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被白沙填满,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于上方,将部分白沙与邪气困在其中。
岑双重新扣上手环。
白沙被抽走一部分后,一时半会儿无法维持原本的沙海面貌,洞穴中间的位置空下一个黑而深的大洞,尽管沙海受法阵牵引,正在缓慢均匀地抽出部分白沙去填补那个空洞,但在它自我修补完整前,岑双便闪身来到清音身边,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人跳了下去!
所以探索白沙之下这件事,对岑双而言的确不算太难,他之前不这样做,一是不确定这下面究竟藏着什么怪物——他并不精通阵术,不能笃定自己一定会全身而退;二么,自然是为了隐藏他修炼了禁术的事。
不过现在这两件事都不需要再担心了,前者有清音的阵术和他的法力相配合,就算下面遍布杀机,活着出来还是能做到
的,后者……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彼此都心知肚明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
便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白沙之下,只是落地之时,两人一并蹙了下眉。
岑双将四周简单打量了一番,有些凝重地道:“我原本以为白沙洞已经足够大了,大到不用上法力都看不到尽头,没想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白沙洞,哪里是算在沙行洞里面,恐怕整个沙行洞,半个北寒漠地,都是这座邪阵的一部分!”
而这座四通八达一眼望不到头的地下邪阵,也只是一座子阵罢了,子阵便如此恢弘,那母阵,该是何等规模?
想到这里,岑双面色更凝重了些,有心想要探一探这座子阵的究竟,便顺势撒开了仙君的手。只是他步子还没迈开,就被清音反扣住左手,重新拉了回去。
岑双略带疑惑地回头看向对方。
清音道:“即使是子阵,也是一大凶阵,危机四伏,不可轻举妄动——我带着你走罢。”
有理,这方面他确实不如仙君,说不定本来没什么大危机,被他胡走一通给踩出来了,他倒是不打紧,可仙君眼下用不出法力,岂不是害了人家么?
便没有拒绝仙君的好意,原地不动等仙君走到他前面去,被拉着一只手,一步一步地跟在对方身后。
亦步亦趋的。
大约是察觉到自己走一步,岑双就踩着他的脚印跟一步,清音的脚步停了一瞬,才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好几步,莞尔道:“倒也不必如此小心。”
岑双坚定踩他脚印,头也不抬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隐约听到了仙君的笑声,岑双才抬起脑袋,幽幽盯着前面的人。
奈何被死亡视线盯着的人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仍专注地寻找着阵眼,岑双瞧着瞧着又觉得没趣了,索性寻人说话:“清音方才说,若是塑身法阵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是指什么痕迹?”
清音道:“塑灵、塑识、或者塑骨的痕迹。”
岑双道:“这又是什么?”
清音便一边寻找阵眼,一边耐心为他解答:“所谓塑身法阵,其实是凝聚各类与元神相契合的‘气’,再将之炼化成可以保护元神的肉身,而这样的肉身,所追求的不只有皮肉的完整,内在的灵、识、骨同样缺一不可,这几个部位越是淬炼得精纯完整,最后合一的肉身便越是强大。
“为了追求这样强大的肉身,今世许多阵仙大能,都曾设想并尝试过将皮肉与灵识骨三者分离,打造出一主三从的塑身子母阵——即塑身母阵,塑灵子阵、塑识子阵与塑骨子阵——但无一人成功,是以直到现在,各类塑身方式仍是以‘行善修仙’以及‘聚邪堕妖’为主。”
岑双听到这里,顺着仙君的话往后推测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脚下的邪阵,当真是塑身子母阵中的从阵,且阵文与乾坤混元阵这一古阵极其相似,便坐实了它的出处,毕竟再怎么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到这份上。”
清音点头道:“想要确定这座
邪阵是否为三大塑身从阵之一,只要寻到阵眼,便能一目了然。”()
塑身塑身,只要它是塑身法阵,就一定存在与灵、识、骨相关联的某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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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天帝什么线索都没给他,就笃定他一定能查出这座邪阵是否与乾坤混元阵有关,原来还有这些内情,想必天帝也是知道这些内情的,只是没告诉他罢了。
所以老头为什么不直接把内情告诉他?
他那日确实走得急了些,可天帝想要告诉一个人什么事,有的是无需面谈的法子,不告诉他,总不能是觉得清音早晚会告诉他罢?他怎么就确定清音一定会知道这些事?
天帝在打什么算盘,短时间内是猜不到了,但有关这座地下邪阵,却实实在在对上了他们的猜测。
当他们兜兜转转,终于进入阵眼,破开迷障,只一眼,便看到了被灰雾包裹着的塑灵珠。
“竟真是乾坤混元阵改造出来的塑身子母阵,只是布下法阵之人,将乾坤混元阵要吸纳的天地元气,改成了死灵怨气……”岑双的目光落在被灰雾辅助着吐纳邪怨气息的赤色血珠上,沉思道,“用这种东西来塑造灵台,是要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