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几个武装队,顺着梯子下去了,过一会,小三子上来了,“老村长,里头的空间不大,藏有金条。”
他往上一扔箱子。
王队长打开盖,一阵黄光,晃得大伙眼睛一眯。
“果然是金条!”
王队皱眉看向崔广荣,“一个社员,你家怎么会有金条?”
崔广荣咬了咬后槽牙,不吱声,眼睛看向旁处……既然金条被抄,大势已去,他只能躺平认栽,多说无益。
崔爱民说道:“这,还能是啥,肯定是过去老地主家的呗。崔广荣发现了,就私藏、窃为己有、没交公。”
老村长也点头,“前几年斗地主,确实抄家了几家地主,原来,我们只是抄了地主表面的东西,谁知这地下,还有硬货?”
“对,当时我记得,我家花5块钱,还买过地主家的一个墙柜,还买过2块钱的一个胆瓶,3块钱一个酒柜。”
李志上来了,“队长,就这三箱!”
老村长一看王队,“王队,就这些!”
王队冷哼——想不到,这小小的三百户村,竟然还私藏这些好货?
“带走!搬走!”
王队一挥手,武装部的搬走了金条,王队他们一并押走了崔广荣。
崔广荣和小德子一起,都随着卡车呼啸而过,院里只留下崔广荣的媳妇和两个傻儿子,在阵阵哭泣。
老村长,叶檀和所有小队长,都排队朝着大队部而去,浩浩荡荡越走越远。
老村长忍不住问,“叶知青,你怎么忽然,就玩命圈定了崔广荣家?”
“这个?很早了。”
“很早了?那你真在草垛遇到小德子?还是故意那么说,好引蛇出洞?”
“不不,有几天我去挑水,夜里九点左右,真的几次都撞见了小德子跟不同的女子、有说有笑,就像一对情侣,而且钻草垛里耍流氓,那阵,我就挺纳闷的。”
“那阵,你就没看清,那女的是谁?”
“对,月亮地,没看清。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是他拐走女孩,还拐走那么多,自己耍够了,还给他傻弟弟解闷,居然还用毒蛇来逼迫!”
大家听了无法回话,
但是,还想听具体。
叶檀叹口气,“还有,李刚本来以前,住在崔广荣家里好好的,突然他搬到了知青点,宁可去队里吃豆子粥,也不去他家,我问了几句,李刚就说他老做噩梦,梦见女人喊叫。”
见大家点头,叶檀又继续。
“我就顺藤摸瓜,什么做梦?根本就是真事。”
“?”
“你们想,夜里那几个女人在地窖里,被两个傻子折磨,女孩肯定挣扎乱叫,所以,才把李刚频繁吓醒,以为是噩梦,便提前跑到了知青点住宿,宁可与耗子长虫为伴。”
“呃,真可怕,这一家子畜生。”
队长们听了这讲述,才彻底回过神来:“那叶知青,你又怎么判断他家柴垛下有地窖?”
“刚一发现他家垃圾纸,我就有了八成把握,他家绝对是有问题的。”
“?”
“还什么姨妈,他老婆都奔六了,浑身干瘪,一个妥妥的老干妈,还说她有姨妈?呵呵,这不是扯淡吗?而且那堆柴火,旁边都是脚印,柴火都被抱来抱去,光秃秃的杆子,一看就是经常被挪动,但绝不是烧火用。”
“那怎么发现大缸有猫腻?”
“还不是看李刚总瞄大缸?我就猜那个水缸有问题。”
“那你咋知道水缸下有密室?”
“崔广荣的表现出卖了一切,”
“?”
“斩断蛇头,崔广荣竟然选择沉默,我就猜他不阻拦是为什么?八成是在保护最重要的根本,他想避重就轻。所以这一路,我就顺藤摸瓜,自然水落石出。”
大家听了,又是唏嘘。
老村长一插腰,“好,今天叶知青立功了。我奖励叶知青,一百个工分。”
所有人都鼓掌,心服口服,满脸含笑!
李刚立马红眼,“凭什么奖励给他不给我?”
旁边的王大妈与小红,也是一个鼻子眼出气,帮着李刚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给你?”老村长冷哼:“凭啥?昨天给了你机会,为啥你不立刻提出,是崔广荣家有问题?”
“我?”李刚张口结舌。
“你我我我,我什么我?看人家叶檀通过与你的闲聊天,根据你的眼神,就能判断出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从而找到层层突破口破案。而你呢?”
崔爱民关键时刻,也帮老村长一起数落:“是的,李刚除了违法乱纪诬赖人,乱做发财梦,他又能做什么?”
见他不吭声,崔爱民继续:“李刚,你想想你过去,为了争夺特邀员的身份,是如何作妖的?为了搅局婚礼,你居然浑身绑炸药,都从大呲花里磕打出来的,你就当炸药了。事实证明,你的聪明,都没用在正经地方!”
“同样是知青,你还大人家几岁,不说多跟人家叶檀多学学智慧,光知道嫉贤妒能。”
面对大伙数落,李刚不服。
他立马驳斥:“那个我不管,反正你们成功破案,还是我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