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来了?你还有脸说?谁让你不去上工也不请假的?”
听了如此反问,杨香凝脸一红。
月半夏手里拎着个布兜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的是什么,反正看着挺重。
她不等杨香凝回答什么,便倒了一把手,抱怨着,“你不去上工,害得我来看你了,担心你有嘛事!”
边志兰一撇嘴。
“哎呀,你别听她瞎掰。”说完后,朝着杨香凝一使眼神,一努嘴屋里,然后挤挤眼,坏笑。
杨香凝立刻明白了,“你来找你的二哥哥来了吧?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内心的小九九。”
“哎呀,谁让你说出来?你小声点!”月半夏说完,两只丹凤眼眼,果然在满处乱寻。
“香凝你看,不用说,你看那小眼神。”边志兰铲完了事,又是一阵坏笑。
“哎呀,你们在胡说什么?”月半夏在嘴上,依然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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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死了,再去扒别的炕洞吗?”杨爱党听到外面叽叽喳喳,有某女孩在说话,他就想往外奔,所以才故意那么问。
不光往外奔,
还发出信号。
不懂事的杨爱国,便立刻拦截,“杨爱党,我是部长,你是小队长,必须要服从命令听指挥,眼下,你要听我的。”
见杨爱党犯愁,他又苦口婆心。
“你不能扒别的,这个是厨房对应的炕,必须速战速决,必须扒一个迅速盘一个,不然影响晚上做饭。”
杨爱党一听,面色一苦。
“咳咳,”
叶檀搬进来了泥坯,他早就看出来了猫腻,便故意救场,“好,二舅哥先出去院里透透气吧,我先搬一会儿泥坯,你们歇会,香凝煮好茶了,在西厢房等着呢!”
杨爱党一听,一缩脖子,
对叶檀救场,泛起感激。
杨爱国内心一乐,不再说什么,其实他是故意的,叶檀也往外走着继续搬泥坯,最后一看手上,都给磨出来了泡。
还没等杨爱党走出来屋子,月半夏和边志兰,叽叽喳喳的,已经闹腾着闯了进来。
“哎呀,怨不得说今天都没上工,原来呀,是在忙盘炕!”随着话声落,月半夏已经笑吟吟拦住了杨爱党。
杨爱党浑身都黑的。
见月半夏找上门来了,也是窘迫,“你是来找我小妹的?她在西厢房。我们干活,她给煮茶,所以就没上工。”
“哈哈,是呀,我是来找她,”
月半夏为了掩盖,也没否认是来找闺蜜,她便红着小脸蛋,拎起来了兜子,“赶紧去擦手,我拿来了解暑的玩意,趁着冰冰的,喝了吧。”
“呃,好,”
杨爱党扭身拿毛巾,擦了擦手,接过来月半夏递过来的汽水。放在嘴边,一口气“咕咚咕咚”,清凉的液体碾压着,味蕾瞬间绽放……真是扎嘴甜爽,好喝!
“哦,不要了,一罐就好!”
杨爱党见月半夏又递过来了一瓶,他嘴上说不要,可是盛情难却,还是接了过来,扭头递给大哥,“来,大哥,你也来一瓶,妹夫,也有你的。”
月半夏担心杨爱国叶知青他们,当着她们不好意思喝,便拉着边志兰,从屋里退出来。
边志兰一瞧月半夏彻底放开了,她属于秋后的扇子,便来到了西厢房,找杨香凝。
“哎呀,”一眼瞧见了椅子上的课本,尖叫出了声,“香凝,你还天天看书?”
“没错,就是懒得扔下,所以空了就看了几眼,”她没敢说叶檀告诉她啥啥啥,她才开始了啥啥啥。
毕竟叶檀说的,只是猜测罢了。
记得那天和叶檀说起来,他还数落她告诫她,不许提前说出去。而且跟她讲,万一明年没有恢复高考,岂不是被人认定是瞎话包?
她可不当失信的人,尤其在闺蜜这,更是要对自己表露出来的一切言行负责。况且边志兰,她初中毕业,根本无法参加高考,所以,多说无益,还会伤害人。
杨香凝拿出来了几颗水果糖,还有大麻花几颗,还有一罐子梨皮:“来,吃点儿零食吧?”
“麻花?水果糖?梨皮?”边志兰赶紧接过来,“这?你怎么总有这么高档的零食?”
她放进嘴里“咔嚓”。
“香酥脆,真是太好吃了。哎,真是羡慕你家里,上面几个哥哥,然后自己是最小,这样的女孩,在家里最吃香了,想吃什么,哥哥就给买什么。”
“对,”杨香凝点头一笑,不过又摇头,“哦不,这些都是叶檀给我买来吃的,担心营养不够。”
“什么?”
边志兰的大眼睛又‘卡茨卡茨’忽闪了几下,心情瞬间失落到谷底,“呜呜呜,香凝,我也要谈男朋友,我也要我也要嘛!”
她揪住了杨香凝的衣服角,可怜楚楚:“你给我介绍,你快给我介绍个男朋友,我也要找个男的宠着疼着,我,呜呜,”
杨香凝玩笑着:“我大哥,孩子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肯定没机会了;我二哥呢,对,不行你去追他?”
“哎呀你纯粹逗我,人家他,不是被,被月知青盯住了吗?哪有我的份?哼!净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