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特别理解定闲师太作为恒山派的掌门,要为未来打算,杀了几人,固然能舒缓一些恒山弟子的怨气,但是现在却不是和嵩山派翻脸之时。 之前蒙着脸,不知也就罢了,当做魔教贼子杀了,如今脸孔已现,就不能擅自开启杀端,挑起五岳剑派内乱! 仪清拦住道路,大声反驳道:“他们杀了我们恒山派的弟子,当以命来偿还,如何放他们走?” 定逸上前,摁住仪清的肩膀,说道:“放他们走,我们恒山弟子不能同门相残,一切自有左盟主决断,会给我们恒山一个公道!” 说道左盟主三字,声音故意抬高,一方面说给嵩山派几人听,也是说被仪清听,恒山势力弱小,还不能和嵩山派全面抗衡,凡事多思量思量! 仪清听懂了,愤怒的把长剑,插入地下,转头过去,不想看这几人讨厌的脸,也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长剑失手,杀了几人。 嵩山几人正要离开时,向大年说道:“衡山弟子向大年,也麻烦几位给左掌门带句话,衡山派不赞成五岳并派,请左掌门细细思量,如今十三太保还剩几个?如此折腾执着,非要把嵩山派的元气消耗尽了不成?” 嵩山几人听向大年提起十三太保,都是脸色苍白,赵姓老人作揖回道:“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话会带到,至于左掌门听于不听,我们无法干涉,此次行动失败,没有达到左掌门的期望,又损伤如此之多的二代弟子,我们几人回去,前途未知,只有静待门规处罚,唉……” 向大年见状,摇摇头,反驳:“比起这些已经失去生命的恒山弟子,你们几个已经是够幸运的了!” 几人沉默无语,渐行渐远! 定静师太定逸师太招呼着弟子们救死扶伤,定闲师太则陪着向大年几人聊天。 特别是交流了许多关于反对五岳并派的事情,向大年虽然不是掌门,但是也是恒山长老,在衡山派非常有话语权,为人又稳重,和他谈妥的事情,也几乎可以说和衡山派谈妥了! 曲非烟和岳灵珊则帮着一起照顾受伤的恒山弟子,还传授了简单的卫生小知识,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一个时辰后,定静查看完所有弟子的情况,变边走到到这边给定闲汇报大体情况。 这次出行,恒山弟子,牺牲八人,重伤十一人,轻伤无数。 向大年听了后,心里暗自给自家的预判和提前介入点了个赞,有了自己的强行介入,保住了定静师太和近百名恒山派年轻弟子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一部分武林元气! 定闲师太一声长叹阿弥陀佛,众人均是脸露沉重之色! 向大年想了想,转移话题道:“不幸遇难的师姐师妹们,是就地安葬呢,还是火化后将骨灰运往恒山?” 定闲师太低头思索片刻,说道:“都火化了吧” 虽然通晓佛学,对世事看得极为透测,但眼见地下躺着的,是自己随身照顾长大的多年都弟子,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难免梗咽了。 几个弟子也跟着哭泣起来! 众人在搬运同门尸身时,无不痛骂嵩山派掌门居心险恶,手段毒辣,将来一定不得好报! 等收敛好骨灰后,山那边已经晚霞满天,一轮弯月已经开始挂在西天之上,一些闪亮的星星也冒出了头来。 不过谁也没心情欣赏这无边美丽的景色,大家都很沉重! 在歇息所在空地上的四周,燃起了几堆篝火,大家席地而坐,困了就两两背靠背打坐调息,或者在地上铺一些枯枝茅草,半躺而卧! 第二天一早,众人依次醒来,带好物品,回到山下的小镇,鉴于定闲师太、定静师太、定逸师太有伤在身,如果再遇到意外,难免会比较麻烦。 向大年便带着令狐冲、林平之几人继续随同恒山派众人,护送北上。 定静师太正准备去租马车,被向大年叫住,建议道:“师叔,很多师姐师妹有伤在身,马车虽然比步行或者骑马要安稳很多,但是承载有限,我们不赶时间,不如从这里租船,沿着运河北上,三艘大客船便可以装载我们这些人,师姐师妹们在船上恢复得更快!” 定静师太一听,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就去坐船吧!” 随即众人购买物资和随行药品,向大年带着林平之和定静师太去小镇码头租了三艘大船。 运河远途风光很好,由于两岸都是商贾汇集之地,东西南北物资交换要道,所以远途小镇小城或者大城都非常繁华! 向大年也带着令狐冲林平之几人,逛遍了小镇,林平之虽然也是好奇,但最终没有如同普通弟子那样欢悦,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令狐冲每到一地,便找酒喝,而岳灵珊和曲非烟这两个吃货,几乎品尝了所有的各地美食,都胖了好几斤! 客船到了山东济宁,便遇到了漕帮之人,半夜在码头靠岸停歇之时,三更时分,向大年听闻有水底有异常声响,似乎有人在船底往船身上锉洞。 向大年想起来了,莫非历史惯性如此之强,任盈盈真的私自去少林救向问天,而被少林扣押住,不得不住下来,常伴青灯古佛! 而蓝凤凰为了救人,便发动曾经因为三尸脑神丹解药而欠下圣姑人情的左道江湖豪杰,准备去少林寺救人? 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这下少林寺可要热闹起来了! 如今有弟子在侧,自然不需要自己亲自去河底捞人了,于是静悄悄往隔壁船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