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安嫣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开口:“夫人,夫人……” “父亲。”姜与殊眼神一落不落地看着姜严礼。 他的身子已然全湿,头发淋成一缕一缕的,盖在脸上,颇为狼狈。 而灵溪抱着的乐宝被护地很好,没有一滴水落到她身上,像是与这个黏腻潮湿的雨天不同。 她在襁褓里待得温暖舒适,正颇有心情地吐着泡泡。 姜与殊向前一步,眼里带着隐隐的哀痛脆弱和一丝希望,想要依靠眼前的亲人。 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 “夫人去了。”终于,安嫣然的话完整说出口。 她靠在姜严礼怀里,手里拿着帕子掩面,哭得好不可怜。 像是没有力气,浑身只凭借着眼前的男人支撑着,把他当做全部的依靠。 姜严礼乍一听到这话,脑海里还没能接受到这个概念,他像以往一样,伸手轻轻拍打着安嫣然的后背安慰。 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想要依靠他的儿子。 姜与殊小小的拳头紧握,倔强地把眼里的泪水憋下。 他靠近灵溪,还没到灵溪腰高的身子,努力踮高,灵溪察觉到他的意思,矮下身子。 姜与殊小手伸出,想要抱住这个唯一的亲人。 却没想到乐宝提前一步伸出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握住姜与殊,朝他天真无邪的傻笑,嘴里刚吐出的泡泡破掉。 婴儿的手软乎乎的,像是没有骨头,被抱在怀里护着,她的手还带着温暖。 看到这一幕,感受到手里的温度,姜与殊情绪迸发,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下人匆匆忙忙地进出,准备夫人的葬礼。 这时,姜严礼才有几分温芷兰逝去的感觉。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攥紧他的心脏,让他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来。 “噗——” “将军,将军!” “老爷!” 将军府乱作一团。 傍晚,姜严礼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