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前闪过一缕残影。
只见堂内多出一名黑甲男子,手抚短须,目光冰冷,看向燕狂夫。
燕狂夫眉梢一挑。
直觉中,这名黑甲男子十分危险,似一条蛇,一条盘卧在草丛中的毒蛇,一不留神,就会咬他一口。
姜夫人认识这名黑甲男子,咬咬嘴唇,上前道:“东门执法,你闯进姜家酒楼,意欲何为?”
东门凤荣轻蔑一笑:“一边去,你一名凡妇,不配和本执法说话。”
他扬声叫道:“蒲兄快进来,楼内热闹得很,姜氏正在窝里斗。”
“桀桀......蒲爷我来了。”
一片怪笑声中。
一名黑甲大汉肩扛一柄门板宽的大铡刀,如同一头巨熊般沉重,“咚咚”一步步走进姜家酒楼。
他晃动着肮脏须发,怪眼乱翻,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仇人:“听说姜家酒楼中人很横,传话要会会蒲爷我,他是谁啊?”
这两人身上均穿着城主府标志性执法黑甲,姜夫人都认识。
一人是东门氏东门凤荣,一人是蒲氏蒲国雄。
姜家酒楼一众奴仆全怂了,没人敢炸刺,想不到蒲腾飞还真能叫来蒲国雄。
蒲国雄有意扛着门板宽的大铡刀进酒楼,意在恫吓众人。
东门凤荣阴恻恻笑问:“蒲兄,多大点事儿,用得着你我亲自跑一趟?”
蒲国雄脸上的疙瘩让人看一眼就想吐,摇头晃脑怪叫:“腾飞,你进来。”
蒲腾飞屁颠颠地蹿进来,谄媚笑道:“三舅父,腾飞来了。”
蒲国雄怪眼一瞪:“指一指,谁欺负你了?”
“先是小蛮欺负我,随后他们都拿着家伙,想揍孩儿我。”蒲腾飞伸手一一指过去:“那个大黑个老余当时拿的棍,小兰拎着菜刀,老苍头最狠,端着冒烟的兽油想泼我。”
被蒲腾飞指认的人,均是一哆嗦。
门板宽的大铡刀太吓人了,人身若被劈中一刀,登时分成两个。
蒲国雄重重一顿大铡刀,喝道:“大胆,一群奴仆这是欺负我蒲氏无人了嘛?”
这一喝,仿如古熊夜嗥,气血之力澎湃四射,压向姜家酒楼众人。
老余等奴仆被吼声一喷,顿时脸色赤红,站立不稳。
燕狂夫见对方气势压来,一挺身,气血之力一荡,破了蒲国雄气势压迫之力。
姜晨晨被蒲国雄一吼,又吓得哇哇哭了起来。
“聒噪,闭嘴。”蒲国雄被哭得烦躁,对着姜晨晨一声怒吼。
音波成线,宛如实质,直扑姜晨晨。
燕狂夫不敢怠慢,一把抱起姜晨晨,身体半转,以背部卸去蒲国雄吼声压力。
蒲国雄怪眼一翻:“一介外乡厨子如此多事,看蒲爷一刀劈死你。”
呼!
一阵恶风响起。
大铡刀挟着万斤巨力,刀光如寒电,当头劈落。
这一刀劲风四射,杀意凛冽,燕狂夫和姜氏母女全在刀势笼罩之下。
燕狂夫掌中乌光一闪,长矛闪电般飞出,向上一撩。
“咣”一声巨响。
大铡刀被崩开。
堂内人个个掩起了耳朵,四下躲避。
蒲国雄的大铡刀被崩开,感觉在东门凤面前丢了面子,他怒吼:“蒲爷原想吓唬一下尔等,这次你们全死定了。”
怒吼声中,只见蒲国雄全身骨节一阵暴响,气血之力轰鸣,身躯暴涨近丈,像一头暴怒大狗熊,手中大铡刀向后一摆,便要劈出。
燕狂夫心头巨震,此时避无可避,只能一挺长矛,站在姜晨晨前面。
突然。
唉!
堂内有人轻轻叹息一声。
一只洁白如玉的拳头凭空出现。
一拳飞出,抢先一步砸在蒲国雄肩头上。
“噗”一声闷响。
蒲国雄身上黑甲崩裂,大铡刀“咣当”一声坠落。
只见姜族长鬼魅般出现,收起拳头,冷冷道:“你方才对本族凡人已起了杀心,这一拳给你一个教训。”
“你一名大宗师,竟偷袭我一名宗师,不要脸。”蒲国雄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全身劲力如浪潮一般退去,再也聚不起劲来。
姜族长这一拳叫透山劲,在落枫城十分有名,看似轻描淡写,却一拳打散蒲国雄的护体劲力,没个一年半载,根本无法恢复。
城内四大家族盘根错节,相互联姻,又相互敌对,关系复杂。
姜族长这一拳打得恰到好处,教训了蒲国雄,没打死人,不至于挑起两族大战,
蒲国雄不服气,狂叫:“东门兄帮我报仇。”
东门凤荣呵呵一笑,根本没搭理他,向姜族长拱拱手:“东门凤荣见过姜族长。”
姜族长摆摆手:“东门执法,不必多礼。”
姜族长一出现,姜氏族人来了精神。
姜广泽大叫:“请族长主持公道,外乡厨子燕七凭武力欺压我等,请族长除了他。”
燕狂夫心惊肉跳,姜族长不动如山,一动气血如虹,十分恐怖,他想立刻转身逃跑。
不料姜族长瞪了姜广泽一眼,厉声喝斥。
“你闭嘴,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