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而后他继续跑步去王记私家菜馆。
半个小时后。
顾之衍出现在王记私家菜馆。
“请问陆总订了哪间包房?”
吧台服务员随即翻看记事本后,告知是二号包房。
顾之衍沉着脸子上了二楼。
他低着头,一直往前走,一号包房在最东头,所以二号包房在东头第二间。
结果他没有把握好速度,走过头了。
直接走到了一号包房的门口。
而一号包房恰好服务员开门从里面走出来,他正好看到了钟飞坐在里面。
顾之衍下意识停住脚步,往里观看,想知道钟飞跟谁在这里。
钟飞也看到了他,登时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下意识冲着顾之衍招招手。
“之衍,你怎了来了?”
顾之衍这才回过神来,他冷冷一笑,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看到钟飞他就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毕竟她当初那么深得伤害了王建国,而且还对他行诱惑之道,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她怎么能对王建国的战友兼兄弟下手呢?
顾之衍以最快的速度,修正了错误,进了二号包房。
“陆晋笙你知道钟飞在隔壁?”他愤怒地大声质问。
陆晋笙故作不知,诧异地反问:“钟飞在隔壁?这么巧,你怎么知道?”
这反问很高明,让陆晋笙的愤怒瞬间转变成了尴尬。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有些自找难堪的意思。
既然讨厌钟飞,怎么还注意到钟飞在隔壁房间?
最完美的做法,其实就是直接无视就好,只当那个人不存在。
就算陆晋笙知道钟飞存在,他避之不谈,陆晋笙岂能谈?
他若是谈,他再趁机释放愤怒也不迟。
“我很忙,你却非要让我来,直接说吧,想跟我解释什么!”
顾之衍转移话题,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模式。
陆晋笙却好不在意,起身亲热地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就像过去曾经是好兄弟好战友时候一样,并随手关上了包房的门。
至此,外面的世界被隔绝了。
陆晋笙用眼神示意顾之衍这个房间绝对是完全没有问题,并没有被人暗中做手脚,放置什么监听器等等。
刚才顾之衍那番反应非常到位,就像真得两人完全是闹掰了,没有暗中联手的感觉。
他们都知道包房外有监听者。
两人坐在沙发上,头对着头,商量对策。
陆晋笙将今天邀请他来吃饭的来龙去脉跟顾之衍讲述一遍。
顾之衍其实早就料到了,先前一切行为都是演戏而已。
两人商定了对策,便开始上演谈崩了的戏码。
“陆晋笙不他妈的太黑了,我为我有你这样表哥而感到恶心,你吃相太难看了。”
顾之衍拍桌子指着陆晋笙破口大骂:“你这样会遭报应的,虽然无商不奸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你做得太过分了,苏虞怎么说也是你贵人,让你挣到了无线电通讯的钱,她现在失踪了,生死不明,你怎么能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将她事业毁掉,并据为己有?”
陆晋笙也不示弱,很是无奈地解释道:“难道这和盛不是我花钱买来的?我花的钱,难道你们没有瓜分?你也说了苏虞失踪了,生死不明,我一个人还能坚持下去吗?凭什么两个人合作的事业,一个人承担,确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我跟和盛割裂,然后再斥资买下来,这样我就能全心身挽救这个企业,而不会产生其他不公平的想法。从某种方面来说,你又怎知这不是在救这个企业?等苏虞回来,天下太平,她是不是还可以入股?”
“入个屁,但凡有点脑子,谁会跟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合作?你做梦吧,你就等着跟和盛一起毁灭吧,没有苏虞技术支持,你这和盛根本玩不了。大哥大肯定会不断升级版本才能跟上时代潮流,而你根本没有技术能力去维持升级,你也只能赚这一波了。”顾之衍一脸幸灾乐祸地嘲讽,陆晋笙独自无法经营和盛电子。
陆晋笙气得摔了茶杯,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更大的火气。
他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低声下气跟顾之衍和解:“表弟,我们都冷静一下行吗?就算谈不拢,你我还是表兄弟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若是吵个天崩地裂,让外公怎么想?他唯一两个后代孙辈,却势同水火?外公好不容易将你找回来,一家团圆,可不能再让他老人家经历亲情分裂啊。表弟,你是军人,应该比我更懂得如何成全孝道……”
“我呸!别满口仁义道德来要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还有团圆?苏虞是不是被你给逼走了?她遭遇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诽谤,你不但没有支持反而跟着落井下石,让她难堪,她能消失吗?我都无法想象她现在该多么绝望和痛苦,一个人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而你呢,作为她曾经信任的合伙人,亲手毁了她的事业,并占为己有,这对她就是雪上加霜般二次伤害!你他么的就不是个人!”顾之衍将陆晋笙骂得体无完肤,浑身都在哆嗦。
陆晋笙也是同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