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送到对方手上的事情,李让不会去做。 就是还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华阴县爵爷,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自己和对方又究竟有什么仇怨? “吱呀~” 偏殿的大门被推开,李承乾的脚步声打断了李让的思绪。 “太子殿下。” 李让刚要起身行礼,李承乾便已经一屁股坐在李让对面。 “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说说看,谁给你下套了,怎么下的?” 李让坐直身子,摇摇头道:“目前明面上的敌人的是什么华阴县爵爷,至于这位爵爷背后站着什么人,暂时还不清楚。 至于布的局倒是很俗套,诬陷臣身边的一个远亲,将他拿下大狱,让臣不得不想办法出手救人。” “华阴县的爵爷?” “那便是华阴县子宋城了!” 李承乾一口道明了对方的身份,随即蹙眉道:“他这是要弄死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啊,咋,你抢了他婆姨,还是杀了他耶耶?” 李承乾的政治智慧不是盖的,否则也不会被朝野内外交口称赞了。 只是三言两语之间便判断出李让现在的处境。 救人还不是最难的。 难的是救完人之后,怎么应对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的口诛笔伐。 因为李让是官,在犯人罪名已定的情况下,李让救人那就是以权谋私知法犯法。 这个罪名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罪。 一旦李让被扣上了这个罪名,那功劳和官位就别想了,搞不好还得流徙千里。 所以他才会问李让和宋城是不是有杀父之仇或者夺妻之恨。 因为寻常争斗中,很少有人会下这样的重手。 除非双方是死敌,不死不休那种。 听见李承乾的狗屁问题,李让忍不住脸皮一抽:“我哪知道,我连宋城是谁都不认识,鬼知道他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 李承乾双手托着下巴,感慨道:“事情有些棘手啊,主要是你连对方对你的敌意来自何处都不知晓。” 李让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因为李承乾又说了一句屁话。 事情要是不棘手的话,他也不至于来东宫了。 片刻之后,李承乾看向李让问道:“既然你来了东宫,想必已经有了反击的法子,说说看,要孤怎么配合你?” 李让也学着李承乾的样子双手托腮,懒懒的应道:“还能怎么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把人救出来呗,县子可以随意诬陷平民百姓,国公诬陷一下县子也很正常吧?” 李承乾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后,摇头道:“请一位国公出手,那代价可不低,孤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李让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当然知道李承乾没那么大的面子。 鬼知道小小的华阴县子背后站着哪头巨兽。 虽说李世民有意捧大唐这些新兴勋贵去和老牌世家打擂台。 但真让这些国公国侯去对上哪一家世家门阀,要没有巨大的利益驱使,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还能屹立高位的都是人精。 哪能去干亏本买卖。 所以李让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如果说,臣能再拿出一种利润甚于肥皂十数倍的好东西,再加上太子殿下您的面子,不知道能不能请动一位国公出手呢?” 李让话音刚落,李承乾瞬间便跳了起来。 “你究竟还有多少好东西?” 李承乾一下子窜到了李让身边,一把揪住李让的袖子,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些日子,东宫一直在制作肥皂,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宣传。 制出来的肥皂大多被李承乾赏赐给了大唐的勋贵们。 效果好得出奇。 所以李承乾现在毫不怀疑,待肥皂厂投入生产,一定能给他带来无数的财富。 但现在李让居然说他还有利润比肥皂更好的好东西。 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认知! 望着李承乾急切的眼神,李让不着痕迹的扒拉开李承乾的手。 毕竟历史上记载这位太子殿下可有分桃断袖之癖。 随即笑问道:“太子殿下莫急,臣手中的好东西不多,但是...够用,您就说能不能请到一位国公爷出手吧。” 李承乾疯狂点头:“够用,那可太够用了,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上门来问肥皂路子的人都快把东宫的门槛踩烂了,你要真有这样的好东西,别说国公,就是王爷孤也给你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