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温自新的那一刻,周遭先是一片沉寂,随后突然就炸开了锅。
“这人,是温国公府那位小世子吧?”
“你听什么呢!方才宋将军不说了,就是他!”
“此人难道不应该在大理寺受审吗?”
“要我说,肯定是官官相护,温国公府可真是好本事,手都伸到大理寺去了!”
“那以后咱们百姓想要鸣冤岂不是根本没有任何门路?”
众人议论纷纷,将温国公府彻底推上了风口浪尖。
毕竟陈远之当时可是带着陈家村的村民带着那些惨死女子的尸体前来鸣冤的,如今罪魁祸首竟然都被温国公救了出来,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宋若昭,你放开我!”
温自新被宋若昭踩在脚底下,只觉得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当下奋力挣扎着,怒骂出声。
“狗杂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手小爷的……啊!”
宋若昭抬脚狠狠地踩了下去,直接踩断了温自新两根肋骨!
“住手!”
温衡现在无比后悔。
他好不容易才收买了大理寺的一个狱卒长,用了一个死囚犯把温自新给换了出来,结果刚走出大理寺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宋若昭去找了王城的麻烦。
如今他跟王城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温衡担心自己不出手到时候王城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本想让人先把温自新送回府,结果这孩子非得要跟来看着宋若昭倒霉。
他也是一时心软,觉得温自新在宋若昭手里吃了大亏,也该教训教训此人,让温自新出了这口恶气。
却没想到,宋若昭竟然会猜出马车里有人,甚至还将此事直接在众人面前揭开,一时间对宋若昭也起了杀心。
“宋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儿不过是犯了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用残忍的手段杀害那么多女子,温国公管这叫男人都会犯的错?”宋若昭冷眼看着温衡,冷声道,“先前我还以为温国公府不过是出了根歹苗,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坏在了根上!”
“宋将军,我们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不必太过咄咄逼人了!”温衡听到宋若昭这么说,不禁动了气,咬着牙说道,“老夫说起来也算你的长辈,你口中那些女子不过失去了一条贱命而已,我儿也在牢中受尽苦楚,连自尊都被你踩在脚下,你还想怎么样?”
好一个她们失去的不过是一条贱命,而温自新失去的只不过是他的自尊!
宋若昭简直要被温衡的理论给惊呆了。
还没等她说话,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竟然直接将鸡蛋砸在了温衡的头上,破裂的鸡蛋清混着蛋壳顺着温和的头发滴落,让他的怒气倏然攀升。
只不过,还没等他发作,漫天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已经全都砸了过来,愣是砸得他后退了好几步。
“放肆!”
“你们这些贱民!”
“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温衡带来的侍卫开始驱赶为官的百姓,可是此刻的温衡早已经犯了众怒。
“格老子的,不把我们的命当命,老子看你才是个杂种!”
“平日温国公府就欺男霸女,他们家作恶多端,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群情激奋之下,温衡眼见着那些侍卫都快要抵挡不住百姓的冲击,当下立刻将矛头转向了宋若昭。
“宋若昭,你毁我温国公府百年声誉,到底居心何在!”
“父亲,她就是故意的!”温自新现在对宋若昭那可谓是恨之入骨,当下顾不得自己还被踩在她的脚底下,大声喊道,“她陷害我们,想让我们身败名裂,父亲!快杀了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半点都不懂。”宋若昭扫了一眼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温自新,当下嘲讽地看向温衡,“你家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我今日就为民除害吧!”
说罢,宋若昭手起刀落,竟然直接削掉了温自新的命根子!
“上次饶过你,不过是看在锦衣卫指挥使的颜面上,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
之前若不是靳离出现得及时,王学承受的痛苦,她是真的不介意让温自新再尝试一遍。
温自新想要高声叫骂,却不想宋若昭竟然用剑戳着他被砍下来的命根子直接戳进了他的口中,本就好多日被困在牢里备受折磨的他,此刻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差点直接吐出来。
可偏生宋若昭用剑一直抵着他,让他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再加上痛不欲生,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宋若昭!”
“竖子找死!”
这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而温衡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持剑朝着宋若昭刺了过来。
只不过,他是真的小瞧了宋若昭。
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宋若昭的对手。
以往若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宋若昭武艺非凡,他也只当是旁人巴结讨好才会如此恭维,如今才知是他太过大意。
果然,不出三十招,宋若昭已经划伤了他的手腕,直接挑飞了他的佩剑。
“我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