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决定不干涉华山剑宗气宗之争后,看到令狐冲已经下崖后,便退后一旁。 封不平等人绝对不是自己得到华山失传剑法的岳不群的对手,更何况还有紫霞神功和独孤九剑小成的令狐冲呢! 有自己在,丁勉和陆柏不太敢出手,岳师伯他们就无忧了。 此时岳不群已经看到令狐冲以及令狐冲身后的桃谷六仙了,自觉这六人形象非常,甚感诧异,便拱手道:“六位光临华山,未曾远迎,还望海涵!” 桃谷六仙瞪眼瞧着他,也不说话也不还礼,令狐冲道:“这位是我师傅,华山派掌门岳先生……”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封不平便插话道:“是你师傅不错,但是华山派掌门,那就要走着瞧了,华山是五岳剑派之一,五岳剑派都使剑法,以剑法为主,岳师兄一味练气为主,那是走入魔道了,修习的不是华山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接道:“五岳剑派,以剑法出众为主,但是各派掌门莫不是内功修炼有成之人,气功是内学,剑术是外学,需得内外兼修,武功方能克有所成长,以封师兄所言,如果只是勤练剑术,遇到了内家高手,便相形见拙了。” 封不平泠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过于三教九流,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常人寿命有限,又怎么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人专心修炼剑法,尚且难精通,又怎么能分心去修炼其它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华山派的正宗武学是是剑术,你如果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去修炼魔教的吸星大法,别人也管不着你,更何况练气呢?但是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自己,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但是处于华山掌门的位置,走上了练气为主的歪道,那可是遗祸子孙流毒无穷了!” 令狐冲听闻此言,想到了风太师叔祖肯定也是剑宗的,我跟他学剑,师傅知道了,是否会怪罪于我? 岳不群反驳道:“遗祸子弟,流毒无穷,却也不见得了!” 封不平边上的成不忧突然大声喝道:“为什么不见得?你教了一大批没个屁用的弟子出来,还不是流毒无穷嘛,封师兄说你练习走上了歪路,不配做华山派的掌门,这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的,你到底是自动退位呢?还是吃硬不吃软,要叫人拉下位置来?” 岳不群反驳道:“成兄弟,你们剑宗一支,二十五年前已经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华山生事呢?如果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去,岳某也佩服不已,今日这等纠缠不休,除了伤和气让别人笑话外,有何益处?” 成不忧道:“岳师兄,我个人和你没有仇怨,但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这么久,叫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至于我华山派声名日渐衰落,你终究推卸不了责任,成某即是华山弟子,便不能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用的手段卑劣之极,剑宗弟子没有一个不服气,今日是来好好算这一笔好账了!” 岳不群道:“剑宗气宗之争,由来已久,二十五年之前玉女峰比试,胜败已分,三位今日旧事重提,也没有用了!” 成不忧道:“当日比剑胜败,我们三个剑宗弟子,却不曾见,总而言之,你掌门之位来得不正,否则左盟主为什么发来五岳令旗,要为我们剑宗弟子主持公道,让你退位让贤呢?” 岳不群摇头道:“其中必有误会,是你们欺骗了左盟主,左盟主一向英明神武,不会颁下五岳令旗,让岳某退位!” 成不忧指着丁勉手中的五岳令旗,开始给岳不群挖坑:“难道你怀疑这五岳令旗是假的嘛?” 向大年此时插口道:“左盟主的五岳令旗,只在对付魔教时有效,任何门派内部之事,无权干涉,成师叔如果有本事,自己争来,可不要拿着令旗胡乱说事!再说有去年中秋衡山城之事在前,说不定这会出现在华山上的令旗也是假的吧!” 丁勉和陆柏见向大年如此说,两者对视一眼后,丁勉一脸怒气的说道:“向师侄如此轻视左盟主的五岳令旗,是不把左盟主和嵩山派放在眼里嘛?” 向大年向着东方嵩山派的方向拱手道:“师侄对左盟主一向恭敬有加,只是左盟主管的是五岳剑派共同的大事情,至于泰山派、恒山派、华山派、衡山派自己内部的门户之事,自有本派掌门人来做主。” 说着动身走向丁勉,说道:“就算这令旗是真的,左盟主一向见事极明,依情依理,不会颁下如此令旗,而此五岳令旗怕是被丁师伯和陆师伯用错了地方吧?” 看着向大年走过来,丁勉和陆柏连忙站起来,严谨以对,双眼里散发出神采,显然是不惧怕这年轻人出手,也存了找回去年在衡山城受挫面子的念头来。 岳不群连忙拉住向大年,打起太极:“师侄且慢,令旗真假一事待稍后再说。” 有岳不群的台阶下,向大年便止住了脚步,而丁勉和陆柏也不好在众人视线里主动对一个后辈弟子出手,只是暗暗可惜被岳不群破坏了难得的好机会! 其实以向大年此时的身手,岳不群拦下后,是他们的福气,不然再次被向大年当众击败,那就颜面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