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要说到团队里没有重量级人物的弊端了。
陆时羡虽然依靠出色的沟通能力和真才实学获得了他们的认可,但这并不意味着获取到了他们的尊敬。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来自华国的交换生而已。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他们最多当陆时羡只是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事,而非能够带领他们走向成功的领导者。
这也是陆时羡处心积虑想这么一出戏的原因。
虽然玩战术的心都脏,但他敢保证自己依然一尘不染。
因为他是从《三十六计》里照抄的,不就是瞒天过海吗?
在这件事的激励下,很多人的实验水平得到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陆时羡不得不为他们点赞,这其实很辛苦,虽然陆时羡喜欢做实验。
但他也必须承认,做实验实际上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
就比如兰伯特之前做的植物抗病性实验一样,如果稍微拖延一点时间,最后可能就会早何曾实验数据不准确的结果。
所以很多的实验其实都是相当繁琐的,它绝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与之前的实验存在逻辑上的密切联系,只要稍微懈怠,获取准确数据的机会就会稍纵即逝。
这也是陆时羡如此看重实验能力的主要原因之一。
时间来到一个月之后,经过团队成员们共同努力,经过一个又一个实验,他们终于将目标锁定在细胞膜、叶绿体以及细胞核等不同的细胞器上。
“目前,所有的抗病性实验都已经结束。”
“陆,事实证明,你最开始提出来的实验方向确实是正确的道路。”兰伯特看似服软的话语算是对之前的争吵事件划上了一个句号。
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他们再度失去了方向,因为第一阶段的实验和结果都已经走向尾声。
在一次例行组会上。
“很显然,在这些细胞器存在某种联系使得它们之间存在联动,最后促动了植物面临病原体的攻击进行各种有效的应对。”一个名叫卢卡斯的博士因为其在第三组的优异表现成了第二个脱颖而出的项目成员,从而引起了陆时羡的注意。.
“很显然,剩下就是弄清它们之间究竟存在什么一种什么样的联系机制,我想我们的项目就会被解决。”
陆时羡点点头,对他的想法表示了肯定。
"你说的不错,目前所有的实验都越来越接近我的想法,这和我最初的猜想保持了高度一致。”
“所以我认为我们下一步的重点目标,就是摸清其中植物的应激细节。”
说到这,陆时羡开始详细对此进行了讲解。
“经过我的猜想,初步对此有几种预想,一种是间接调控,通过某种植物内源分子参与植物细胞器之间的分工配合,从而对植物病害进行调控。”
“另外一种则是直接调控,植物通过分泌出抑制病原体蔓延的某种生物分子,直接达到对病原体的打击,从而完成对病原刺激的反应。”
“最后一种是基因表达,这种方式主要是通过信号传递,通过某种机制将来自于细胞外部的信号传递到细胞内部,从而影响到细胞核里遗传物质的表达,激活或者创造出一种应对病原体入侵的防御手段。”
说完三种猜测,陆时羡在会议桌上环视了一圈问道:“之前就有人怀疑我的方向,虽然事实验证了我之前的研究方向没错,那么现在有人能够提出接下来对我们的实验方向的看法吗?”
然而,这次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出现在现场。
陆时羡有些不满意,他说的虽然详细,可他之前的目的并非是将项目组做成什么一言堂。
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要想完成一件事情,依靠集体的力量这很重要。
于是陆时羡对此稍作解释:“大家畅所欲言即可,现在还没有正式确定下一步实验方向,大家所说的每一条建议都可能成为产生新的灵感火花。”
很快就有人对此发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间接调控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患病植物能够那么智能,对病原体进行精准打击,就不会有那么多因为病原体入侵而凋零的植株了。”
但也有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意见:“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现在是基因时代,我认为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信号,使得遗传物质在表达中产生了对抵抗病原体有利的变化。”
“我认为基因表达的可能性最大!”
以上两种倾向的选择最多,但也不是没有人选择直接调控。
“我想你们都忽略一个东西,那就是协同进化。”
“照你们所说,都是病原体逼迫植物产生了变化,如果病原体一直没有变化,那协同进化又谈何说起?”
经过这位老哥一说,全场顿时沉默了。
因为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但如果照这么说的话,三种研究方向都极具可行性。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显然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同时对三个方向进行验证。
所以接下来进行抉择的时候到了。
于是压力现在又转移到陆时羡头上,因为决策需要他来做。
他是拍板的人,他需要考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