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月心头猛然一惊,此时也从迷醉中缓过神来,看着陆铭要动真格的,不禁连声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与此同时,马车也突然停了下来,外边响起宣旨太监那尖细绵长的声音,“太子殿下,正殿到了。”
擦,真尼X不是时候!
陆铭无奈之下,只能悻悻的将沈江月松开。
“太子殿下,正殿到了。”
宣旨太监在外边催促了一声。
“老子耳朵没聋,趴地上等着!”
陆铭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
虽然隔着帘子,但能感觉到那宣旨太监在外边明显犹豫了一瞬,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整理好衣服后,陆铭这才挑开帘子,踩着宣旨太监的脊背走下马车。
沈江月紧随其后,依然是一副傲慢冰山的气场,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这不禁让陆铭暗暗称赞,这妞儿心理素质倒是够硬的。
“太子殿下,奴才背硬,不知道太子殿下踩在上边有没有磕脚。”
陆铭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见后边传来宣旨太监那尖细的声音。
“嗯?”
陆铭疑惑转过身,看见那宣旨太监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这家伙的表现怎么有点儿反常?
一番思量后,陆铭脑子里顿时蹦出
一个念头,向那宣旨太监问道,“刚才是你在持鞭驾撵?”
宣旨太监眯眼道,“太子殿下千金之体坐在车上,奴才又身负宣旨皇命,自然要亲自持鞭驾撵了。”
“哦,这样啊。”
陆铭砸吧砸吧嘴,凑近那宣旨太监,故作紧张的问道,“敢问公公,那刚才,车厢里的动静,您都听见了?”
那宣旨太监笑而不语,但态度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公公,这事儿您可千万别传扬出去,这样吧,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替我保密如何?”
陆铭紧张的压着嗓子说道。
一旁的沈江月离得比较近,所以也听清了陆铭的话,不禁吓得浑身一颤,险些没当场瘫软在地。
而且她心里非常着急,这种事给封口费肯定是必要的,但太子却只出区区十两银子,难不成他又犯痴傻了?
那宣旨太监压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奴才怎么敢要太子殿下的好处,只是……”
“卧槽,你个死太监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辱骂本太子是傻子,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陆铭陡然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吼一声。
随即锵一声从旁边的护卫腰上抽出佩刀,唰一下手起刀落。
那宣旨太监张大
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一颗头颅便翻滚着向上飞去,嘭的一声像是一只皮球一般落在地上。
因为这一刀速度极快,那宣旨太监的脑袋滚落在地之时,他的身体依旧站在原地往外滋血。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给看傻眼了。
同时,也为陆铭的凶狠感到胆寒,就连一旁的沈江月也是吓得娇躯一颤!
“刚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个死太监公然辱骂本太子是傻子,本太子可是大商储君,父皇的龙子,骂我傻子,就是在骂我大商江山,骂我父皇,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陆铭手持带血的弯刀指着众人怒声呵斥。
“他该死!”
“该千刀万剐!”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等佩服!”
周围人全都吓坏了,连忙噗通跪倒一片。
“嗯,看来你们都对我大商忠心耿耿,回头我定向父皇如实禀报你们的忠心。”
陆铭满意的点点头,在着封建社会,只要扯上江山皇权都字眼,这些人立刻就会被吓得跟鹌鹑似得。
“谢了啊,把你刀弄脏了,回头你自己擦一下。”
陆铭将手里沾着血的弯刀朝一名身着金甲,满脸络腮胡的护卫抛了过去。
那护卫伸手一接,稳稳将刀接在手里,眼神却直勾勾的盯
着陆铭怔怔出神。
直到陆铭走远后,旁边一名个子稍矮些的金甲卫,才向那名络腮胡护卫道,“木都统,木都统,你这是怎么了?”
被称作木都统的络腮胡护卫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刀上依旧冒着热气的血渍,沉声道,“难道你就没看出什么吗?”
那矮个护卫皱眉道,“是有点不对劲,太子殿下怎么会变得如此狠辣,不像他以前得风格啊?”
木都统沉声道,“这只是其次!”
“嗯?还有别的?”
矮个护卫疑惑道。
木都统看着陆铭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方才太子殿下从我刀鞘里抽刀的时候,我竟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挨个护卫楞了楞,想明白过后陡然间惊出一声冷汗,“太子殿下他……他.……”
如果说陆铭方才拔刀杀人表现出的狠辣让他感到惊讶的话,那木都统说的那件事,便足以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他们可是这皇宫里的御前金甲卫,个个身手不凡,而木都统又是这个中高手,一手刀法神鬼莫测。
能从他手上轻易将刀夺走,甚至连他本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