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完了。
陆时羡给自己放的寒假也就结束了。
接下来,他的主要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项目拿下来。
这个春节过后,也就标志着陆时羡已经正式进入博二阶段了。
而国内的博士毕业年龄普遍都是3年,当然随着人文与自然科学的专业不同,这个时间也会有区别。
短的吧,可以提前一点,也就是两年半。
这个时间是陆时羡比较倾向的,毕竟能早点毕业何必拖着不走。
无论对自己对导师还是学校,彼此都成为了一种折磨。
长的吧,那就是真的长了,陆时羡甚至见过8年还没毕业的,直到被学校清退。
除了极少部分特殊情况,大部分导致无法正常毕业从而延毕的原因是没有达到毕业要求。
已经踏入科研大门的博士还能有什么要求,无非就是科研成果罢了。
陆时羡想要在两年半时间里毕业,只有在这之前将毕业论文弄出来。
当然,也就是陆时羡此时已经申请的这个项目。
在国内,毕业论文和发表期刊这两者并不冲突。
并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答辩和毕业,甚至于如果可以把论文发到权威期刊上,答辩基本只是走个过场。
因为那些权威期刊的审稿比所谓毕业论文答辩只会更难。
如果你没有得罪人,但是发过期刊的文章,并没有通过毕业答辩。
要么你找的代笔,对自己的论文一窍不通,要么这个期刊是个水刊、假刊或是预警期刊。
陆时羡自然不会找什么水刊,但这次他有自知之明。
以他和张修旻弄出来的东西,发s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目标瞄准了一区的sci,最好还是处于其中第二梯队的期刊。
当然,在实验还没做完的情况下,谈这些还为时尚早。
提前几天回到燕大。
年虽然已经过完,但过年的气氛还在蔓延着。
实验室里依然是空空荡荡,来的部分人也都汇聚在一起分享他们在春节里遇见的人和事。
陆时羡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小陆?不是还没到假期结束的时候吗?你来这么早干什么?”说话的是谷雨梦,陆时羡对她颇为熟悉。
她是植物细胞形成课题组的副组长,过去在实验室里对她颇为照顾。
陆时羡对她也比较尊敬,先向她打了招呼:“谷教授,新年好。”
然后向她解释道:“我不是之前申请了一个项目吗?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时间了,还不抓紧时间赶进度我怕来不及了?”
谷雨梦被他说的有点懵了。
据她所知,燕京市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好像是省级项目吧?
省级项目的结题时间一般都是视项目规模和难度而定,一般是1到2年,复杂一点的项目更是能够达到3到4年。
就算陆时羡这个项目难度再低,也至少有个一年吧。
但现在,显然距离这个时间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
不过,她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陆时羡匆匆离去的背影,只能说自己越来越不懂年轻人了。
在张修旻到来之前,陆时羡继续开始自己的实验,并承担了一部分原不属于自己的任务。
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毕业论文,陆时羡还真不能太计较这些问题。
很快,又过了几天,张修旻也回到了实验室。
随着他的回归,陆时羡的压力终于小了一些。
就这样,在为某个目标努力的过程中,时间总是消逝的无影无踪。
三月初,陆时羡在这个时间节点完成了所有的实验,并且与张修旻正式开始了数据预处理。
“过去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证实这种植物原生质体的全能性。我们通过纤维素酶以及果胶酶除去了这种植物细胞的细胞壁,得到了完整的原生质体。然后通过往处理过的原生质体内导入抗病基因,最后经过处理得到了植物细胞的胚状体。”陆时羡指着培养器皿的一抹绿意道:“而现在,作为辛苦的回报来了,胚状体再生出了细胞壁,形成了愈伤组织,果然发育成了完整的植株。”
“这是一个阶段性的成果,因为它充分说明了从植物细胞的原生质体再到植物的愈伤组织,植物的形态、结构以及功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植物基因进行了选择性表达,进一步验证了植物原生质体全能性。”
“不,这几乎完全是你的贡献,实验可全是你在做,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张修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一件被证实的定律,想要完美重现它,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只是重复实验,并不能说明什么吧?”张修旻有些疑问的问道:“我们还做这个有什么别的意义吗?原生质体全能性早已被纳加塔和塔克贝通过烟叶实验证实。”
陆时羡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接着问道:“这当然有意义,不然我让你随后收集的数据和处理又有何用?”
“每个细胞都有着遗传的全套基因,所以离体的细胞也具有生命特征属性,这就是我们实验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