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平一介无赖,往日常常挨揍,岂会在意冷言冷语,今天请了四人来助威,必须夺得酒楼控制权。
他向姜卓庭招了招手:“我儿过来。”
姜卓庭上前,一哈腰:“爹。”
姜继平道:“儿啊,你婶这孤儿寡母,开酒楼过于辛苦,你就留在酒楼里挑个大梁吧。”
略一顿又说:“你和有为晨晨都姓姜,乃一辈之人,常言道长兄为父,你要好好管教他俩,更要好好照顾体贴你婶姜氏。”
堂内一片寂静。
众奴仆面面相觑,再傻也明白了。
姜继平这是派干儿子来硬夺姜氏酒楼,听他话中意思还想顺手吃个绝户。
姜夫人气得浑身哆嗦,直接说不出话来。
小蛮可不想凭空多个主人,立刻跳了起来:“三老爷,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夫人好,闹了半天,原来是想给我家夫人当长辈。”
老苍头也瞧不起姜继平,大喝:“三老爷,你做的太过了。”
平素话不多的小兰更直接:“三老爷,捡来的儿不养爹,别我儿我儿叫得那般肉麻,听着真恶心。”
姜继平再不要脸,被一通嘲笑,也不禁怒从心起,索性摊开了说道:“我儿卓庭高大英俊,配弟妹绰绰有余,他是一名武师,真能保护有为和晨晨不受欺侮。”
小蛮眼珠一转,下了个套:“三老爷,你想让婶侄成婚,同为姜姓,难道不怕族人说是非,不怕外人嘲笑么?”
“小蛮,闭上你的嘴,卓庭并非......”姜继平猛然警觉中了小蛮的套,大怒:“我儿,小蛮不遵长者,掌嘴。”
姜卓庭径直纵身而起,一掌抽向小蛮的脸。
这一掌掌影重重,气血轰鸣,急如爆豆,将小蛮笼罩在一片掌影之下。
小蛮一声尖叫。
老余蓦然跳出,沉腰挥拳,鼓动气血,一拳击向姜卓庭手掌。
“嘭”一声闷响。
拳掌相交,老余身体踉跄跌出,劲力不敌姜卓庭。
旁边的护院崔振山沉胯扭腰,一记高鞭腿,踢向姜卓庭脸庞。
姜卓庭双臂合拢,护住脸面。
“嘭”一声大响。
腿臂交击,两人身形各自向后疾退数步。
姜卓庭左脚一蹬地,身影如风扑出,右掌向前一探,瞬间擒住正看戏的燕狂夫一只手腕,低声厉喝。
“外乡狗敢来抢食,废了你。”
“住手。”姜夫人疾步抢出,面色苍白。
老余和崔振山对视一眼,只跟在姜夫人身后,却并不出手。
姜继平今天带人来,早有对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有一个硬指标,打残燕狂夫。
废了燕狂夫一介外人,纵是姜夫人闹到族长面前也无大过。
燕狂夫若残了,干不了活,在姜家酒楼肯定待不住。
燕狂夫方才见三名武师交手,气血轰鸣,确实响如爆豆。
姜卓庭在武力方面,略胜老余和崔振山一头。
不料下一刻姜卓庭不讲武德,突袭而来,被一把擒住腕子。
精神感知力疯狂报警,燕狂夫身临险境从不怂,一身气血疯狂运转,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肌肉全力一绷。
姜卓庭擒住燕狂夫一只手腕,身形滴溜一转,背对燕狂夫,将其手臂架在肩上。
肩头耸起上顶,双手向下一掰,使出一个组合力。
这一招有讲究,分死摔和活摔。
若是同门师兄弟对练,用活摔,是将同门手心向下,顺着关节一个过肩摔,摔同门一个大跟斗。
若是敌人对搏,用死摔,将敌人手心向上,把肘关节反扛在肩头,组合力一错,敌人肘关节立断。
武夫的绝招更是连杀。
这一式死摔使出,后面杀招如疾风暴雨,连绵不断。
那时燕狂夫手臂折了,生死任他拿捏。
姜卓庭肩膀向上一顶。
忽觉燕狂夫的手臂宛如铜铸铁锻,根本没顶动,对方而且反过来向下一压。
这一压。
宛如一座数万斤巨石压落。
姜卓庭双腿瞬间陷入土中,脸色憋的赤红,耳听对方气血轰鸣如雨打芭蕉,心中慌成一团麻线,自己这是瞎了,竟钻进一名宗师怀里对拼力气。
燕狂夫靠在姜卓庭背后,另一只手一个下抄,恰好抓到一个把柄,用力一抓。
这一抓,一切尽入掌握。
姜卓庭若入宗师境,此刻使出马阴藏相,把柄收入腹内,让燕狂夫抓无可抓,可他如今只是一名武师,使不出马阴藏相。
一阵剧痛传来,姜卓庭一声惨叫,鸡飞蛋打。
啊!
燕狂夫感觉姜卓庭身体一软,护身劲力消失,抱起姜卓庭向地面狠狠一摔。
“嘭”一声巨响。
姜卓庭身体被摔进土中半寸,护身劲力寸寸溃散,惊恐求饶:“前辈饶命。”
燕狂夫性子素来出手不留情,抓住姜卓庭,甩大沙包一般,在地面反复摔打。
仅二息功夫,姜卓庭被摔打得不成人形,七窍窜血。
姜继平大叫:“放下我儿,放下我儿,弟妹,弟妹,快让他快放下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