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有所不知,先前在侯府的时候,宋若凝就经常仗着自己兄长军功赫赫,然后欺辱妾身呢!”这个时候,于欣柔自然是有意火上浇油,当下缓步走到齐秉信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娇声道,“还好有六爷,不然今日妾身怕是又要被欺负了!”
说罢,于欣柔还不忘撒娇般地晃着齐秉信的手臂,连声开口。
“六爷今个儿可一定要替人家出了这口气才行啊!”
“放心。”
对于欣柔这种小情小意,齐秉信很是受用,目光也从宋若凝的身上收了回来,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开口。
“今日既然陪你来了,那自然让你出气为止。”
于欣柔顿时喜笑颜开地跟齐秉信低语了几句,倒是让齐秉信眸中都好似燃了几把火一般。
不过是碍于在外头,到底没有做出什么多么过分的举动来。
“我瞧着这二人今日可来者不善,你压着性子,莫要多言。”宋若凝的性子柔软,所以趁着于欣柔跟齐秉信说话的时候立刻低声跟薛琴开口,“有什么事我来说,别被她激怒了,知道了吗?”
宋若凝和薛琴都没有想到,齐秉信对于欣柔当真是如此宠爱,竟然亲自跟着过来找她们的麻烦。
最关键的是,这人竟然会故意等着她们跟于欣柔发生争执的时候才出声,摆明了就是有意为之,但是宋若凝并不担心,这将军府是圣上亲赐的宅子,她说不让人进,那任何人都进不得!
只是现如今,她们只能先见招拆招。
不过,这六皇子好歹也是个皇子,总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就欺负她们两个姑娘家吧?
到时候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放心,他们要真敢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不能容着!”
薛琴知道宋若凝也是为她好,毕竟自己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暴脾气,万一于欣柔叽叽歪歪,到时候她一时没忍住,岂不是又被他们抓住把柄。
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薛家考虑,她老头现在处境可算不上太好。
她至少不能再给老头添麻烦了。
可真要欺负她们头上来,她还真就不能那么轻易地揭过去!
老头说过,人可以不惹事,但绝对不能怕事,怎么也不能由着旁人欺负!
“六皇子可真会说笑。”宋若昭挡在薛琴身前,看向齐秉信,沉声开口道,“先前可没人告诉我们六皇子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六皇子说是不是?”
“呦,妹妹这才刚刚跟侯府断绝关系,人都硬气了啊?”于欣柔嗤笑一声,拿着帕子遮住笑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看来,以前这侯府倒是压制住了妹妹的性子,说起来,妹妹是不是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你们可能还没那么快离开侯府呢!”
“于欣柔,你离开侯府才多久,这就开始祸害侯府的人了?”宋若昭听到于欣柔的话,在看到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禁冷声道,“若不是宋夫人当初收留你,你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成了孤儿,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打算过河拆桥了?”
她是不喜欢侯府,可她觉得,这世上谁说侯府不好都行,唯独于欣柔不行。
于氏恨不得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于欣柔姐弟,现在她竟然还背地里编排侯府,当真是白眼狼一个!
“宋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
齐秉信虽然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跟几个女子在这里你来我往的争执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可现在于欣柔到底挺得他的喜欢,所以他自然也愿意宠着点,当下拥着于欣柔,沉声开口。
“柔儿若不是遇到了本皇子,只怕早就被侯府磋磨死了,何来过河拆桥之说?”
“宋小姐休在这里凭空污蔑!”
“磋磨?于欣柔是这么告诉六皇子的?”
宋若凝差点被气笑了,看着眼神有些飘忽的于欣柔,冷声道,“我兄长给我带回来的东西,你一句你没了父母,宋夫人就立刻将所有的东西拿走送给你,你就算是不要,扔了,也不肯留给我。”
“更不要提平日里只要我说喜欢的,你就要立刻抢走,甚至为了你,我都不记得自己挨过多少打,于欣柔,你管这叫磋磨?”
还没等于欣柔反驳,宋若凝的目光又落在了齐秉信身上,毫不客气地开口。
“有担心旁人的空,六皇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宋小姐,何出此言?”齐秉信看着宋若凝斥责于欣柔的模样,只会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时间连反问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本皇子并无恶意,只是希望……”
“六皇子打住吧!”宋若凝根本不给齐秉信说完的机会,淡淡地开口道,“六皇子如此重视于欣柔这么个妾室,到时候这京中怕是没人敢把姑娘嫁入六皇子府,毕竟万一六皇子宠妾灭妻,谁愿意看着自己女儿受这等苦楚?”
眼见着齐秉信要解释什么,宋若凝抬手打断了他。
“万一到时候连个王妃都挑不上,到时候只怕娘娘可未必会放过你这位宠妾吧?”
……
宋若昭找到李渠的时候,他正哄着李安安用竹篾编蚂蚱。
“师父!”
李安安最先发现了宋若昭,惊喜地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