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花镇海骑车带着花纹去了区一中的初中部,找到校长齐洁,她见到花纹后才想起来几个月前彭城晚报上的报道,惊讶的问道:
“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小神童吧?竟然是你花营长的公子?”
“哈哈…你呀,还是叫我老花吧,总感觉你在骂我!”花镇海笑着与齐洁校长握手,又谦虚的说道:“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之前,存在变数!”
“我家老张可说了,你被市领导接见还在会上表扬了,任命文书还不是早一会晚一会的事儿!”齐洁瞥了一眼花镇海递过来的两条香烟,毫不客气的接过后示意花家父子落座,她又拿起暖壶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人,又接着说道:
“老张都让我戒烟了,你倒好,就惯着吧!”
“知道你好这口!”花镇海接过水杯,坐下后笑着说道:“张参谋身体怎么样?”
“谢谢阿姨!”花纹起身接过杯子,礼貌的道谢,把杯子捧在手里。
“哎呦,好乖的孩子!”齐洁笑着揉向花纹的头发,赞叹,同时拉过凳子坐在花镇海对面,笑道:“他呀,还把自己当大小伙子呢,这两天出差回来后也服老了,第一次听他说感觉有点累了,我还不相信呢!”
“嗯,干工作太拼命了也不行,得服老啊!”花镇海递过去一支烟,帮她点燃后,自己也顺手点了一支,又说道:“以前在前线上,我跟张参谋一个星期就睡一天,可只要枪响了,咱们照样打回去!
现在?熬一晚上后,第二天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焉不拉几的!”
“可不是嘛!我这头发都白了好多了!”齐洁吐出一口烟雾,感叹:
“所以啊,趁着现在还能蹦跶,多见见,多走动!”
花镇海听着对方的话深以为然,点头称是,但又不太好附和。
“你也是的,咱们同在一个区县却见不着面,哪像在滇南啊,虽然隔着两个团部,但总能时不时见上一面!”齐洁说话时起身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又回来接着说道:“咱们区就这么大点儿,同一期的战友本来也没剩几个,还以为你能藏得多结实呢!”
“呵呵呵…我那都是瞎忙,这不就来麻烦你了!”花镇海笑着摇头。
“嗨,都一样瞎忙,也忙不出个头绪!”齐校弹掉烟灰,白了花镇海一眼,又笑着说道:
“这么说可就生分多了!你看,你送烟我可是没推辞的!”
“呵呵呵…”花镇海咧嘴笑道:“过这几天吧,我去你们家找张参谋讨酒喝!”
“欸?这就对了嘛!就要多走动,以后你要是还这么见外,我可是要赶人的!”齐洁也很开心,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对了,把你家属也带着,我们两家好好聚聚!”
“好好!那我可就像以前一样了?不过话说回来,到时你们要是觉得我麻烦,我可是不管那些的!”花镇海挑眉笑道。
“哦,那照你先前那样?老战友间见面相互寒暄扯淡?”齐洁摆手,撇嘴道:“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亲!”
“说的好!”花镇海面颊有些发烫,这句话可是他在前线时跟张参谋说过的,他为了掩饰面上的尴尬,话锋一转道:
“还得是你老齐,时刻掌控全局,为谋划未来而奋斗!”
花镇海的话难得多了起来,看他一副谈天说地的样子,花纹感觉一阵尴尬,他为了分散注意力,就这样盯着杯子里的水发呆。
“哎呦!真是的,都懒得理你!”齐校长说着看向花纹:“小家伙,还认得我吗?你小时候阿姨可是抱过你的!
去年我就听说区中心小学有个神童,第一年入学就上了三年级,原来就是我们家的小蚊子!真厉害!”
“你就别夸他了,这小子就是瞎折腾!”花镇海笑道。
“放心吧,军事上的事我不如你,要说教育嘛,你可就外行了,就交给我吧!”
“行吧,我不管了,正好手头还有点事儿,下个周末登门造访!”花镇海说着起身,也不看花纹,径直出门下楼。
“嘿,你这个爹!”齐洁都来不及说句挽留的话,就见到对方像火烧屁股一样,一溜烟跑下楼去了。
狗剩和土猪在区中心小学重复着花纹的故事,他俩成了老师们竞相争抢的“对象”。
他们的逻辑是,已经失去了一次“得道”的机会,不可能再一次眼睁睁让机会溜走,于是,他们的抢人大战很快被校长注意到。
“这种错误绝对不能再次发生!绝对不!”
“那你去争取啊,在这喊什么?”
“可…谁他娘能竞争过校长啊?还混不混了?”
“那个不要脸的死老头子,非要腆着大逼脸说亲自带一届学生!”
“你有办法没有?那就老实闭上嘴,眼睁睁看着别人再次得道,就像老黄一样!唉,我的心脏怎么那么疼呢!”
“还他妈叫都有仁?听听,光这名字就让人觉得他是个难缠人物,还都有人,哪哪都有人?”
“人家姓du,不是dou!”
“管他姓什么,反正他存在的意义和使命,就是来剥夺我们幸福的机会的!”
“这倒是事实!”
“听说你们俩都发过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