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不知道我们突然过来的事。”
岑双道:“你带来的那些修士,是否可信?”
江笑道:“我既然将他们带了过来,自然是可信的,你若有疑,可以问一问清音。”
眼见岑双看了过来,清音便道:“路上没有见到谁有过传信的举动。”
“既然不是贤侄那边的人,那么,便是我这边的人走露了风声,”岑双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笑眯眯地推测道,“有人通过我的人得知了我们即将过来的事,随后那人将此事传音给了姜家,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江笑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样子,他担忧地看着岑双,担忧地询问:“贤弟,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岑双当然不是因为被气糊涂才笑出声,他也没觉得这件事有多
让人生气,甚至还因为此般发展而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至于这件事是什么,暂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所以他将江笑试探着要来按他脑门的手丢开,垂眸将一地死尸打量一遍,最后定格在血线汇聚之地。
岑双道:“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的情形看起来像极了有人在修炼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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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往前走了两步,道:“你这样一说,是很像,越看越像……不会吧,难道那些人灭口之时,还不忘拿人命做这种事?真是丧心病狂!”
清音却否定道:“虽然这些死尸以及血迹交汇的图景诡异离奇,但此地并无凶煞邪气,说明无人拿他们的性命当做修炼捷径,也许,只是做个样子。”
江笑道:“做个样子?”
但这句疑问之后,半响没有听到回音,岑双稍稍好奇,往清音那边看了一眼,便见他一脸空白地站在那里,不用想都知道,他定是因为突然想到什么发呆去了,顺带在心中答复了江笑。
这很仙君。他就是仙君。
岑双唇角弯了弯,回头对江笑解释那句仙君未曾说出口的话:“布置一个有人用凡人修炼邪术的场面,届时谁站在这里,谁的嫌疑便最大,若是非常凑巧,有人带着一大群修士过来撞见这一幕,那站在这里的人,即使清清白白,也说不清了。”
江笑猝然一惊。
电光火石之间,他结合岑双前后所言,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本按照他们的想法,是要将这些人带出去,作为指证姜家勾结妖怪炼制妖魂香并妄图以此控制其他世家的有力人证,可因为风声走露,教姜家提前知道了他们会过来的事,于是就在他们过来的两个时辰内,那些人不止将人证全部杀掉,还想要将此事嫁祸给他们!
想到这点,江笑头皮发麻,当即便要叫他们离开,可离开的话尚未说出口,明亮火光由远及近,乌泱泱一大群修士脚下踩剑,手中提灯,呈包围之势落了下来。
来不及了。
岑双一拂袖子,双手收拢入内,举目往领头人看去——还真是好大的阵仗,连姜家家主都过来了,是生怕他们跑了么?
可他们若真想走,就凭这些人,能留得住谁?
当然,那人也未必真要留下他们,叫这么多人来,不过是觉得见证者越多越好,毕竟他们若是强行离开,便成了畏罪潜逃,若不小心伤着或误杀了其中修士,就真的犯了天条。
如此一番栽赃下来,即使他们离得开姜家地界,也逃不掉天条的制裁,天宫的刑罚。
倒是比原著里那还需要天宫殿主兜底的栽赃有意思一点,只是不知想出这两种嫁祸方式的,是否为同一人。
想着这些时,那些修士已尽数落地,他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一不露出惊恐且难以置信的目光,于这群修士中,竟还有不少身着素裳者,他们大抵都是散修或者某些门派修士,此刻竟都被叫了过来,满目焦急地在地上寻找着,待找到人后,当即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死死抱住其中某一具死尸。
可真是巧,来的这
些修士,竟都能在这群人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也不知血肉模糊或者缺胳膊少腿没脑袋的情况下,是如何认出来的。
那位姜家家主似乎不觉得这一切很凑巧,他站在所有修士前方,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画面,悲痛难忍,以至于泪水打湿了衣襟,良久,他将眼泪拭干,才一脸悲愤地看向岑双,高声道:“妖皇尊主,你当真骗得我们好苦!原以为三方集议你是真被人冤枉了,做那群妖之主,也只是为万灵谋福,没想到你竟在这个地方,干下了这样的事!”
岑双适时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道:“姜家主这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姜家的地界,姜家的山峰么,与本座有何干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清音已经回过神来,来到了他身侧,目光先是将那群出现得太过“及时”的修士扫了一遍,之后落到他身上,瞧着他微微弯起的唇瓣,再听他话中有话的言辞,大抵非常认同,便跟着点了点头。
姜家家主苦笑道:“早闻妖皇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今日一会果不其然,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