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岑双道:“贤弟啊,这都天黑了,你怎么才过来?”
“路上出了意外,便来得晚了些,希望还能赶得及。”说着,往江笑身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说起来,贤侄,这位是——?”
江笑被他这一提醒,才算想起来还不曾为二人引见,拍了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险些忘了你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贤弟,这位便是人皇之子,名满皇城的少年公子虞似锦,此前我不在人间,今日也是第一次与他相见,不曾想我与阿锦一见如故,十分投缘,恨不能立即结为异姓兄弟!
“阿锦,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我那年少有为身负传奇的好贤弟,如今的群妖之主,妖皇岑双!”
于是便有了之前虞似锦对岑双作揖那一幕。
两人没有就对方的身份互相吹捧多久,便听得虞似锦叹息
道:“若是其他时候遇上岑双兄,我必是要好生与岑双兄这样的人物结识一番的,奈何眼下……唉。”
眼见他脸上的沉重与门外守卫不相上下,方才过来时察觉到的怪异便卷土重来,岑双道:“眼下有何不妥?说起来,为何家主府邸如此安静,今日不是闻人长公子大婚的日子么?即使我来迟了,喜宴已散,也不该如此冷清才对啊?”
江笑道:“贤弟,非是你来迟,而是新人未至,这喜宴,一时是没法开了。”
岑双道:“新人未至?秋小姐那边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本是顺着江笑给出的信息随口猜测了句,问出口后反倒觉得可能性极大。
毕竟他还记得之前那些世家子弟被困白沙洞时,闻人晋那个便宜弟弟闻人己便为了秋家小姐与前者闹了好大一场矛盾,几乎将家丑宣扬得尽人皆知,他都不在乎自己还有闻人家的名声了,又如何不会耍手段破坏闻人晋的大婚?
他在发现自己奈何不了闻人晋后,保不齐就去秋家对秋小姐下毒手了。
岑双这厢暗自琢磨着,江笑那边则详细解释道:“贤弟有所不知,这‘新人未至’,非是单指哪一方,而是两位新人全都没消息了!不止新人,连游相轻、姜行云在内的,与阿晋一同前往秋家迎亲的一干修士,如今都联系不上了!”
闻人晋与一众修士按时出发,途中并未遇到变故,至秋家时也一切正常,顺利将秋小姐接上花轿后,便敲锣打鼓地迎着新娘子往闻人家所在的地界走,为防意外发生,一行修士中自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向两家传一次灵鸟。
然后,便出意外了。
一连三个时辰,两家都没有收到一只灵鸟,彼此联系时,均表示联系不上那些迎亲修士,更联系不上两位新人,那么多的修士,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迎亲修士中,不乏修为高深的世家弟子,即使遇上妖王,便是没有一战之力,也绝对能拖延着发出求救信号,所以,该是何等变故,何等危机,才能让他们连掐碎求救玉牌的时间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迎亲修士们的弟子牌均完好无损,也就是说,他们目下可能只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暂无性命之忧。
得出这个结论后,两家长辈便带着族中修为高深的弟子前往寻找那些修士,留下来的宾客以及修为尚浅的修士则一同向天宫祈愿——他们明白能让这么多修士顷刻消失的存在,不是人间修士能对付得了的,便想要请求仙人的帮助。
“但是方才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原本与一双新人以及迎亲修士一同失踪的游公子,在方才传回了灵鸟,说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江笑道,“游公子没有在信中详细讲述他们遭遇了什么,只说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具体等回来后再和我们说,我和阿锦担忧他路上再出事,便想着过去接他。”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虞似锦朝天上指了一下,道,“游公子回来了。”
游公子是踩在他的法器上,跌跌撞撞飞回来的,他自然也看见了门口三人
(),所以没有犹豫?(),便落到了他们身边,落地时,还因为赶得太急,猛地往前栽了一下,栽在江笑身上,江笑还没说啥,他就对江笑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重新站直身子。
他转过身,只瞧了岑双一眼,整张脸都红了,张嘴就成了个结巴:“岑……岑……岑岑公子……”
江笑:“……”
江笑眼睛痛了一会儿,就把让他长针眼的家伙拽了回来,问他:“别岑岑长岑岑短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突然联系不上你们,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谁、谁叫岑……岑了,我是,我是叫岑……岑公子!”
游公子脸红得都要滴血了,结巴得很是无力地辩解了句,直到又被江笑拉远了些,才稍微清醒些,回答道:“我也说不上来,当时,我们正穿过一片竹林,忽然便刮来了一阵强风,那风没有丝毫妖气,却让我们睁不开眼,也动弹不得,再醒过来时,便发现我们被扔进了一处山洞。”
迎亲的修士被全部丢进一个空旷的山洞,全都陷入了昏迷,最先醒来的游相轻挨个叫了,却一个都没唤醒,还发现两位新人不见踪影,他别无他法,只能一边给长辈们报位置,一边赶回来帮着向天宫祈愿——有了确切位置,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