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没有了亲戚。因为她不喜欢亲戚什么事都找她,只因为她不用上班,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也不喜欢,亲戚见面后第一句问的:“你写几本了,一个月赚多钱了。听说你们这些人很厉害的,每月几万块稿费的,什么时候请吃饭啊。”
吃你妹啊,老娘的每一分钱都是十个手指打出来的,是做梦都想着情节,是无数心血换来的。
何况,几万一个月,那也只是少数人好吧,她也很穷的好吗?
再然后,不知不觉中,林月便孤独了,没了朋友,没了亲戚,她就剩下了自己和她的小说。
曾经,她也和这些年轻的孩子们一样,有热血的青春啊。
这一瞬间,林月忽然感觉自己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了。
情不自禁的,唇角也勾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这个时候,不远处正在干活的李强一转头,便瞧见了林月的笑。
他急忙扭头扯了扯旁边正在干活的李永。
“大哥,你看看那边的大姐。”李强低声道。
李永转头,看一眼就转回头了。
“大姐是咋了,她好像在笑。”李永低声道。
“是啊,感觉好诡异啊,我感觉她还是凶巴巴的好。”
“嗯,这一笑让我发怵
。我就是很好奇,这么彪悍的大姐,她爷们得啥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说男女要互补的。”
“我猜啊,大姐的丈夫肯定是个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男人。平时估计在她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你说的是武大郎吧。”
“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嗯,有道理。”
两人嘀咕完了,继续干活。
眼看着天色快要落山的时候,鸡窝棚弄完了。
还别说,他们搞的还挺大的。
甚至比林月一个屋子都大了,得亏这院子够大了,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咋这么大。”林月后面忙活屋子里的活,也就没注意看。
“大姐,我看你屋子里除了鸡仔还有鸭子和鹅,另外还有那个狗兄,不都得有个地方。”
林月笑了。
“成,这一次谢谢你们了啊。这个你拿着。”
林月说着塞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啥?大姐你还给我们写信啊。”
信封都黏好了封口,他们不知道里面是啥。
“是啊,给你们写的感谢信。”林月笑。
“行了,天色不早了,快走吧。”
林月赶人了,几个人没办法,上了三轮车,朝着村子外面去了。
他们今儿借了三辆三轮车,就是为了搬砖
的。
车子到了村子外面,李强问李永:
“大哥,看看感謝信写了啥。”
李永也是很好奇,急忙停下了车子,从怀里掏出来信封撕开。
他伸手去拿信,可里面哪里有什么信啊,只有一摞的大团结,初步数了数,有三十张。
“哥,信里写了啥,你咋不说话了。”李强问。
李永将钱拿出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李强一下子不说话了。
虽然这些小伙子干活很干净的,但是院子里还是要再收拾一遍的。
他们走了,林月便打扫院子呢。
时间不大,三轮车就回来了。
林月疑惑地看向了门口。
“大姐,这钱我们不能收。”李永将信封给了林月。
林月笑了:“怕我揍你们啊。”
两个人傻笑。
林月将信封塞回去了:“我不是母老虎,当然,他们乐意叫我母老虎,我也不在意。”
“但是,我不是土匪。你们的砖头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需要成本的,起码去烧窑什么的,都是要钱的吧。再有,这些小伙子累了一天,吃顿好的,总是要的,我已经是占便宜了。”
“可是大姐。”李永还要说什么。
林月摆手:“大姐不差钱,也不能仗势欺人。道路千万条,唯独违
法的事不能干。你们凭着本事和力气干活,应该得到尊重。”
李永的嘴唇动了动,转头看了看李强。
两人转头,将信封拿回去,齐齐给林月弯腰行礼。
然后转头上了三轮车,走了!
……
冬天和秀儿放学回来,进门也被院子里的鸡窝棚给吓了一跳。
“这么大,妈妈,我们晚上是要在这里睡觉嘛?”秀儿疑惑地问。
林月默了默:“不是,那是给鸡准备的。”
秀儿眼巴巴的看了看鸡窝棚:
“它们睡的比我们都好。”
林月忍不住的笑。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瞟见了旁边的冬天。
“冬天,你的脸怎么了。”
夏家村,乃至这十里八乡的孩子都有一个通病,一个个脸色黝黑,各个红脸蛋。
这是因为太阳的紫外线很重,给晒出来的,孩子们也不懂得要防嗮。
林月刚来的时候,冬天和秀儿也是这样的。
但林月来了以后,天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