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夏听了小红这个臭母黄鼬说的话,立刻替杨香凝回怼。
“无论怎么,人家杨香凝也比你们强万倍。你姐姐28了都没人要,你这都26了,也没人给提亲。长得好看也就罢了,人还丑心还毒,还见不得别人好,小肚子鸡肠。”
小翠一听这话,很气愤。
因为她也和妹妹一个遭遇,眼瞅着妹妹被人揭短,她的内心那个气呀。
可自己是个戴罪之身,也不敢回怼,便皱着眉头咬紧后槽牙,无处发泄,攥了攥拳头。
差点儿原地去世。
小红也不是吃素的,她立刻阴阳怪气:“没错,就是那个林晓晓,肤白貌美大长腿,那小妮子可真是迷死个人。连我这个女的,都忍不住多看人家两眼呢。”
一旁的李寡妇咳嗽一声。
“没错!我这老太婆,都觉得林晓晓跟叶知青才是一对。杨香凝算老几,只是被人家便宜睡了,就赖上了讹上了,抱上野男人大腿了,这就洋蹦了?认不得个人几斤几两了?呵呵!”
李寡妇生怕事不闹大,
关键时刻还推波助澜。
这李寡妇,算是说到了王大妈心坎上了,所以王大妈便是内心一爽“咳咳咳”干咳嗽,一转腚一插腰,表示支持。
月半夏刚想接招,
边志兰抢着叭叭。
“杨香凝刚18,人家还有学历,家里的哥哥一个赛一个都是村里干部,条件好得不得了,人家与叶知青才是一对,而且人家也都有文化,不像某个小蹄子,红灯笼学校都没念完,活的跟个蠢猪一样。”
“没错哦!”月半夏总结,“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摆烂三百户村了,原来呵呵呵……是一只猪,这就难怪喽……”
李寡妇一听气急败坏。
“怎么条件好不得了了?再好肩膀也不一样高,村姑高攀给城里的叶知青,早晚被人家甩了、绿了,吃哑巴亏!”
月半夏又怼过来。
“甩了也等于经过见过了,总比某个家伙当半辈子老姑娘,臭烂在村里没人要强太多;更比奔五了守寡多年没人要,还依然到处缺德强太多!”
李寡妇气的翻白眼。
边志兰接盘:“对,她姐两个,光着屁股满大街跑,都没男人稀罕多看一眼!”
“你说谁没人要?你说谁没人稀罕?看我不撕烂了你小骚货的嘴!”小红急了,扔下锄头,撸胳膊挽袖子,拿起与生俱来的泼妇本性,上来就想比划比划。
但是边志兰手疾眼快,“嘘嘘嘘!妇女主任就在那边,都先别吵吵了,再吵吵下午所有人都没工分、就傻眼了。”
“工分?”
一提这个,一个个便都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一起往六队去,上午累死累活,至少记分员要给5分的,下午还有5分等着亲力亲为去完成,千万可不能因为打嘴炮而影响了工分。
常言道: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
因为杨香凝说不出道不出,有点儿郁闷,尤其对于那个情敌林晓晓,她听了如刺在喉,都不想吃饭了。
把锄头丢给了月半夏,“你帮我汇报工分归还锄头吧,我不去六队吃饭了。”
其实她早就又饿又累又烦,便朝着自己家里走去。
大家看了,张口结舌。
月半夏看到大家傻眼了,便数落到:“你看看,她不高兴了吧?难道,她不开心,你们就舒心?”
小翠和王大妈,小红与李寡妇,四个人也都不说话,大眼珠子叽里咕噜飘向妇女主任,不知在嘀咕什么,她们几个,真是90斤的体重,89斤都是坏心眼。
最后出于各种考量,
没辙,只能齐转腚。
边志兰一挎月半夏的胳膊,故意大声,“咱们走吧,不要对驴弹琴。”
我擦,对驴弹琴?
王大妈听了浑浊老眼闪烁,后槽牙咬的“嘎巴”响。
要不是旁边有妇女主任在,王大妈早就……但是,幸亏杨香凝刚才甩身走了,貌似生气,这无声的反抗打了她和小翠几个人的老脸,所以这句“驴”不“驴”的话,也就咽下了。
为什么说是老脸?
王大妈五十好几了,这要是在城里,可能还算黄昏一枝花,可是在村里,呵呵,明显是霜打的茄子,蔫巴了。
而小翠28岁,的确长得丑还嘴不好,真的没人追,至今未嫁,包括村里的光棍老六与老八,都不带多看她们一眼的。
在这76年,村里十八九就结婚了是常态,哪怕有的岁数不够,一见到村里大队给开的证明,也都放行而过,成功领证。
不过小翠都奔三了,确实就被贴上了没人要的老姑娘标签。
所以,她们都算名副其实的老脸,包括小红,李寡妇,她们都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
被人嚼舌根,杨香凝闷闷不乐,到家门口一看,栅栏门竟然又大敞四开,而且院里的杨树下,靠着那辆二八大铁驴。
见叶檀,正在往厨房里头搬运米面。
不知怎地,看到了他在那里辛苦着,而且又是米又是面的,杨香凝顿时不那么烦了。
不过她还是心疼钱,便嗔怒问,“你,你怎么又买那么多?那么多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