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深不可测的前辈叫你通报,要见我?”
通报之人此刻后背俱是冷汗,苦笑着说道:“正是。那两位前辈至少也是金丹修士,其气息极为、极为骇人,日前祭祖时,我曾远远见过我们白府中的老祖,居然、居然有些相似……”
白凤瑶顿时站起身来,匆匆就往外走,连声说道:“既然大有可能是两位老祖,如何能让他在外等待?应当先请进来才是。”
通报之人也连忙说道:“哪里敢不请?先请那两位在前院的厅堂之内歇息了,也叫人取了最好的茶水奉上。”
白凤瑶闻言,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不错,正是要懂得变通,否则一个不慎,便要得罪了人。”
虽说那两位多半是老祖的前辈不曾直接在她面前现身,应是极有善意的,但他们到底只是些后辈,可不能“恃宠而骄”。
于是白凤瑶脚步一转,就往前院厅堂内走去。
在那处,她赫然瞧见一位气势无比凌厉的恐怖剑修,以及其深不可测的同伴。
她也算见到过许多元婴老祖,但这两位却是生平仅见的人物。
·
仅仅片刻,白凤瑶的美眸睁大,已露出极不可思议的神情,更失声道:“前辈之意,您是天狼前辈的师尊?天狼前辈与叶前辈乃是道侣?”出口后,她若有所思,又喃喃道,“是了,理应是如此的,两位前辈之间,果然并非主从。”
因也见识了许多大场面,白凤瑶很快平静下来,亲手又给对面两位元婴老祖送上香茗,才道:“前些时日,天狼……叶晏两位前辈的确在我西街白府小住,可是帮了许多忙,堪称我这一支的大恩人了。”
风凌奚看这小辈不骄不躁,对她也有几分欣赏:“哦?”
白凤瑶笑了笑,干脆从叶晏二人将她救下时说起。
“那一日,晚辈原以为要丧命于海上了……”
对风凌奚的身份,白凤瑶倒不怀疑,一来是这位身为老祖,气势更在白府的老祖之上,无须在此事上欺骗于她;二来他能拿出几样沾染叶晏二人气息之物,那些法器法宝品质接连提升,分明也都是叶前辈的手笔;三来他所言诸多细节一一都能对上,须知叶前辈虽替人炼制过不少法宝,可真正与其有所接触的,还是她白凤瑶最多,了解也最多。
种种缘由,加之这位将一路打听寻来之事也都提了提,就更叫人信任了。
于是,白凤瑶仔仔细细,将与两人相识后的诸事全数道来,一直说到去郑家参加成婚大典,再到那两位不知何时离去,如今又不知去了何处历练……
风凌奚自然听得认真,待听她说完时,原本心中多少存着的焦虑便削弱许多,他面上带着几分欣慰,道:“到海上一趟,长澜竟已结丹,甚好。”
淳于有风则是笑道:“在此还要恭喜风剑主,亲传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将当年的你比下去了。”
风凌奚瞥他一眼,心情甚好,道:“长澜每个境界根基都极为扎实,胜过我也不足为奇。你这师叔亦不及他,莫觉丢脸才好。”
淳于有风摇头失笑,神情上也没什么怒意,左右他这风小弟所言也是实情,丢脸是丢脸了些,但能有晏师侄这般的小辈,也是一件幸事。
然后,风凌奚才沉吟道:“不过长澜现下与叶师侄去历练,无垠海宽阔无尽,一时间倒是难以寻到他们的踪迹了。”
淳于有风问道:“可还要发布悬赏?”
风凌奚思忖片刻,微微摇头,道:“倒是不必,不知他们有何机遇,若是贸然叫人去找,恐打乱他们的步子,反而给他们添了麻烦。”
白凤瑶心思聪敏,见风凌奚一面企盼能见一眼弟子确定其安危,又有踌躇,便知这位老祖与天狼前辈感情甚厚,眸光微转,因此提议道:“郑家有叶前辈留下的三张传讯符,许是能有些用处。若是剑主有意,晚辈便叫人去将此事办来,取一应无妨碍。”
那传讯符效用其实有限,但有那一物在手,自然也有些助力。
风凌奚点头道:“如此辛苦于你,却不必你来破费,我以此物换之。”
说罢,他将从前刻下的符宝寻出给她。
此物虽是他金丹三转时请人所制,但威能也不小,寻常一境元婴可以惊走,交换一张传讯符,当是绰绰有余。
白凤瑶双手接过,又请两位元婴老祖在先前叶晏二人所居的尊客园内暂住。
风凌奚自无异议,他正要找个地方落脚,此地同他弟子有旧,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淳于有风本是陪他而来,当然也无话说。
两人随即住下。
白凤瑶则从此忙碌起来,其一是叫心腹白安带上礼品与她亲笔书信前往北一岛见花颜月,由花颜月牵线搭桥换取传讯符;其二是白老祖那边很快察觉岛上多出两位元婴停留,叫人唤了白凤瑶过去一番询问……
不过,经此一事,白凤瑶的地位也越发高了。
不多久后,白安带着传讯符归来,由她亲自交到风凌奚手中。
风凌奚以法术略作试探,察觉能传讯之人不在范围之内,也就暂且作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节快乐哦~
-------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