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许青童来到后堂镇已有七个月了。时至年关,后堂镇大街小巷都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年味。红红的灯笼挂了起来,街上卖肉的、卖豆腐的、卖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子们手里拿着一串串红艳艳的糖葫芦,相互追逐着,时而还会响起一声鞭炮声。 许青童看着外面的街上,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甚至有种冲动,想着自己写得一手好字,到街上摆个地摊,卖个春联,说不定也能赚个几两银子。但他这个想法被舅舅制止了,家里不缺他这几两银子,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练功为好。 大年三十这天,陈家良看着已没有人来看病,正准备关门打烊,帮着夫人置办年货,门外走进一个人。只见这人三十岁上下,瘦长脸,尖下巴,双眼下凹,显得眼珠子很大。一头长发,随便地扎于脑后。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袍子边缘镶着蓝边,袖口紧缩,绣着一个圆形的图案。 看着此人,陈家良凭直觉感到来人不善,不像是看病的,便开口问道:“这位贵客,有什么事吗?” 那人大.大咧咧地来到陈家良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带着一股傲气问道:“你 可是这镇上的陈大夫?” “正是在下,不知贵客找老朽何事?” “你外甥可是青石镇上阳村的许家小子?快去把他喊来。”那人说道。 陈家良一愣,寻思这人怎么知道自家外甥在此?难道是妹妹一家的仇人,前来寻仇的?若真如此,自己和外甥恐怕不是此人对手。青童虽然习练了仙法,但据他所说,他只修炼出法力,却还不会用,这可如何是好? 正寻思间,又听那人说道:“磨蹭什么!快快叫他过来,我有话问他,问完我还要赶回去呢!” 陈家良听到不是寻仇的,这才放下心来,忙道:“贵客稍待,我这就去叫他。”说着,赶紧奔后院去了。 见到许青童,陈家良便把来人的情况给他说了。许青童听了,面色一紧,心里便有了猜测。于是低声对陈家良说道:“舅舅,等会儿到前面,你不可多说话,一切由我做主。倘若发生什么变故,你也绝不可与那人争执。还有,如果我不回来,舅舅一定要把我枕头底下的小袋子和我姐手中的那块灵石藏好。最好埋到地下,越深越好。”说完,便带着陈家良来到前厅。 看到前厅站着的那人,许青童连忙过去,拱手说道: “小子许青童,这厢有礼了。” “你就是许家那小子?很好,终于找到你了!”那人说道。“你听好了,我有几件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倘若有半句虚言,恐怕你小命不保。” “第一件事:几个月前,你家可有陌生人去过?” 许青童听了,赶紧答道:“有,那人二十岁上下,穿着打扮与您相似。到我家时,已经身受重伤,浑身是血,像是刚刚跟人发生了争斗。而且他脸色发青,中了剧毒,到我家不久,就毒发身亡了。我爹爹扶他的时候,也被那剧毒侵入身体,随那人一起去了。” 说到自己的父亲,许青童面色戚戚,眼圈一红,竟又掉下泪来。那人看他伤心流泪,不似作假,而且与自己在上阳村打听的情况吻合,便相信了七八分。他接着问道:“你可知那人是怎么中的毒?他的尸体现在何处?” 许青童道:“他如何中毒我确不知,他到我家时中毒颇深,已经说不出话来,没几息就毒发身亡了。我爹爹因为扶他,也中毒而死。我不敢触碰他二人尸体,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将我爹爹和那人火葬了,就埋在后山脚下的林子旁。” “那人可有什么遗物?”来人继 续问道。 “不曾见到什么遗物。就算有,我也不敢去拿,估计被一把火烧了!”许青童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人听了,略一沉思,就要转身离去。突然,他目光落在许青童身上,一把抓过许青童的手,眼睛微眯,开始探查起来。 稍顷,他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小鬼,竟敢欺瞒于我,小心你的小命!” 许青童心里一紧,慌忙说道:“小子所言句句是实,不敢欺瞒阁下。您若不信,可到上阳村一问便知。” “那我问你,你这身上的法力从何而来?”来人继续问道。 许青童听了,心里一松,假装不知地问道:“法力?什么法力?” 那人说道:“法力是修仙之人修炼而成,你一个凡人,如何会有法力?若不老实交待,休怪我无情!” 许青童假装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舅舅祖上曾留有一本强身健体之书,我来到后,无意中看到,觉得有趣,便按照书中所说,勤加练习。这半年多,我感觉比以前耳聪目明、身轻力大了许多,难道是仙师所说的法力的缘故?” “哦,你家祖上竟还有修仙之法,快取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