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行!”
李安安一听谷雨这么问,立刻跑了出来,从腰间摸出一个罐罐,随后直接扯开了薛长河的衣襟。
“不是!”谷雨下意识地扭头,又伸出手一把捂住了李安安的眼睛,下意识地开口道,“男女授受不亲,李安安,你怎么能扯薛长河的衣服!”
“谷大哥,我这是救人,医者怎么能忌讳这个?”李安安被捂着眼睛,有些无奈地说道,“而且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薛大哥解毒,万一耽搁下去,他可能就死了!”
谷雨一听,当下微微一愣,随即有些迟疑地放开了捂着李安安眼睛的手,有些讪讪地笑了笑。
“我就说,谷大哥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李安安已经将罐罐直接卡在伤口上,一边嘟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谷大哥你是女子呢!带兵打仗那么多年,竟然还在意这些……”
谷雨被李安安嘟囔的眼神都有些飘忽。
她刚才怎么就下意识地不去看薛长河了呢?
明明先前在军营里的时候,那些人成天光着膀子到处走,她基本上都是视而不见,怎么今天反倒是这般在意了?
“她是怕你以后不注意。”就在这个时候,宋若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薛长河,微微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谷雨回过神,立刻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薛长河发现对方用了毒,那必然是想要人命的,你若是追出去,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宋若昭忍不住戳了戳谷雨的脑门,无奈地说道,“你今个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谷雨眨了眨眼,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将军,我们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这一刻,谷雨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
甚至她连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而薛长河又为什么会躺在地上都有些迷惘。
而宋若昭听到谷雨的话,瞬间眯起眼睛,盯着她缓缓开口。
“你今个儿都去过哪里?”
“师父,谷大哥她……”没等宋若昭和谷雨两个人说完话,那边李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上了谷雨的脉搏,刚想开口解释什么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谷雨,又转头看向宋若昭,磕磕巴巴地说道,“她……她……”
“李安安。”宋若昭微微蹙眉,有些意外地看着李安安,“你懂医术?”
“师父,医毒不分家,蛊也算是毒的一种,所以都是通的。”
不得不说,李安安的心思极其重,哪怕是刚才刚刚如此震惊,不过是几句话之间,她就已经恢复了常态,甚至连询问的意思都没了。
“谷大哥也中了毒。”李安安抬起头看向宋若昭,犹豫了下才问道,“师父,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是不是也中毒了吧?”
毕竟宋若昭跟谷雨基本上都在一起,所以李安安的担忧也是很有道理的。
“有些事回头再跟你解释。”宋若昭知道现在怕是瞒不住李安安了,当下沉声道,“既然你懂医术,这两个人你能救么?”
“能。”
李安安倒是没有托大,不过就是中了毒而已,就她养的蛊便能解决了。
只不过,她刚才发现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谷雨难道是自己师父养的外室?
其实真不怪李安安,主要是谷雨这几日恰好是月信时,再加上她自幼就研习医术,自然是一把脉就察觉出问题来了。
可依着她来看,倒也不至于啊……
师父也没娶妻,只是先前有了婚约,这谷雨跟了师父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师父不会是打算就这么耗着人家吧?
难怪当初师父收了自己以后,就让谷雨照顾她,原来就是因为谷雨是女子!
“李安安!”就在李安安胡思乱想的时候,宋若昭突然开口问道,“你的医术和蛊术都是自己学的?“
“不是啊……”李安安心思不在这,所以听到宋若昭的问话下意识地否认,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当下脸色一白,连忙掩饰道,“都是我私下里偷看医书学会的,可能会学艺不精,要不师父还是请个大夫来吧?”
“想办法请教你医术的人出来,不然的话,我把你扔回去。”
只可惜,她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宋若昭?
“师父,倒也不必惊动旁人吧?”李安安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要不师父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事?说不定,我就能治得好,师父说是不是?”
……
“薛家……”听到许珊瑚的话,陈致远嗤笑一声,“就那种乡野村夫,以为攀附个将军府就能高枕无忧了?”
“其实,说起来,我也觉得那位宋将军着实傻得很,明明背靠着侯府这棵大树可以走得更远,却偏生要自立门户,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珊瑚躺在陈致远怀里,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饶有兴趣地开口。
“这些世家不是最忌讳这样的事情吗?”
“侯府那群废物,更不值得一提。”陈致远到底是男人,自然比许珊瑚看得更明白,“对于宋若昭来说,侯府就是个吸血水蛭,如今她丢掉了侯府,便是扶摇直上,绝对没有人能再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