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羡只是一笑:“虽然是老酒装新瓶,但酒越老说明越醇香,怎么将酒装出来有市场也是一个技术活。”
“而且作为硕士毕业论文,它却是已经足够了。”
当事人既然已经决定,其余人皆是点头,不在言语。
......
转眼就夜幕降临,但在燕京,这往往预示着夜生活的开始。
此时,距离府井路不远的一条老街旁,显得格外热闹。
这里扎推摆了不少夜宵摊,但如果不是老燕京人,或者长时间在燕京生活的人,是很难找到这个地方的。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摆着四瓶啤酒以及各种肉食。
诸显、肇东明、牛成堂和徐志鸿四人围坐在木桌的四个方向,继续白天未完的叙旧。
说出去,旁边的食客也许很难相信,自己身边竟然坐着四位级别等若于副部级的院士。
他们为华国科学技术的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且位于科研界的顶端。
但此时他们也过着平常老百姓的生活,吃着路边小摊的夜宵。
诸院士夹起一块五香驴肉,一边蘸酱,一边说道:“老徐啊!”
“这次回来,你有进实验室带项目的计划吗?”
旁边肇院士也跟着补充了一句:“是啊!我们实验室最近在所有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考核评比里不算理想,一直处于中游层次。”
“你要是回来了,我们简直是如虎添翼!”
徐院士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几乎毫无思考时间的摇摇头:“我在华科院植物生理研究所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而且在生物分子遗传国家重点实验室带的也有项目。”
“这次过来,主要还是送陆时羡过来完成毕业论文。”
“在燕大,老诸你的实验室应该是最适合他的。”
听到他的解释,诸院士好笑地摇摇头:“老徐啊,没想到你还挺在乎这个学生的。”
“不过换我也一样,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成绩,确实值得揣着当宝贝。”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牛院士忽然叹声道:“燕大物院和数院这几年出来好几个天赋不错的苗子,在各个方面都有亮眼表现。”
“现在媒体上关于物院和数院的新闻是某某学生又获奖,而生科院就是某某教授又怎么样了。”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苗头啊!”
“我们虽然屡次向学校招生处申请增大扩招比例,学院也不断推出各种减分与优惠策略吸引学生。”
“但真正冒尖的并不算多。”
“陆时羡能算一个,但说到底他并不是生科院出来的,是老曾那边培养出来的人。”
徐院士听到这话却不能同意了,直接反驳道:“老牛啊,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
“都是燕大人,哪来这么多外人和自己人。”
肇院士此时却好像有些幸灾乐祸,故意嘲笑道:“是啊!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的行政级别一直上不去了,始终挂了个副字。”
“眼光总拘泥在学院之间,格局低了呀。”
“你看看人家老饶刚从国外回来,就直接空降成了院长,人家现在还不是学部委员就能骑在你头上拉屎了。”
话说到这里,徐院士却摇摇头制止了便说的。”
“老牛,你是生科院分管教学的副院长,有些事是需要你去仔细考虑的。”
“而不只是光坐着抱怨就能解决的。”
牛院士此时却是眼睛一转,立马顺势说道:“老徐,你是当过校长的人,我们几个人立马就你爬的最高,你给我支几招呗?”
这下,徐院士哪里还不知道中了牛成堂的圈套,不过似乎他也并不在意。
放下筷子,徐志鸿抬起头稍微放低了一点音量,然后接着说道:“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的。”..
“但我也是从生科院出来的,现在卸任了又回到了这里。”
“虽然小陆是在元培学院毕业的,但他学习生活基本都在生科院,现在更是在研究生部读研。”
“我能看出来他是个重感情以及懂得回报的人,出国或者离校的愿景并不强烈,所以你可以想办法让小陆留下来。”
牛成堂显然是那种偏重科学研究的学者,对于其中一些弯弯绕绕不是很敏感。
他依然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留?找谁说?”
“他已经在《cell》发过论文,我已经听说水木、华科大和一些国际顶级实验室都对他有意向。”
徐志鸿无奈地回道:“我是他的导师,这话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但你可以找熟人打打感情牌。”
这下,牛院士终于如同被拨开云雾一样,心里有了计较。
旁边,诸院士看着两人在这讨论了半天,忍不住开口笑道:“你们还真是要将这小子宠上天了啊!”
“你们不要忘记了,陆时羡才22岁,这个年龄实在是太小了。”
“过多的荣誉和偏爱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天的新闻你们都没看吗?”
“现在简直要将他夸出花来了,伤仲永的事情你们也不是没听过?”
“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以后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