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烦恼分大小和多少,所以人们因为有了烦恼,大多过得并不怎么好,但如果钱多一些,就会减少很多烦恼。
曾经光彩夺目,闪耀金陵警队的警帅姬从文也不例外,因为他欠了疗养院很多钱,此刻他正站在病房里,盯着护士一大早递过来的账单明细发呆了很久。
姬从文核对了一下数额,也大概算了一下,这十年里他一共在疗养院消费了差不多两百一十万元,合成一个月一万七千多,这他妈的比他的工资还高。
想到工资,姬从文脸色变得苍白,十年前自己稀里糊涂的办了个停薪留职,还他娘的花光了积蓄非要去那什么该死的昆仑雪山,不光扔下了女朋友,还莫名其妙的缺氧而晕死过去。
几次碾转后,才被送回了金陵,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就在这家破疗养院住了十年,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年,就这样荒废了,想到这里姬从文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又骂道:
“这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感慨时间宝贵?”
“操!这一串数字的尾巴真难看,怎么越看越扎眼呢?”姬从文短暂的回过神后,又开始苦恼,这么多钱怎么还呀?父母的房子早就卖完了,人家警队领导念旧情还帮着申请了一部分补偿,还有旧友老同事们资助的一点,可这都是减去以后的欠款,要不然更多。
“这该死的生活,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抛弃我的?怎么渐渐的…渐渐…贱贱!”姬从文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张面孔,那个可恶的三分帅七分贱的男人,不,他应该是十分贱的男人!自己之前在疗养院一直好好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解闷的方式,却没想到遇到他以后,一切都变了,先是被从警队除名,接着那个稀里糊涂的未婚妻也来说分手,然后就是疗养院的催债…
是他,一定是他,那个贱人简直是衰神下凡的扫把星,毒蛇一样的嘴巴比护士用在自己屁股上的凡士林还滑腻,最可恶的是骂还骂不过,打又打不赢,那句有种起来尬舞,更是差点把自己送去急救室。
“尼玛,狗日的花纹!别让老子逮到你!”姬从文拳头紧握,双目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想归想,恨归恨,但眼前总得有个糊口的事情做,关键得还债,咱老姬家可没出过老赖,也不能在咱这破例!关键是他妈的做点什么呢,做什么工作跟自己的专业有关?
真他妈的烦人!
“传说法则之地,只有日出却没有昼伏,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但是它落下后,天色依然明亮!”张卿来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众人听后直呼不可思议,紧接着他又说道:
“那里的日光也没有温度!”
“这,这,这得需要多么庞大的道法符文力量才能办得到?”武当山二品天师王平,惊呼出声:
“昔年,我光是对七阶飞天畜生(飞天僵尸)施展术法时,感觉自身的七轮对星月之力的汲取后继乏力,转换后的道法远远不够用!”
“是啊,如果要维持这么庞大的法阵,那得借用何种星月,何种阵眼呢?”终南山一品天师钟无境也出声道。
老君山一品天师付椒,难得没有跟众人唱反调,只是思索着不住点头,不经意间与三清山二品天师赵天朝对望了一眼,而后相互嫌弃的转过脸,轻哼了一声。
“我听师尊曾讲过,那法则之地荒无人烟,广袤无比,山石与树林交接处有汪潭水,水深不可测,那会不会是阵眼?”齐云山一品天师言眉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把师门代代传承的密辛也说了出来,也存着求证的目的。
“还有这种事?”崂山一品天师会不该看向言眉,然后又望向不住点头的李于,一脸的震撼。
“我有个疑问,烦请李会长和众位师兄前辈解答!”崆峒山一品天师久不面,想了一下后,高声说道。
“讲来!让好让我们共同探讨一下!”李于也被齐云山的密辛给吓了一跳,听到久不面询问后,点头示意。
“归一法阵既然在法则之地,那么也是大天师的飞升之地!我想问的是,法则之地是否也是三界的共同飞升之地?如果不是,其余两界的飞升地在哪?女娲道祖为何要布这等法阵?”
“呼!”众人听后齐齐呼出一口浊气,都被这样的问题惊到,这也是几天来他们没曾想过的问题,可以说是被忽略的问题。
“这个…”
“这…”
“从没听过传闻!”
“法则之地,是为三界飞升之地!”罗浮山一品天师归无味纠结了半天后,最后大声说道。
归无味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家都看向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罗浮山道友,李于则是心里暗自苦笑,这恐怕又是独门密辛了,这天下山门到底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是办公室没有掌握的。
“据我所知,法则之地那里没有风,没有四季交替,也没有气味,它们的存在完全是倚靠道法符文在驱动和运转!”李于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不只是这样,据传那三座法阵还是阵眼,如果大天师收服了归一法阵,那么这就意味着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法则!”
“放你娘的狗屁!”花纹嗤笑一声骂道,然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