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次说有鬼而被警察带走的经历,家人和村干部才不让陈老汉再“胡说八道”。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从那以后村里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溺死在池塘里。
妇女、老人、儿童、成年汉子,总之池塘似乎“不挑食”,兼收并蓄......
村民见到这种情况彻底吓到了,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为了稳住大家的情绪,村干部立即组织一队成年小伙日夜巡逻,不准任何人靠近池塘半步。
可惜情况并没有好转,而是更加严重了!
严重到有天夜里巡逻的五个小伙集体淹死在了池塘里。
等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个个仰面朝天飘在水面上,脸上满是惊恐。
那种扭曲到的惊恐!
这下村民算是彻底“炸了锅”,慌乱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在外有亲戚的都投奔亲戚去了;
没有亲戚的宁可租房子也要离开村落。
连续发生这么多人命案,当然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
先是一个道人前来看过,不过摇头叹息半天,烧了几道符箓丢在河里就走了。
只说自己道行太低压制不住,上面会另派高人过来。
又过了几天,一个老知识分子和一个极其健硕的老头一起过来,身边还跟着个穿着五彩道袍的道人。
道人身后,是两个满脸阴沉的年轻人。
陈老汉说到这里,王书山忍不住拿出一张照片。
“老人家,您看看那个老知识分子是不是上面的人?!”
陈老汉接过之后连连点头。
“没错,就是这位老先生!”
“他人可好了,不但帮我们压住了池塘里的水鬼,还自己掏钱给村里修新学校!”
“原来的老房子都快塌了......”
由于心急,王书山再也顾不得礼仪,打断陈老汉的话。
“老人家,我师父他从这里离开后去了哪里您知道么??”
“是不是和其余人一起走的!?”
陈老汉缓缓摇头、又看了看残疾的双腿,示意因为身体原因,这些事情自己并不知道。
接过话来的是村干部。
他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处理完我们村的事情,照片里的老先生待了三天才走的。”
“他说一来得确定不会再有......再有蛮夷兴风作浪;二来想亲眼看着新建村小学开工。”
“蛮夷?!”华九难闻言面容肃穆。
“这位大叔您确定荀毅先生说的是‘蛮夷’两个字?!”
华九难虽然年轻,但一身气度却宛如山岳。
村干部闻言不敢怠慢,立即连连点头。
“嗯,我确定老先生说的就是蛮夷!”
“说的时候还很生气的样子!”
“等三天之后小学工地开工剪彩,他给学校提了字才走的。”
“不过......不过......”
陈大计心急,将自己嘴里的华子塞进村干部嘴里。
“不过什么您倒是说啊!”
村干部下意识的抽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不过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明显有些不精神,脸色也差得很。”
“我请他再住几天养养身子,老人家也没同意。”
“而且走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一个不太爱说笑的年轻人。”
“哦对了,听老先生叫他张尚灯!”
听到这里陈大计终于按奈不住。
“卧槽,果然是点灯的在捣乱!”
“要不是他,毅大爷能打不过小鬼子?!”
“一定是这个叛徒背后开枪了!”
陈大计的话让除了华九难外,其余人都很愕然。
华九难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赶忙说出心中疑问。
“这不对啊!”
“按照陈大爷的说法,池塘里的水鬼不是被荀毅先生镇压了么,怎么还会出事?!”
“另外即便没有镇压,贵村有大儒墨宝(给村里小学提的字)在,脏东西应该都不敢靠近才对......”
村干部明显没完全听懂华九难的意思。
一脸疑惑的开口回答。
“这位......这位小领导,老先生走后我们村确实安宁了几个月。”
“可从半个月前开始,就又死人了......”
“也是淹死的,不过不是原来的池塘,而是山脚下那个水库!”
“水库?!”华九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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