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倒数，那也比你儿子考的高一丁点。”我伸出手指比划出那一丁点。
“我儿子那还不是因为住院才没考好，这都要算你头上。”
这句话就连班主任和林正都没有拦住。
林正站在一旁无地自容，若是有个地洞怕是想要爬进去。
等林正妈说完，林老师才讪讪开口“林正妈妈，月考是上个月考的。”
林正妈的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白，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闹。
云清也有些尴尬，毕竟我的学习真的也拿不出口，可林正妈这样说就显得有些欺负人了。
“不是我说，林正妈妈，我们家孩子学习差就不用学习，那是不是所有学习差的学生都不用上课了？就算是这初中是义务教育也都回家放牛去了？”
云清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姜宛清边上说了多少次她学习不好就让她回去放牛，原来真正的用处是在这。
说到放牛，姜家真有牛放吗？现在的牛可不便宜。
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云清吧，毕竟当年可是混上了高级教师，就算是那么多年没当老师，当年的风范可一点没减。
加上这些年在社会上练得嘴皮子，林正妈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现在她知道姜宛清，嗯也就是我，不算是过错方，更有理了，那小嘴扒拉起来，比在家还能唠。
一个想要要回部分医药费，一人不愿给。两个女人的战争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林正妈和云清的争吵愈发激烈，此时下课铃声响起，围观的学生和老师越来越多，林老师和班主任赶紧上前劝解，但两人都不肯退让。
林正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我瞥了一眼，只是心中无奈。
我站在一旁看着慌忙的四个大人，只是觉得有些虚伪。
曾经的我也这样虚伪。
只是苦了她们的孩子。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林正，只是叹了口气。
孩子没错，但他出口伤姜宛清，动手打人就没错吗？
————
我和林正是被班主任一脸阴沉地叫回教室的，他和校长留下来解决家长的事情，那可要糟老罪了。
走廊上的同学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了异样和好奇，仿佛我们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外星人。我对此并不在意，爱看就看，反正又不是能看出花来。相比之下，林正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了，他走在我身后，步履有些虚浮，好像被什么重物压垮了一样。
还未到教室，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原本在走廊上围观的同学纷纷散开，回到教室里，有些想要看热闹的也都被任课老师叫回座位。我转过身，看着林正。他站在那里，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宛清……”林正叫住了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在用尽全身的勇气叫出我的名字。
我侧过身，看着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小男生。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尴尬，叫住我似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他的眼神在我脸上徘徊，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见他许久没说话，我淡然开口，“要道歉？”我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他错愕的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和不信。我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我的回答感到意外。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他是否要道歉。
就在这时，他又一次开口了，声音里恢复了那种坚定的决心“对不起”，只是声音很小，小到周围要是有人说话就能把他这句话湮没。
“你指的是什么？”我沉声问道，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内心。我知道，他这声道歉虽然微小，却是他真心的道歉，我没有必要再让他重复一遍，那样只会冲淡他此时对我的愧疚感。
这个年纪的学生，总是有些别扭，他抬头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自在。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加快了步伐，似乎想要从我身边略过。
“你对不起的是对我恶语相向还是动手打女生这件事？”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沉声说出了这句话。我知道，他现在对不起的可能不是这两件事，而是他妈妈的态度。因为他经历过，他讨厌他妈妈对人的那种态度。
他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他看着我，仿佛在尝试理解我话中的含义。然后，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我……”他吞吞吐吐地说着，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他的歉意。
“对于你们男生来说，那些话只是一句话，说出来迎合大众，就能融入他们的圈子，但是对于一个女生来说，那些话却像刀子一样刺痛她的心。你知道吗？林正，你知道那些话对于一个女生来说算什么吗？你知道你妈妈说话不好听，可你又何尝不是第二个林妈妈？甚至比林阿姨还伤人。”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但是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想让他知道，我不是在说笑，我是认真的。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以那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来对待别人。
他似乎想到了他妈妈在家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