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6点钟，凌云和肖瑶作别，匆忙的赶往火车站和吴孝先局长他们汇合。 7点钟，众人坐上了去滇城的火车。 12点钟，火车到达滇城。 从火车站出来，凌云先去买了一部手机，装上电话卡第一时间给肖瑶发了条信息报平安，然后跟着众人直扑滇城大学。 下午1点钟，在与滇城大学的领导沟通后，进入校园与毕业生见面。 任凭众人把鹿川、把自己的学校吹得天花乱坠，却始终无人问津。人家的毕业生对去鹿川工作，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即使生源地是鹿川的毕业生，也只是礼貌性的与大家聊几句而已。 面对这个结局，大家也并没有气馁，因为这些都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按吴孝先局长的说法，大家只不过是来这种重点大学撞撞运气而已，万一带回去两个高材生，可就是鹿川教育事业的功臣了。 凌云很想要以重生者的身份告诉那些毕业生一句话，今日你对我不理不睬，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这并不是什么笑话，随着工作越来越难找，大学生毕业即失业，到时候管你是211还是985，最终都将失去骄傲的资本。 下午5点钟，在滇城大学受到冷落之后，大家坐上了前往川省的火车，准备明天再转战川大。 10日，与在滇城大学一样，大家在川大同样遭遇了滑铁卢。 11日，在雾城，同样如此。 12日，兜兜转转之下，众人两手空空的回到了省城，再次回到原点。 从大家的表情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失落。相反脸上都还挂着笑容，也许这次人才引进大家从始至终就只是冲着省师大来的吧。 毕竟双向奔赴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省师大可不乏想要去鹿川工作的毕业生。甚至有很多都已经是提前内定好的，来这里也只不是走个程序而已。 大家中午到达省师大校园，然后立马拉起横幅开始宣传。 首先是吴孝先局长发表讲话，表示鹿川教育局欢迎同学们前去鹿川工作。 然后从一中的陈明辉校长开始，各个学校的领导分别发表讲话，分别对有志回鹿川的毕业生发出邀请。 众人讲完话，毕业生们开始向各自心仪的学校投递简历。 既然叫人才引进，肯定是要选择最优秀的，总不能来者不拒。所以简单的面试环节还是要有的。 这样一来，里面的操作空间有多大也就不言而喻了。好几个校长都在心照不宣的和个别毕业生做着眼神交流，凌云对这一现象也是见怪不怪。 在投递简历的过程中，有个女生拿着简历站在远处不停的徘徊观望。最后咬了咬牙混在人群中将简历放到凌云手里转身便走。 恍惚之间，凌云觉得那个女生有点眼熟，但当他仔细看时，只看到一个匆忙离去的背影。 “彭芸，女，音乐系……” 凌云大概看了一眼手上的简历便收了起来，因为上面并没有照片，所以只能面试的时候才能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了。 除了彭芸之外，他手上还有两份简历，一个是外语系的，名叫胡飞飞。还有一个是数学系的，名叫张鹏。 说起这个张鹏，凌云是万分激动，如果可以的话，都不用面试，就可以直接把他带回去了。 要知道，他可是曾经鹿川最年轻的市级骨干教师，是凌云当时望尘莫及的存在。 现在竟然有机会把他带到自己的学校工作，这是二中的福气，绝对不能错过！ 也许是二中不太受欢迎，或者是大家觉得凌云太年轻有点不太靠谱，所以他收到的简历就只有寥寥三张。 而其他几位少则七八张，多则像一中陈明辉校长那样有十多张。 学校的名气还是很重要的，明知道陈校长那儿要不了那么多人，但都想试上一试。谁叫一中是鹿川的最高学府呢？ 等毕业生们投完简历，各位校长在师大领导的带领下前往几间空教室，准备分别对意向毕业生进行一对一的面试。 大家一路上是意气风发、谈笑风生，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掌握别人命运的王者。 凌云暗自叹了口气，这种方式的选拔人才，假如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则罢了，但哪有公平可言啊！ 它注定是某些人通往成功的捷径而已，也注定会让很多人成为炮灰。 那些省外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是不屑于回鹿川，而省师大的毕业生倒是想回去，但没有路子偏偏就回不去。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