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家走人,他还不忘了叮嘱,“所以咱们散会了,也不等于你们就没有任务,你们都要带着任务去工作,听到了吗?”
所有看轻的扭身离去。
大小队长,也都团体散去,屋里只剩下唉声叹气的老村长,一袋烟一袋烟,没完没了。
毕竟他心知肚明,老六老八刚抓走,这村里又出现了丢大闺女事件,无论如何,他这个做村长的也难辞其咎,很失败。
叶檀也跟着离去。
因为他是新郎官,所以要回家陪老婆。
杨爱国留在了队里去忙。
尤其杨爱党,他又许给了月半夏——昨晚被月半夏纠缠约定好,帮她干活除草,还有给地瓜秧培土。
毕竟这个月份,是地瓜该长大个憋根茎的时候,如果土埂薄了,那地瓜就会钻到土外头来,土里长的玩意,不能见光,否则会严重影响憋大个头。
月半夏是个女知青,确实弄不好这个。
然而杨爱党从小就看农活怎么做,哪怕没干过,也是耳濡目染,怎么也比月半夏这个地道城里人,强太多。
所以,杨爱党赶紧去孙家坟,帮月半夏干活。
叶檀一路走,他要回家陪媳妇,尤其村里莫名其妙,说丢女孩子就丢女孩子,怪闹心的,谁知道哪一天,就会轮到自己的亲属凭空丢了?
一进家门,就见伯母伯父也正出门,“岳父岳母,您上工去?您午餐吃了吗?”
“呵呵姑爷来了哈,我们吃了点你早晨做的茶点,又喝了点粥,真是太香了,所以你别担心,我们饿不着。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大队急慌慌喊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叶檀听了询问,也是一嘬牙,“咱们村的苦梨,丢了三天三夜,失踪了,找不到,还报案了。不然村里都不知道。”
伯父伯母一听,浑身一哆嗦。
“那么大的闺女还弄丢?”但是,不等回答,他们也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奔向了六队。
叶檀去了西厢房,见屋里没人,“嗯?香凝哪去了?”两个屋找个遍,也没找到,“算了,他们都不在的话,我就去厨房给弄茶点等她们。”
他把绿茶用袋子装了一些,捣碎了后,和了一大盆的玉米面,放上白糖,打了鸡蛋,一起搅均匀。
就听屋里一阵咳嗽。
“三舅哥,等我弄上锅,就来帮你针灸。”
“好,妹夫。”
“香凝他们去哪了?”
“哦去跟着碧婷查体去了,听娘说,嫂子见香凝呕吐了,所以也就一起跟着去了。”
“啊?我说怎么没人,都吐了,这可愁人了。”
“呃,”杨爱军大小伙子,他也不懂太多,又从炕上缓慢下来,扒着门帘问,“都怀孕了,你都喜当爹了,瞬间成了人生赢家,你还有什么好愁的?”
“孕吐的话,会吃不下饭,营养不够,香凝本来就不胖,这还不就是愁人?”
良久,他弄满了茶点,添了最后一把柴火,便起身,“你躺着去,我洗把手,然后给你来几针。”
杨爱军一笑,一阵暖心。
躺下,脱了上衣,叶檀一抖落羊皮套,拿出来了银针,又点上了煤油灯,放在火苗上烘烤着,最后又倒了点扳倒驴酒,弄点棉花沾湿,撸了撸针,算作是消毒。
“妹夫,你这套本事,是跟谁学的?”
叶檀一笑,“看书看的。”
“呃,我原以为,你跟赤脚医生学的。可是我妹还有边志兰都说,村里的赤脚医生比较废物。而你却是艺压群雄,功力盖世。”
“哪里哪里,我也许是碰巧了会。常言道,会的不难,难的不会,就是一层窗户纸,没有捅开而已。”
不足一分钟,穴位上落满了针,杨爱军眼睛眯着,不过,缕缕的茶香飘来接着门缝儿往里挤。
就听杨爱军的肚子,“咕噜咕噜”,叶檀笑了,“你看看,怎么又饿了?”
杨爱军不好意思苦笑,“不知道,其实早晨,我吃了你摊的鸡蛋饼,哎呀别提了,松软香喷的吃了足足20几个,我,我这么快?谁知怎么就饿了?”
“那中午吃什么了?”
“吃了茶点,还喝了点豆粥。”
“嗯,这三天内,你不能暴饮暴食,饭再好吃,也适合八分饱,否则,我担心你的脾胃不受,去了这病又添新忧。”
“呃,还这么多讲究。”杨爱军舔了舔嘴角,郁闷。
眼瞅着茶点熟了,叶檀从炕沿上起身:“三舅哥,你先醒着针,我去外头翻面茶点,这次多做了些,家里两个孕妇,真是不能偷懒。”
杨爱军点头,“妹夫,你真好!”
“哈哈,少来了,一家子人,必须互帮互助,互敬互爱,能有什么办法?”
杨爱军内心又是一丝波澜——原来妹夫,不光医术美食,关键是人品,真的很无可挑剔,所以,小小年纪,心胸格局,各方面都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此刻,杨爱军对妹夫,又是多一个俯伏在地,佩服百分百。
院里一阵嘈杂。
叶檀把茶点捡到了盖板上,晾着,放稳妥后,赶紧来到了院里,“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