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四个。我要跟令妹生个十年八载,岂不要生出两个小旗队来?”
林可望一脸谄笑:“常爷真是风趣。”
常风沉默不言。林可望还以为常风拿上堂了呢。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张两万两的银票:“这是末将为舍妹准备的嫁妆钱。”
常风当即拒绝:“银票你还是收回去吧。你有所不知。我夫人是个醋坛子、母老虎。我是个惧内的耙耳朵。”
“我记得林指挥使原籍四川?应该知道耙耳朵是什么意思吧?”
“我夫人发话了,此番纳妾,只准纳又老又丑的。年龄至少要三十,长相得比狗还难看。最好不识字,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林指挥使的妹妹才十四,又是美人坯子。还会淫诗作对。我若纳了她,我家那母老虎不得把我下面剪了去,把我送进宫当内宦?”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令妹我是真不敢纳。”
话说的这个份儿上,林可望知道此事没戏。不过他还没放弃:“末将可以帮常帅爷寻个三十来岁,长相比狗难看还不识字的女子。”
“末将仰慕常帅爷已久,早就想为您效一些犬马之劳。”
常风却道:“罢了吧。我自己的妾,还是自己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常风端起了送客茶碗。
林可望无奈:“那末将先告辞了。常帅爷有任何事吩咐末将办,只需差人打个招呼。”
常风点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来啊,送客!”
林可望刚走,下人再来通禀:“老爷,都察院右副佥都御史高祥求见。”
常风皱眉:“不见,就说我睡了。”
下人却道:“禀老爷,高大人此番来拜见,拿的是萧敬萧老公公的名帖。”
萧敬是宫中的老资格。以前做司礼监掌印时跟常风关系融洽。
萧老内相的面子常风得给。
常风道:“好吧,把高祥带到书房来。”
大明的文官一向标榜仁义道德,在表面上不屑于跟皇帝家奴锦衣卫为伍。
不多时,五十多岁的高祥来到了常风面前。
常风道:“高佥院,久仰久仰。咱俩以前素无私交啊。'
“我记得正德元年时你还参过我一本,说我嗜杀残酷,不配掌锦衣卫云云。今夜怎么来我府上了?”
高祥“噗通”就给常风跪下了。“梆梆梆”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开始痛哭流涕:“呜呜呜!嗷嗷嗷!嘤嘤嘤!我对不起常帅爷啊!”
常风被高祥这半老头子的哭声弄得头皮发麻。他连忙道:“高佥院你这是做什么?快别哭了。”
高祥“刺溜”一吸大鼻涕:“常帅爷一定要听我解释。咱们当年有误会。”
常风问:“哦?愿闻其详。”
高祥道:“正德之初,奸臣刘健、谢迁掌权。他们逼迫我写了那封奏疏,污蔑忠勇双全的常帅爷您!”
“我若不写那奏疏,他们便要将我发配充军。我被逼无奈,这才做下了对不起常帅爷的事。”
“奏疏递到通政司,悔得我肠子都青了!当天夜里我便扇了自己正反二百个大耳刮子。脸都扇肿了!”
常风心中暗骂:横竖刘健、谢迁远在河南、浙江,褪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六年前的事还不是任你编排?
至于扇二百个大耳刮子.鬼才信。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势利眼小人。
心里虽骂,但嘴上还是要给高祥留几分面子。毕竟人家手里拿的是萧敬的名帖。再说,官场来往不能把关系搞僵。就算心里再妈卖批,表面还是要笑嘻嘻。
常风笑道:“都是陈年往事了。我早就翻篇了。如今我与高佥院同为皇上效力。应摒弃前嫌,同舟共济。”
高祥竖起大拇指:“常帅爷真是大人有大量。简直就是都督肚子里能撑船!让在下惭愧万分呐!”
常风道:“罢了,你还是说正事吧。今夜登门是为了?”
高祥道:“听闻常帅爷要纳妾。我有一女,年方二八。生得虽不说闭月羞花,却也钟灵毓秀。我自她年幼便教授她女经。三从四德她是牢记心间哇她给常帅爷做妾再合适不过了!”
常风随便找了个由头:“你说令嫒年方二八?那是属狗的了?算命的说了,属狗的克我。一旦跟属狗的同床共枕,我会被无耻言官参劾,身陷囹圄、性命不保。”
“我倒是想纳令嫒为妾。但我更怕掉了脑袋。此事作罢吧。”
高祥这无耻文官反应够快的,他立马一拍脑瓜:“咳!我老糊涂了!小女是属猪的。我记岔了。”
常风笑道:“那就更不行了。算命的还说了,我与属猪的亦相克。跟属猪的同床共枕,我会死于阳尽之症。啊,就是俗称的马上风。”
“高佥院的美意我心领了。可惜咱们今生无缘做翁婿啊!”
高祥连忙道:“我还有个堂侄女,是属鼠的。尚未婚配.”
常风脑袋有些大:“算命的还说了.算了高佥院,咱们还是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吧。我绝不会违背太祖定下的制度,取官员家的女子为妻。”
高祥连忙道:“这都是哪年月的规矩了。早就没人在意。常帅爷选妾是何等大事?何必拘泥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