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岑双好似没有看到其中的犹豫一样,重新面向开始拿扇子敲头的重柳,道:“找到雷相君的弟弟后,该如何与雷相君取得联系呢?”
重柳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有继续追问,惊讶了一瞬,便默契地与岑双一同将此事揭过,松松笑道:“若是有雷相君弟弟的线索,看在当年的恩情上,那个人会帮我们传递的,当然,若是能直接找到人,莫说让雷相君放行,只怕还能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也帮我们做些什么。”
岑双道:“那现在就联系他吧。”
重柳:“……?”
岑双笑吟吟道:“本座说过,这人间的消息,本座还算灵通,所以雷相君的弟弟,本座早就找到了。”
重柳:“?????”!
岑双恍然大悟道:“所以雨相君以及木相君让雷相君帮忙控制其他相君,而他们帮他找到他那个自从落入人间,便杳无音信的弟弟?”
“正是,”重柳道,“雷相君本身没有立场,而这也是我们最大的突破点,只要能找到雷相君的弟弟,哪怕只有相关线索,也足以让他放下对尊
主的成见,帮助我们进入魔渊。”
“所以你们过来,是想让我帮着找寻雷相君弟弟的下落?”岑双若有所思道,“那第二桩事是什么?”
闻言,重柳似乎有些为难,侧头看了红蕖君一眼。
红蕖君搭在桌面的手紧握成拳,目光极冷,似乎极为克制,才能一字一顿道:“出现在水芸城的法阵主人,找到了。”
岑双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后话,便催促道:“是谁?”
红蕖君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视线撇开了。
重柳似乎有些尴尬,打开扇面掩去了半张脸。他见红蕖君迟迟不说话,岑双又满脸的疑惑,便也顾不得其他,解释道:“尊主,你别怪他,实在是,此事兜兜转转,似乎,还是与尊主有些关系。”
岑双蹙了蹙眉。
重柳便道:“水芸城中卷走罪魁祸首的沙土,的确是储存于法宝之中的一道传送法阵,而那法阵的主人,极有可能,是魔渊的土相君。”
岑双的眉头蹙得越发深了,他道:“土相君?本座毫无印象,重柳兄为何会说此人与本座有关?”
重柳道:“土相君本人可能与尊主并无交情,但他的女儿,却与尊主情谊深厚。”
岑双面上的表情逐渐收敛。
重柳收起折扇,敲在掌心,轻微响了一声。他缓声道:“传闻土相君与雷相君一样,均是魔渊生灵,而他在成为土相君之前,就有了一个女儿,在他成为土相君之后,不知怎的,他那个女儿与他大吵了一架,从此消失在魔渊,直到千年前才被土相君寻回,沉寂千年,于不久前一鸣惊人,击败其他竞争者,成为新任火相君。
“一门双相君,魔渊其他族群无不艳羡眼红,与其并非同一族群,原本平起平坐的雷相君更加如此,可想而知他那个弟弟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到后来,估摸着实在受不住,才逃来的人间。”
说到这里,他观察了一番岑双的脸色,也许是在缓和气氛,他的语调轻松了许多:“忘了告诉尊主,土相君那个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火相君,她真正的名字,叫做——寒照衣。”
寒照衣。
不久前暮幸提起魔渊生灵“离开魔渊就会修为倒退天赋衰减”时产生的猜测,终于有了确切答案,如今的魔渊,不只有岑双的仇敌,还有他下落不明,极大可能被仇敌控制,等着他去解救的义妹。
似乎无论如何他都得去魔渊走一趟,越快越好的那种。
对面的重柳还在道:“在下初闻此事时,也觉得是巧合,但随着打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多,那位寒姑娘与尊主义妹的重合度也越来越高,若只有一两处相似还能说是巧合,但连时间、名字、特征都能一一对上,就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只是,若尊主的义妹当真是土相君之女,那她,还有土相君,当年到底在水芸城之乱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寒照衣是不是衣衣还不好说,土相君是否参与了水芸城之乱,也不必急着下定论,”岑双道,“那日,土相君统共只
出手了两次,一次是带走衣衣,另一次便是带走罪魁祸首,若他真是衣衣的父亲,谁能说得准,他究竟是接应之人,还是要给衣衣出气?”
重柳笑道:“尊主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泽芝与在下尚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与您商谈。”
岑双也极有礼貌地笑着,一边摆弄着手边的茶杯,一边好似不经意地道:“重柳兄自然考虑全面了才会过来,说起来,这两桩事重柳兄是从何处打探来的?不瞒重柳兄,本座自觉消息还算灵通,却也从未听闻过如此详细的,与魔渊有关的事,若能知道这个去处,本座也想去听听看看。”
红蕖君道:“你就别想了,这些事,都是魔渊那边的人告诉我的。”
岑双“咦”了一声。
重柳解释道:“尊主别误会,我们与魔渊可没关系,只是机缘巧合,泽芝帮了一个来自魔渊的人一回,那人欠他一个人情,便留给了他一个特殊的联系方式,泽芝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让那人帮他打听,倒是没想到,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