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中毒了。”李长泽严肃道。
萧祁与阿醺两两相望。
“怎么会中毒?”阿醺道。
李长泽自顾自倒了杯茶,慢悠悠道:“下毒的人很是讲究,用的都是一些不易察觉的毒,这种毒极不易被发觉,但是时间长了足以要人性命。”
阿醺担忧地看着萧祁。
萧祁冲她温柔一笑,牵住她的手。
阿醺生气地抽回手,“笑笑笑,笑屁啊,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笑——”
李长泽噗的一声,茶水喷了出来。
第一次见如此“大逆不道”的太子妃。
萧祁也不生气,执着地紧攥住她的手。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定是府里的人故意而为之。”阿醺自顾自道。
“且大概率下在吃食中。”李长泽道。
“近些日子可有新入府的下人?”李长泽问。
阿醺看了眼萧祁。
萧祁有些尴尬,这些事情,他都是交给管家处理,他从不过问。
阿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好太子,你是有多不在意自己的太子府啊。”
“那就找管家问问。”李长泽道。
阿醺看了看萧祁,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之后二人便问了府里的管家,但是发现并未有新人进来。
“这件事,先别告诉任何人,就当无事发生,今晚的晚膳,我再看看,我得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种毒药。”李长泽说。
阿醺点点头,“谢谢你了。”
李长泽摇摇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这些日子,你就住在太子府吧,我对外就说是请来的江湖郎中来给太子治病。”
李长泽不屑道:“本来就是治病的,还用你说。”
阿醺挑眉,“你还真是无礼。”
李长泽瞥了她一眼,“别忘了,现在是你和太子求我。”
阿醺白眼翻了过去,往太子房间走了过去。
晚膳间。
李长泽梳洗了一番,换上了那件成衣。
他身形和萧祁很像,不过却是个少年的模样。
他年龄看起来和七皇子差不多大,但是比锦衣玉食的七皇子多了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
李长泽仔细察看了一番萧祁的饮食,却发现饮食中并无毒。
最后他又将目光移到了萧祁用的碗筷上。
“敢问太子,府上的碗筷都是专人专用吗?”他问。
萧祁点点头。
李长泽了然一笑,“那就对了……问题就在太子的用具上。”
“这碗筷上皆是被涂了毒汁,我若是没猜错,凡是太子用过的东西上,几乎都有毒。”
话音刚落,阿醺手里的碗筷顷刻应声而落。
萧祁担忧地走到她身边,安抚性摸了摸她的头。
“岂有此理,反了他了,竟然敢对太子动手——”阿醺拍桌而起,怒不可遏。
萧祁却依旧温柔地笑着。
阿醺看他不爽,“你怎么还在笑,你都被害了知不知道,你身体都成什么样了,你自己不清楚啊。”
“那我哭?”
于是,萧祁扯出一张哭脸,丑不堪言。
阿醺被气笑了。
李长泽单手掩面,心无旁骛地吃起饭菜来。
“那这个毒到底是什么毒?可有解?”阿醺问。
李长泽不紧不慢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普天之下,知道这个毒的还真只有我了。”
“快说。”阿醺道。
李长泽看了眼萧祁,而后站起,突然恭敬地朝他一跪。
萧祁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同意。”
“你说。”
李长泽思索须臾,道:“人都有私心,都想遇见自己的伯乐,施展一番抱负,我自是如此……”
萧祁扶他起身,道:“求之不得。”
阿醺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莫名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氛围感,忍不住感叹了句:“磕到了……”
萧祁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又在说些什么听不懂的话。”
阿醺回到现实,“那什么,所以这是什么毒?”
李长泽,“赤棘毒,这种毒需要上好的毒师经过多层淬炼才能得到,因为做法复杂,后世几乎失传了。”
“你只是说几乎,如今不就还是被做出来了。”阿醺道。
“不得不说,此人天赋还真高,我当初都没做出来。”
“那怎么解啊?”阿醺问。
李长泽道:“这个很简单,我,我家族之前还尚存一些丹药,其中就有解赤棘毒的。”
“太好了。”阿醺不禁欢喜。
萧祁依旧温柔地笑着。
病痛在阿醺的在意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不可大意,这次下毒,那么就还有下次,但是解药就一颗,我们必须找出背后的黑手。”李长泽道。
为了找到幕后黑手,李长泽与阿醺想了诸多法子,能查的都查了,可就是找不到凶手。
然而,在此期间,阿醺为了让萧祁不再受毒害,安排李长泽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