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有本事,怎么还落我手里呢?”李安安听到男人的话,顿时颇为不乐意的撅起嘴,当下还不忘转头跟宋若昭告状,“师父,你看看他,明摆着瞧不起女子,这样的人留在师父身边做什么?”
李安安自从在宋若昭面前展露了自己真实的模样,颇有一副放飞自我的感觉。
以往的乖巧基本上消失不见,像极了露出獠牙的狼崽子。
“你们先出去,我亲自审。”宋若昭瞧着这个男人,并未安抚李安安,反倒是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随后又说道,“谷雨,让秦午过来一趟。”
“是,将军。”
谷雨拉住还想说什么的李安安,径直退了出去。
“谷雨,你拉着我出来干啥?”
李安安觉得,依着现在她跟宋若昭的师徒情义,留在那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她还想听听那个男人能说出什么让人恼火的话来。
“师父不会真的赶我的,如果我要是硬留下的话。”
“你师父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高估你自己在你师父心里头的地位。”谷雨忍不住弹了李安安脑门一下,沉声开口道,“今日教你人生第一课,那就是不要自以为自己与别人交好,也许在旁人心里,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
李安安摸着自己的脑门,半晌之后才嗫嚅着开口。
“师父才不是那样的人,我能感觉得到,谷雨你别想吓唬我,明明你就是不想让我接近师父而已……”
谷雨走得飞快,所以并未听到李安安说了什么。
当然,依着谷雨的性子,就算听到了,想来也不会跟李安安多说什么,因为该教的她会教,但如果对方不听,那她绝对不会多费口舌,毕竟只有自己碰到了南墙才会知道疼。
而另一边,宋若昭坐在那男人对面不远处,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宋将军,我一直以来都十分佩服你,所以不管宋将军去哪里,我都誓死追随,如今宋将军这般待我,到时候让我在兄弟间如何自处?”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叫李启吧?”宋若昭并没有顺着李启的话往下说,反倒是淡淡地岔开了话题,“印象中,你府里头有个弟弟,跟在我身边有五年了。”
宋若昭的记忆力一直不错,特别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她有着自己一套记人的方法,虽然先前一时没有想到对方是谁,但坐在对面看着他那张脸,便已经对上了号。
“宋将军还记得属下。”李启似乎很激动,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却意识到自己还被绑着,当下立刻解释道,“将军,今日之事真的是误会,属下知道这里出事了,所以特地来看看,并没有要伤害旁人的意思!属下真的是冤枉的,还请将军明鉴!”
“你不是负责外围的么?”宋若昭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启问道,“咱们一直以来,暗处有几道卡每天都在变,甚至连我都不知道你们的部署,所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别告诉我,今日你恰好被安排到了最靠近我的布防,依着你的本事……似乎还不够吗?”
宋若昭身边的人,虽然武艺都很高,但那也依旧分三六九等。
所以,一般武艺弱的都是被安排在最外围,而宋若昭身边留下的自然都是高手。
就像程子阳,那也是因为武艺非凡,又是薛长河亲自带来的人,才会留在内二道卡的位置。
像李启这样普通的身手,哪怕是频繁换防,也不会让他出现在这里。
所以,要说李启没半点奇怪之处,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据我所知,你当初曾经跟你的百夫长借了三十两纹银,说你弟弟病得很重。”宋若昭抱着手臂,微微扬眉问道,“百夫长手里没那么多,最后还是求到我这里来,所以那银两还是我借给你的,只是不知,你弟弟的病好了么?”
……
另一边,牌九在周渊的眼神下终究慢慢低下了头,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朝着周渊砰砰砰直磕头。
“世子,奴才知错了。”牌九哽咽着开口道,“六皇子让人去了奴才家里,用奴才的老母亲威胁奴才,说若是世子有心接近宋若凝,那就竭尽全力阻止,若是奴才做不到,到时候他就杀了奴才的娘……”
牌九抹着眼泪,好似十分悔恨的开口。
“奴才不愿给世子添心思,只是想着世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自然不会对宋若凝太过在意,奴才这才明白,自己坏了世子的大事,奴才有罪。”
其实,牌九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对于他来说,周渊是个甚少会生气的主子,平日里瞧着便是吊儿郎当,浑不在意,所以他才会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一次就算他阻挠了周渊,想来主子也不会跟他计较。
到时候既能解决问题,又能救下老母亲的命,岂不是一举数得?
可是直到周渊跟他冷下脸来说话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一次怕是完了。
“想来,你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不说,周渊了解牌九,当下垂眸看着他问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就该跟我说清楚,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的主子,难道你觉得我护不住你母亲?”
“主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