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张德才供奉斗笠仙,从未间断过。
此时的“斗笠仙”,正坐在小山脚下的茅草屋内,手中握着宙心石,闭目参悟着。
自从进入元婴后期之后,许青童的神识,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化神初期。对宙心石的参悟,持续了两年时间,终于有了新的突破。
如今的许青童,催动时间法则,已经可以将同阶修士迟滞在二十息左右。
这个结果,对于任何一个元婴后期,可以说都是致命的!
此外,他对五行中“水”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似乎隐隐触碰到“法则”的层面。
但他知道,水之法则并不像时间法则,有宙心石这件宝物相助,想要领悟水之法则,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中丹田内,那片神秘的白雾,已经聚在了一起,形成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团。
许青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但他知道,这团东西跟张德才的供奉有关。
每天早上,张德才参拜完斗笠仙的牌位之后,他体内那团白雾,就会增加一丝丝。
许青童正在思考着,那团白色雾气究竟是什么东西,突然,脑海之中传来了神念之体的信息。
张德才的家中,一家四口正
跪在地上,院中一个身穿锦缎、富家打扮之人,背着双手,脸仰得老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锦袍男子的旁边,跟着六七个家丁随从,一个个凶神恶煞,瞪着张德才一家。
“张德才,只要你把三花石趴鱼的来历告知于我,我便饶过你一家,还会给你些银两!”锦袍男子慢悠悠地说道。
见张德才不说话,锦袍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家丁,然后轻轻歪了一下脑袋。
家丁会意,举起手中的皮鞭,“啪”的一声,抽在了张德才的身上。
张德才猝不及防,被一鞭子抽中,衣服被抽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啊!”张德才疼得一声惨叫,直接倒在了地上。
“快说!不然,下一鞭打的,就是你儿子!”
“我说过了,真的是一位老神仙送的!”张德才道。
“张德才,你糊弄小孩呢!”锦袍男子道,“且不说这泗围岛没有神仙,就算有,他会闲得没事儿,天天给你送一篓子鱼来?你当他是你儿子吗?”
说罢,他又给那拿鞭子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那家丁见状,又把鞭子举起,向着张小宝抽去。
“不要!”张德才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猛得
扑了过去,将张小宝抱在了怀里。
诡异的是,家丁的鞭子并没有落下,而是停在了半空。
那名家丁,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之人全部整懵了。就连张德才,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傻傻地看着家丁和他手中的鞭子。
“刘二,你干什么呢?”锦袍男子见家丁举起鞭子,迟迟不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开口问道。
见刘二不回答,锦袍男子又一歪头,示意另一名家丁上去。
那名家丁犹豫了一下,提着一根木棒,向张德才走去。
他刚把木棒举起,便也如刘二一般,定在了原地。
这下张德才明白了,急忙转身冲着屋内牌位的方向,纳头便拜,口称:“多谢斗笠仙救命之恩!”
锦袍男子听了张德才的话,头上顿时冒出汗来,难道真的有神仙?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无巧不巧地,一下子被身后的瓦盆绊倒。
锦袍男子大惊,再也顾不得形象,爬起身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张家。
一众家丁见状,丢下刘二和另一名家丁,仓皇逃走。
等他二人从时间法则中恢复过来,众人已经全部跑光
。二人像是中了邪一般,丢下鞭子和木棒,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张家大门。
随后几天,村里便传开了,都知道张家有斗笠仙护着,连镇上的李怀仁,都在张家吃了瘪!
许青童之所以出手,就是为了验证一下心里的想法。他想看看,体内的白色雾气,究竟只有张德才拜祭他,才会增加,还是其他人拜祭也能增加?
张德才家有神仙的事,很快传遍了全村。
这一日,村西头卖豆腐的郑老汉,拎着二斤豆腐,来到了张德才家。
“德才家的,德才在家吗?”见到院子中的周氏,郑老汉忙问道。
“哦,是郑三叔!德才出去捕鱼了,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磨豆子的驴,今早撒欢儿,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我想拜一拜斗笠仙,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显灵,帮我家找回驴子!”郑老汉满脸焦急地说道。
“斗笠仙他老人家肯不肯帮你,我可说不准!要不,你试试?”
“好,好!”郑老汉跟着周氏,走进屋里,顺手把豆腐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三支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打坐中的许青童,突然感到体内的白色雾气又增
加了一丝,忙把神识放出,覆盖住张家。
听完郑老汉的祷告,许青童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