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需要六皇子知情。”
周渊抬眸看了齐秉信一眼,缓缓地开口。
“今日请六皇子来,主要是希望六皇子能够明白小爷的意思,小爷也不希望因此事与六皇子交恶,所以六皇子以后若是再把手伸得这般长,就不要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先礼后兵。
周渊摆明了是在告诉齐秉信,今日这顿那就是礼节。
若是齐秉信不听,那他们自然也不会再留什么颜面,这样的威胁让齐秉信十分恼火,直接站起身。
“世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齐秉信冷冷地看着周渊,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就是个玩物,世子还当真了,既如此,那咱们不妨各凭本事吧!”
说罢,齐秉信已经一甩衣袖,直接离开了。
“主子。”守在外头的是周渊新挑选出来的侍卫,唤作大寒,在看到齐秉信离开之后才走进来,恭敬地问道,“需要安排人跟着六皇子吗?”
“不必。”周渊缓步走到窗边,靠在矮榻上,淡淡地说道,“他现在被小爷激怒,势必会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到时候咱们再出手,自然能够俘获宋若凝的芳心。”
英雄救美的戏码,到何时都不为过。
“主子是真心喜欢那位姑娘的吗?”大寒有些不解地说道,“奴才有幸见过一次,虽然是个清秀佳人,但为何这么多人都想娶她?”
当然,大寒的心思也是一目了然。
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像周渊这样的身份能够垂青宋若凝,就是她天大的福分,怎么那姑娘还能不知足?
“不过是冲着宋若昭手里的兵权而已。”周渊倒是实在,十分坦然地说道,“如今宋若昭虽然挂着在京述职的名号,其实手里头握着十万云家军,小爷倒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相信她。”
父亲一直说,圣上多疑,可他半点没看出来。
像宋若昭这样年轻,握着如此重的兵权,当真不会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来?
“若是为了拉拢宋若昭,想来还有旁的办法。”大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为何要赔上自己的人生大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周渊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宋若昭此人心思细腻,定然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宋若凝过得是不是真的幸福,若是小爷敢不真心,别说拉拢了,她说不定都能提刀宰了小爷。”
周渊说到这里,目光落到大寒身上,平静地开口。
“所以,你把那些瞧不上人的心思都收起来,若是坏了小爷的大事,牌九就是你的下场,懂了么?”
“主子,奴才明白。”大寒立刻跪在地上表忠心,“奴才万事听主子安排,绝对不会有半点旁的心思,请主子明鉴。”
“起来吧!”周渊让大寒跪了半晌才开口让他起身,随后才说道,“准备的礼物每日都送过去,她若是不收,便放在将军府门口,若是能见到人,自是最好不过。”
让女子动心,周渊那可是十分有心的。
“另外,她们开的医馆也找人照拂下,至少别让不开眼的人去冲撞了。”周渊想了想又安排道,“每日送去的礼物再随着一张请帖,还有……”
周渊似乎想到了什么,垂眸思索了半晌再次开口。
“明日请薛大人过来,就说本世子有心与薛大人结交,还请他赏脸一聚。”
“薛泰?”大寒很显然跟在周渊身边已经做足了功课,当下忍不住蹙眉问道,“传闻薛泰最近与四皇子走得很近,怕是已经有了选择,主子这个时候与他见面,会不会……让那位误会?”
……
齐秉信几乎是怒气冲天地回到了府邸,而且是直接去了于欣柔的院子。
于欣柔躺在床上,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脖颈,状似睡得格外香甜。
“柔儿。”看到这一幕,齐秉信只觉得赏心悦目,方才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当下坐在了床边,摸着于欣柔的脸,随后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呼唤,“爷都回来了,你还睡着?”
“唔……”于欣柔好似刚刚睡醒一般睁开眼,朝着齐秉信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带着一种小女儿般的娇憨之态,柔声道,“六爷今个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人家不过是偷个懒,倒是让六爷瞧见了。”
齐秉信忍不住笑了。
他实在是爱极了于欣柔这副模样。
可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于欣柔为了拿捏住他,一举一动都是经过精心的计划,毕竟她很清楚齐秉信喜欢她什么样子。
于欣柔在这府里头虽然时间不久,可一些该收买的人她早早地便打点过了,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比如齐秉信从大门进来,就已经有人给她报了信。
所以,这也是她能够上个简单的妆容,既让自己看上去柔美又带着几分病弱,着实惹人怜惜。
“你本来便该养着,多睡些总是好的。”摸了摸于欣柔的头发,齐秉信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今日辅国公府的世子非要跟爷抢宋若凝,爷都怀疑他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听到宋若凝的名字,于欣柔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宋若昭和宋若凝兄妹二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