死。
鼻青脸肿的罗声吓得浑身发抖,而后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