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跟着起哄:“就是,就你们这种素质,别出来丢人现眼说自己是什么大学生了,有本事报出姓名来,说出是哪家大学。对了,这菜馆不是有电话吗?你们倒是说啊,说出来,立刻打电话到学校查证。”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食客们,也有跟着嚷嚷,要孙丽丽他们报出学校及姓名。
“本姑奶奶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孙丽丽,清北大学……”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耿非凡给制止了:“别说,丽丽他们就是一群无赖!找我们闹事的,要不怎么可能拍了我们,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我们可不能上当啊。”
但阻止晚了,孙丽丽已经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学校。
这下那两人得意了,哈哈大笑:“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说嘛,哪个大学生这么没素质,就会诬陷敲诈勒索,感情是清北出来的汉奸啊。别以为我们这些小平头百姓不看新闻,你就是先前将资料出卖给和盛大哥大厂同行,导致和盛大哥大手机被人抢先生产出来的那个女汉奸大学生吧?清北出了你这么个人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名声都让你给败坏了。警察怎么不抓你?你就该死在牢里,再也不要出来祸害。”
孙丽丽被戳中了痛点,气得眼泪直流,但又争辩不出来,她向来敢于直视自己的错误,从来没有逃避过,现在给坏人机会,以此来攻击她,她也是无话可说,心里更加痛恨自己曾经的错误,若非又怎么会将此时的自己置于尴尬之地?
耿非凡忙在旁小声劝道:“丽丽,咱们不要跟他们争论,只当他们放屁,我就说过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激怒我们,这是有备而来报复行动,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否则会被他们带入更深的大坑中,因为我们根本没有防备,没有应对能力。”
孙丽丽经他这么一提醒,登时清醒了许多。
先前一直观看的卫承启坐不住了,他噌一下,猛地站起身来。
苏虞明白他这是要出手相救了,终于抻不住了,不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等的就是这一刻,也是她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因为有自己的打算。
“承启,你想干嘛?”苏虞也跟着站起来:“现在就走吗?”
卫承启尴尬的笑笑:“嫂子,我过去看看,现在不走。”
苏虞忙接口应道:“好,你过去吧,早该出手了。”
听她这么说,卫承启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她早就等这一刻了,更加尴尬。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拔腿快步走向孙丽丽他们。
“你们两个人又是什么人?拿出身份证来看看。”卫承启身姿矫健,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沉声问向那两人。
那两人一看他这架势,两人脸上都显出慌张的表情,相互对视着。
其中一个人收回眸光,望向卫承启,沉着脸子哼道:“管你什么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卫承启冷冷一笑:“跟我什么关系?我是保家卫国的人民公仆,你说跟我什么关系!”
说着他从兜里摸出自己的军官证,军官证跟警察证差不多,这个时候的警察也是绿色衣服,所以看起来就像警察证。
那俩人瞬间慌了,再次对视一眼,随即拔腿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卫承启一记螳螂腿,同时胳膊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随即两声惨叫。
一个蜷缩在地上,一个抱着自己游荡的胳膊,双双喊出鬼哭狼嚎的气势。
见此情形,围观的食客都愣了,回过神来,他们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身手漂亮的男人很可能就是警察,那么那两人就是坏人了,两个大学生是被冤枉了。
随即爆发出一阵掌声。
这个年代的人,对警察比后世更有信任感和崇拜感。
耿非凡亦是竖起大拇指冲着卫承启赞道:“这位同志,您实在是太厉害了,多谢你出手相救。”
卫承启却没有搭理他,而是伸手掐着那个被摘了胳膊的男人脖子,冷声质问:“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何怕他们却又倒打一耙,目的何在?”
那人还想嘴硬,闭着眼睛哼道:“我就是没有怕……啊!”
不等他说完,卫承启手上用力,那人又是一声惨叫。
他这才出声求饶:“同志饶命啊,我说,我都说。我们哥俩刚才在路上走,有人告诉我们,若是来菜馆如此这般,便给我们每人十张大团结。喏,钱还在兜里,我也不要了,求你放了我们,我们真不是坏人啊,现在严打可不敢犯法。”
说着,他用另一只好手,从兜里摸出一叠,嘎嘎新的大团结,递给卫承启。
躺在地上那个人见状,也跟着从兜里摸出一叠大团结。
“我也上交,不要了,求放过我们。”
卫承启冷声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两人都摇摇头,被摘了帽子的人,出声回道:“看不出年龄,穿着很时髦,戴着鸭舌帽,墨镜还围着围巾呢,脸被捂得严严实实。”
躺在地上那个也跟着附和道:“对对,而且声音也很怪,不像是真声。”
卫承启不觉眉头紧蹙,他正准备说什么。
孙丽丽忽然觉得身上发热,体内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从骨子里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