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民女身份低微,只是将抓到的人交给官府,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人是犯了什么罪名?”
“如今周将军问民女这个问题,无非只是觉得民女的父亲是顺天府尹,那如果民女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周将军,算不算泄露机密?”
薛琴听到周挚这么问,当场就笑了。
“如果是在军营中,泄露机密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下场吧?”
“周将军,这是想要民女的命?”
“周某并无此意。”周挚没想到薛琴竟然会这么说,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当下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周某自当去顺天府问个明白。”
“既然如此,那就祝周将军能得偿所愿吧!”
薛琴起身,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跟周挚多说,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
“不过周将军的茶不错,没想到周将军在外征战,竟然还懂这些,着实让民女佩服。”
说罢,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等到薛琴离开了茶楼,周挚与她方才喝茶的茶室旁边房间里走出一个人,随后走进了周挚所在的茶室。
“齐公公。”
见到来人,周挚连忙起身,恭敬地行了礼。
“虽然杂家不知道将军为何一定要见薛琴,但事实已经证明,薛琴这个人对我们毫无用处。”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救出吴勇,否则的话,主子的很多事都将受到掣肘。
“为什么?”周挚沉默了一会方才抬起头,看着齐公公说道,“齐公公,其实我也想知道,吴勇到底为何要到牢里去见赵海臣?”
原来,吴勇并不是周挚的人。
说起来,应该算是四皇子的人,而齐公公选了四皇子,自然要替四皇子做事。
所以,齐公公交给周挚的第一件事便是救出吴勇。
“我虽然一直在外带兵,但也不是对京城里的事情一无所知,赵海臣犯下的罪行就算是杀了他八百次也不为过,这样的人,为何要去来往?”
“除非,赵海臣本身与四皇子就有不可告人的……”
“周挚!”
齐公公听到周挚的话,突然猛地一拍桌子,蹙眉看着他开口。
“你竟然敢怀疑主子?”
“能为四皇子分忧,那是你我的荣幸,若是他日有了从龙之功,你还愁保不住周家的荣华富贵吗?”
“齐公公,我周挚效忠的是圣上。”周挚深吸一口气,看着齐公公说道,“如今圣上龙体康健,正值壮年,各位皇子这便坐不住了,难道就不怕有一日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来,周将军这是不愿与杂家为伍了?”这会,齐公公倒是听明白了周挚的意思,当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杂家就不打扰将军了,希望他日将军莫要后悔才是。”
说罢,齐公公起身就要走,却不想周挚还是开口叫住了他。
齐公公以为周挚后悔了,背对着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冷声开口。
“你若是下定决心,那就不要随意更改自己的想法,毕竟不管如何,四皇子还是……”
“公公误会了。”周挚一听,便知道齐公公想岔了,当下摇摇头,看着他说道,“公公对我的恩德,我没齿难忘,但是这件事上,周末爱莫能助,还请公公莫要见怪。”
“你……”齐公公没想到周挚竟然如此坚决,当下猛地一甩衣袖,冷声开口,“好好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杂家今日便与你彻底决裂,他日你周挚生死与杂家再无关系!”
齐公公气得七窍生烟,大步离开。
周挚微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幽幽地开口。
“周渊,希望你选择的路是对的。”
“周将军尽管放心。”一直站在周挚身后始终伪装成侍卫的周渊抬起头,看着只剩下他们二人的茶室,淡淡地问道,“就算他日走错了,周家还能比现在更差吗?更别提,他们都不过是自以为是而已。”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周挚倒也没计较周渊叫自己周将军,毕竟他们的关系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已是不易,“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何非得让我见薛琴?这女子虽然机敏,但到底有些莽撞,很容易意气用事,并不适合当家主母。”
“周将军的眼光还真是短浅。”周渊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问道,“女子为何要困窘于后宅?薛琴的性子若是不适合当家主母,那就适合走南闯北,周家想要银两,自然也需要人来经营,人脉亦或者其他,都能成为她手中的剑,天下大势,能者居之,女子又有何不可?”
……
宋若朝听到长公主和齐宴离说起贺潇潇的事情,便带着人退出了院子。
没成想,刚走出去便见到了一脸阴沉的宋若修和戴着面纱的宋若兰,只不过,兄妹二人似乎对宋若朝都没什么好脸色。
当然,宋若朝也没打算理会他们。
因为他们闹腾这一场,害得她这一上午的时间全都浪费在这里,她还不知道找谁算账呢!
“宋若朝,你站住!”
见宋若朝不理会自己,宋若修突然叫住了她,也不管她停没停住脚步,就开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