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遗症吧?”姬从文呆坐在出租车里,对着自己的双手喃喃出神,他的手上泛出了淡淡的绿色荧光,手心上的掌纹透出丝丝光晕,像是镶嵌了一条条金线,这让他觉得很奇怪和不可思议,他闭上了眼睛睁开,然后再闭上眼睛又睁开,最后摇头确定道:“尼玛,越来越严重了!”
姬从文实在想不出手上出现这种异变的可能性,只能归结于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暗骂一声后抓起包快速下车,在来往的车流中跌跌撞撞的跑向街边。
车辆堵在路口来往的行驶的路线上,严重阻碍了正常的交通,车辆按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显得尤其不耐烦,巡逻交警正在疏导车辆,见“肇事”车里下来人,这才对着他大喊让他站住。
“站住?傻逼才站住,老子又没开车!”姬从文脑袋有些发晕,双腿发沉,听力却出奇的好,他暗道果然还没好利索,不光出现了幻觉,而且这狗日的疗养院还坑了自己一大笔钱,肯定是因为治不好了才找的借口赶人,以此保留他们无耻的颜面:
“等老子回去的,一定骂他个三天三夜,最好省掉那笔欠款!”
姬从文好不容易才来到街边,手扶在烟酒店的柜台上喘着粗气,店老板抬头与其对视,他就稀里糊涂的要了包烟,然后眼睛有些发直,思维也出现了迟滞,就像快生锈了一样。
他盯着烟酒店老板好一会,见对方半秃的脑壳上隐隐有些汗珠,隐约想起来自己刚才要了包香烟,于是目光下移在店老板手里的烟盒上,他突然伸手夺过香烟后转身就走。
“喂,喂!你还没给钱呢!”烟酒店老板急忙绕过柜台,追了出来,这街角哪还有他的人影,气的地中海跺脚大骂:“真他娘的晦气!”
“尼玛!”姬从文急走了一百多米,等他撕开烟盒叼了一支香烟在嘴里,才眨巴着眼睛摸着衣兜,半天没有找到打火机,跳脚大骂:“真他娘的晦气!”
“等等!”姬从文恍然回过神,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他望着手里的香烟怔愣住:
“老子刚刚干什么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这双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还尼玛镶金了呢?
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病的后遗症能副作用在手掌上的!”
姬从文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觉得每根手指都异常灵巧,甚至手指晃动的时候,还出现了虚影,察觉出手指的不对劲以后,他又试着各种动作,握拳,张开,并拢,成爪,每一次动作转变,根本就不需要大脑的指令,就像每根手指上都有独立的大脑在驱使一样,分工明确又协作无间。
“我尼玛…这是无影手?”姬从文开心的大笑,怪不得刚才夺过香烟的时候那么迅速呢,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侧传来一声厉喝:
“站住!”
“幻觉?”姬从文摇摇头没在意,继续龇着牙欣赏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感觉胳膊突然被拽住,向后折叠,他下意识的用力一拽,轻松甩开了对方,扭头就见到了一个身穿反光背心的交警,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左右看了看,小心问道:“干嘛?大家都是同事!”
“街口的肇事车辆是你的吧?烟酒店老板的香烟是你抢的吧?”交警起身,面色不善,指着姬从文大声呵斥:“给我老实一点,还有一条袭警!”
“车辆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开的!老子刚刚从疗养院出院,还有刚刚那是我的下意识反应,我没看清楚你的制服!”姬从文察觉问题的严重性,解释道。
“你先跟我走一趟,到局里再说!”交警来的时候已经呼叫了支援,附近的巡警已经赶到,把姬从文围了起来。
“尼玛!”姬从文被请到警车里,无奈的叹息,而后又突然说道:“路口有监控啊?你们可以查!还有烟酒店,我那是没来得及给钱!”
“闭嘴!”
“老子叫姬从文,一级警司,淞南区的刑警队长!”
“啊!”
“啊什么啊!放开我!”
白玉施展出的黑色鬼气,有个听上去很素雅的名字,叫做山河图,却残忍的用骨头堆积成的山,用血浆凝聚成的河。
其实,真正的山河图原型是僵尸将臣的独门术法,原名叫冥都,冥意为亡灵,都意为大城,顾名思义就是魂魄集中在一起而形成的一方小世界,这个小世界形成的直接原因就是永无休止的杀戮,和禁锢。
显然白玉的术法并没有达到将臣的境界,也达不到冥都的规模,山河图只能算是略有小成,离冥都的距离还太过遥远。
山河图的黑色鬼气和夺魂阵的七彩霞光在半空中对抗,夺魂法阵的吟唱声越加响亮,而黑气也越加浓郁。
黑色和彩色不断挤压,相互抗衡,它们之间空气里的水分先是被压缩成了固态的水冰,形成一条窄细的冰线,然后此消彼长间又被还原成了液态水气,并如此循环,眼见两人都在全力以赴,以期一招制敌,毫不留情。
然而,就在两人不惜代价往自己施展出的术法上注入符文气息的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像一颗流星一样,撞进了白玉的护体气罩内,发出咣的一声闷响。
白玉的护体气罩被花猪一头撞碎,山河图出现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