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似乎对海棠的过往难以启齿,陆铭见状摆手道,“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不管你们过去是什么身份,但是过去的你们,都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是天蜀軍,暗影卫!”
这时候,海棠突然叹息一口,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口道,“启禀蜀王,不是青衣姐想要隐瞒你,而是海棠过去的身份很脏,我十二岁就被卖进青楼,在来蜀地之前,我都是一名青楼女子。”
“我在那里学会了如何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每天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讨好男人伺候男人。”
“后来青楼的老鸨无意间惹怒了一名朝堂大员,那名朝堂大员一怒之下将那老鸨斩杀,然后一把火烧了青楼,里边的姐妹们都被遣散。”
“只因为我是那间青楼的花魁,在老鸨被斩杀之时替老鸨多说了几句话,就被抓起来打入牢狱,被判处流放蜀地。”
陆铭听到这些,只感觉心里边挺不是滋味儿的,看着海棠道,“我还是那句话,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不管你们过去是什么身份,但是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希望你们以后永远不要被过去的经历所困扰,知道吗?”
海棠一听这话,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哗一下淌了出来,哽咽道,“海棠命如草芥,在青楼的时候,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围绕在我身边,但不管他们嘴上
说得如何好听,却都只把我当玩物。”
“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真正在意过我,关心过我,我只是个玩物和工具。”
“但刚才蜀王却在乎我是否受到了委屈,这是海棠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关心,海棠此生永远都会记得蜀王这份恩情,日后必定粉身碎骨报效蜀王!”
陆铭听到这话后,这才明白海棠刚才为什么突然会大哭起来。
他能够理解眼前这个苦命的女子,她受过最残酷的磨难,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像是杂草一样,从没被人在乎过关心过。
这样的人,可以承受一切磨难,再苦再难她们也能咬紧牙关强颜欢笑。
可是只需要一点点的关心和在乎,就会让他们立刻破防。
“青衣,回头你给姐妹们都说一下,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绝不能以任何人的身子为代价,这是禁令!”
陆铭向青衣严肃的告诫道。
青衣红着眼眶道,“青衣领命!”
一旁的海棠突然支支吾吾道,“启禀蜀王,我有一事想问。”
“嗯,说吧。”
陆铭道。
海棠沉吟一阵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拿捏男人的人心,并且这一招很管用,要是以后不能用的话,就太可惜了。”
陆铭笑着说道,“我没说不让你用,既然是搞侦查,那肯定就用上各种手段,不过底线是绝不能
糟践自己身子,其它比方说让人占点小便宜之类的也无伤大雅。”
海棠顿时面露喜色,“海棠领命,放心吧蜀王,想要真正拿捏住一个男人的心,其中有一条就是千万不能让这个男人得到自己!”
“呃……哈哈,对对对。”
陆铭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一招可千万别被所有女人都学了去,否则的话,自己岂不是会很吃亏?
青衣拱手说道,“启禀蜀王,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做。”
陆铭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待命吧。”
“是!”
青衣和海棠离开后,陆铭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开始思索着如何应对江州这摊子事。
这次前来蜀地的那帮子大掌柜当中,赵远平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言谈举止透着一股浮夸的气息,全然没有别的大掌柜那般沉稳。
当时陆铭认为这家伙应该是个富二代之类的,继承了上一辈的财产。
可当陆铭得知赵远平是白手起家的时候,就对这事儿显得有些诧异。
因为赵远平此人的言谈举止,以及无意间表露出的一些低情商的行为,都根本不像是一个能成大事儿的人,何况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江州首富的位置。
现在根据暗影卫带来的情报,这件事就瞬间变得合理了。
赵远平可能的确是个窝囊废,但他
却充当着江州知府罗文渊的白手套,说白了就是个摆在明面上的代言人。
罗文渊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大肆敛财,所以扶持一个代言人起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说得简单些,赵远平只是个幌子,罗文渊才是背后真正的主谋。
但刚才又听青衣说罗文渊此人也是个废物,真正厉害的是他那个老婆。
所以这般分析下来,罗文渊的那个老婆才是陆铭真正的敌人。
而这件事又牵扯到了江州督军魏天龙,所以江州这趟浑水挺深的,这件事必须得办得漂漂亮亮滴水不漏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仔细思量一阵后,陆铭依旧有些举棋不定,便让许褚把宋江叫了过来。
“微臣拜见蜀王,蜀王寿与天齐,洪福滔天!”
宋江见到陆铭,立刻又趴在地上跟一只哈巴狗似得,口号喊得震天响。
不得不说,若单论礼仪的话,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