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根本没有给七月反应的机会,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人直接套了麻袋,直接打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破庙之中,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垂眸思索了半晌,七月当下缓缓开口。
“不知各位为何要抓我?”
那几个黑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要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就这一个举动,七月便知道这些人怕只是喽啰而已,当下也没有再开口,以免白费口舌。
没多久,一个一身青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那几个黑衣人当下全都起身朝着他行礼,而他根本不理会,瞧见七月醒了便饶有兴趣地走到了她面前,打量了她好一会之后才幽幽地开口。
“你不害怕?”
“害怕也并不能解决问题。”七月听到对方这么问,当下淡淡地说道,“而且,就算我问了,你会告诉我结果吗?”
“你不问怎么知道不会?”面具男蹲在七月面前,笑眯眯地问道,“兴许小爷高兴,你问什么,小爷都告诉你呢?”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面具男话音一落,七月开门见山地问道,“若是图财,我不过小小医女,每日赚那点银两怕是都不够诸位喝酒的,若是图色,我这般姿色平平,想来也入不得诸位大哥的眼,我并未与人结仇,也未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为何有此一劫。”
“那只能怪你交友不慎。”面具男好像很喜欢听七月讲话,目光落在七月身上,“不过,你这般姿色倒也算不得平平,若是小爷来了兴趣,说不得也会毁了你,到时候你肯定会很绝望吧?”
这人真的是有病……
七月虽然心里头多有不满,但到底还知道这个时候惹怒绑了自己的人那大概是不太理智的行为。
“你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了面具男的身后,冷声开口道,“谁让你跟她说那么多的?”
“陈姣姣!”
虽然白衣女子蒙着面,还带着帷帽,但是七月自幼修习医术,耳聪目明,当下便听出了来人的身份。
“今日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七月心下一阵紧张。
她出来的时候,宋若凝可是将身边带的人全都派过来跟着她了,如果陈姣姣是有意为之,那岂不是宋若凝那边很危险?
想到这里,七月顿时更加恼火。
“陈姣姣,当初还是将军救了你,你如今为何要恩将仇报?”
她当真是没想到,宋若昭这无意间竟然还救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哈,被发现了呢!不得不说,小娘子真是好耳力。”面具男好似根本不管陈姣姣的死活,顿时嬉笑开口,“这女人就是你说的陈姣姣,猜对了的小娘子……你说小爷该奖励你什么呢?”
“二少爷既然喜欢,不如把那双手带回去。”
本来被猜出身份还有些迟疑的陈姣姣听到面具男的话,突然嗤笑一声开口。
“医者最重要的便是那双手,若是毁掉,到时候瞧着她绝望至极的模样,想来应该很有趣不是吗?”
……
于祖和于欣柔的冷漠彻底伤透了于氏的心。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心护着的两个孩子,竟然都是这么看她的,这对于氏来说,如若剜心之痛。
“我为什么不疼他们?”
于氏看着于祖,颤声开口。
“我心疼你们失去了亲生父母,所以一直将你们视如己出,又怕疼爱宋若昭和宋若凝会让你们二人伤心,所以从未亲近他们,如今竟然成了你质疑我的理由?”
“姑母,你就莫要自欺欺人了。”于祖抱着手臂,毫不在意地说道,“当初你还答应会让侯府给我弄个一官半职呢!你瞧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机会么?如果不是你们非得把宋若昭给惹烦了,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说到底,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砰!”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力袭来,于祖顿时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若昭……”
看着逆光而来的人,于氏忍不住呢喃出声,下一刻,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六皇子齐秉信。
“宋夫人无碍吧?”齐秉信上前,伸出手虚扶了于氏一把,关切地开口问道,“还需要本皇子替宋夫人请太医吗?”
“不……不必!”
“臣妇见过六皇子。”
于氏回过神,连忙起身,朝着齐秉信就要行礼,却被他拦住了。
她刚才在看到于祖被踢飞出去那一刻,一颗心跳得飞快,差一点真的以为宋若昭回来了。
可最让她紧张的并不是她认错了人,而是那个瞬间,她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欢喜,就好像发现宋若昭还在意她这个娘亲的时候,隐隐生出一股希冀来。
可当她看清楚面前人的容貌时,那股巨大的失落感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宋若昭都已经跟侯府断绝了一切关系,而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护着于欣柔和于祖的事,像她那样心眼小的孩子,定然要记恨一辈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