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学子听了,便都把头伸得老长,望向台上的两块材料。 “巡教,两块材料颜色不同!”一名学子大声说道。 许青童听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不是废话吗?只要不瞎,谁看不出两块材料颜色不同?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问道:“除了颜色,还有什么不同?” 这时,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站起身来,说道:“巡教,我能近距离看看吗?” 许青童点了点头,示意他到近前来。 那名男学子走到台上,拿起余温尚存的两块材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大一会儿,又把材料还给了许青童。 “巡教,据我观察,那块赤红色的材料,是精纯的金属性材料,适合炼制飞剑一类的法器。而另一块,则是金和土双属性,用它炼制盾牌更为合适!”青年男子道。 许青童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学子分析得极好,所说分毫不差!同样的材料,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这就是材料的学问!” 随后,许青童又给学子们讲了十多种基础材料,并对每种材料的提纯,作了详细地解说。 在他讲解的时候,不知何时,学堂后面,又多出了一人。 这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发盘起,挽成一个 发髻,用簪子插住。几缕短须贴在唇边,双目内陷,却显得十分有神。 许青童注意到此人时,那人对他微微颔首,笑了一笑。许青童用望气术一观,感觉此人约莫有金丹初期修为,心里不禁一惊。 待他讲完最后一种材料之后,许青童急忙走下讲台,来到那人面前,躬身抱拳说道:“在下许青童,不知前辈到来,有何见教?”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乃炼器阁供奉,我叫周文玉,今日慕名而来,聆听许巡教高论。听君一席语,果然不虚此行呀!” “前辈谬赞啦!在下胡言乱语,不足称道!”许青童谦逊地说道。 “许巡教不必过谦,你所说的,的确有过人之处!特别是你提纯材料的手法,应该不是时下的炼器之术!”周文玉说道。 许青童听了,心里暗自佩服,这个周供奉不一般呀!竟能一眼看出自己提纯手法的特别之处。 “前辈慧眼如炬!在下的炼器术,得自一处上古遗迹,应是上古时期的炼器之法!”既然被人家看出,许青童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周文玉见许青童如此说,便冲他拱了拱手,说道:“我就不打扰许巡教授课了,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讨教,你先忙吧,告辞! ” 说罢,他转身出了学堂,飘然离去了。 许青童目送周文玉离开,沉吟了片刻,然后走回了台上。 “诸位学子,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若是没有什么疑问,我们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啦!”许青童看看天色,准备结束今天的授课。 哪知,他话音刚落,便有学子站出,开始提问。“巡教,同一块材料,你是怎么提炼成两种不同结果?” “这个,你在提纯之时,只需如此如此……” “若是材料中有水火两种属性,该当如何?”第一个学子刚坐下,又有一人站起来问道。 “水与火本是相克,但是……” 一时之间,台下的学子们纷纷变身成了好奇宝宝,一个接一个地提问着。 而许青童,也是来者不拒,对答如流。偶有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许青童表示,这个问题他要回去研究一二,下次授课再作解释。 时间很快过去,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一众学子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咳咳!那个,今天的授课到此结束,大家若还有疑问,我们留待下次,好不好?”许青童抓住一个空档,急忙结束了授课。 几个没有机会提问的学子,脸上露出不甘之色,悻悻地离开 了学堂。 五天之后,许青童再次来到制符社,准备第二次讲授制符课程。 等他进了学堂,眼前的一幕令他吃了一惊。 不仅制符社的学子全部到场,而且还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面孔。甚至还有几位, 修为达到了筑基期,夹杂在炼气学子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许青童犹豫了一下,说道:“几位道友,你们这是?” 几个筑基修士纷纷抱拳,其中一人说道:“听闻许巡教道法高深,某等几人特来见识一番,还请许巡教不吝赐教!” 许青童不知几人的真正目的,只得打着哈哈:“道友过誉了,在下学识浅薄,怎敢在几位面前卖弄!几位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