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到底什么情况,你就说嘛!”月半夏见杨香凝吞吐,更是来了兴致,便赶紧催促。
杨香凝粉脸通红,点了点头。
“没错,而且你们大早晨来抓奸,也是我提前告诉的你和边志兰的,虽然我嘴里说的是‘有人偷东西’!”
“你?”月半夏又上下打量杨香凝,“你,还是我认识的杨香凝吗?那个单纯的18岁少女?”
杨香凝一捂脸。
又叹了一口气,
“一人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不也是被逼的吗?你还记得我有个三哥吗?”
“记得呀,人家参军了。”
“是的,但是,他常年在西北,得了一种怪病,所以,从大西北,被迫来到了咱们武清县医院治疗。”
“啊?这么惨?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全家,就去了医院,看望三哥,结果给他治病的老医生,死了老伴一年。他莫名其妙,对我产生了期待,”
“这?真是臭流氓!”
“我父母当时也思量不好,你说你那涉及到换亲,我这不,也同样吗?”
见月半夏点头,杨香凝又喃喃说道:“你用身子换了金钱,而我,交换的是我三哥的不治之症给完全治愈,你说,我不也顶着很大的风险压力?”
月半夏听闻也点头,心情也跟着沉重,但是,想说宽慰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她也才20岁,不懂的东西太多。
杨香凝,擦了一下眼角:“你知道,让我嫁给老的换取给我哥的更好治疗。我从县城医院回来,心情也不好。”
“难道你因此,就打叶知青的主意?”
杨香凝眼里含着碎芒:“没错,正好叶知青在我家。那夜,我就偷偷拉着他,把初次主动给了,不然,我哪里心甘情愿,带着干净身子,去嫁给一个与我爸一样大的?”
月半夏瞪大了眼睛,“你,你也太胆子大了,呃,不过我倒是佩服你了。”
“哎,有什么好佩服的?”
“还有这件事的原本始末,叶知青知晓了吗?”
见月半夏满脸担忧,杨香凝一咬唇瓣:“刚知晓的,在领证的路上,我就坦白了,”
“结果怎样?他会不会发疯?毕竟这么久被人骂成渣男背黑锅的总是他。”
“哎,结果,他也选择了原谅。而且,他还说了句,‘我找不到地尖,谢谢你帮我了我一把’。”
“嗷嗷嗷”!
月半夏听了,也捂住脸……差点儿没背过气,这也太麻了,麻应的非常有力。
缓过气来,她小声骂道:“这男的都怎么了?都巴不得女的主动,真是臭流氓!”
“呃,要不你也瞅准机会,也如法炮制,把我二哥也给生吞活吃了吧?”
月半夏面颊滚烫,“我倒是想,不过嘛,在夜里梦里,早就干过几万遍的不可描述了。”
杨香凝也无语,摇了摇头。
“不过,你要是永远留在农村,估计也会面临很大的挣扎,你想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跟别人说,”
“好呀好呀,我保证!”
“我听我老公说,明年,有9成的把握,取消过去推荐制高考,”
“你说就是取消工农兵大学员?”
“没错,改成每一个学习行的,都可以参加高考。你不是也高中毕业吗?可是,我二哥不是,他只是一个退伍军人。到时候,至少你能参加高考,万一你考上大学了,未来,打死也不会来村子的。”
月半夏听了,大脑开了锅。
“能够高考?可靠吗?”
“看我老公那笃定的样子,应该是可靠的。你想,未来即使你不回到父母身边,也有可能考上大学。所以,我巴不得你这城里人的高贵身份,便宜给我二哥。”
不等月半夏接话,香凝的双眸迷茫:“可是,这,这,未来的一切,真心不好说。也有可能你高就了,会看不起我二哥,一下甩了他。”
月半夏听了摇头。
“那,你和叶知青呢?你不也高中毕业吗?”
“是呀,我肯定也去考,他也去,至于考得上与否,是否同一个学校,那谁说的清?看眼前的一切,也都是眼前罢了。”
“哎,的确。”
“不过我参透了一个关键。”
“什么?”
“就是两个人,如果要是感情好,爱到骨子里,无论什么样的环境风云变幻,也分不了。”
杨香凝听了点头,表示认同。
休息了。
这二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最大才20岁,没经历过社会复杂,人生百态,终身大事,江湖套路阴谋。
她们哪里会有把握去处理好?
于是,又反复说着那几个迷茫无解的现实题,最后说的头都大了,才无奈睡去。
知青点。
叶檀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响庄头,这次,不光挖了松茸,还给红旗饭庄弄了点儿野菜“铁扫帚”,他也不想要什么钱,关键是他想给他们饭店尝尝鲜儿。
还在沟边发现了地黄,一大片刚冒出芽子,他也挖了点地黄,估计社员根本不认识这个东西,不然挖出来的地黄个头,怎么比地瓜还要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