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被劫的消息,很快传到赵远平耳朵里。
“什么,不可能!”
赵远平听到这个消息,腾一下站起身来,怒声道,“马车上插着我赵子旗,还有督军旗,怎么可能被劫,我看你们是胡说八道,肯定是你们把那批货私吞了对不对!”
这些个仓皇逃回来的家丁顿时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大掌柜,我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事儿啊!”
“那群土匪见着咱们的旗子,不仅不理会,还把管家给杀了!”
赵远平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向后踉跄了几步,要不是身后的人扶着,他得当场晕倒在地。
他太知道这批物资意味着什么了,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而是一笔天大的订单!
之前在接到这笔单子的时候,赵远平也预想过各种可能,但却压根儿没有朝会被土匪打劫这方面去想。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土匪居然敢对同时插着赵字旗和督军旗的商队下手。
至于他刚才说的货物被这些家丁私吞,也是他一时间的气话。
第一,这些家丁没有这个胆子。
第二,如果真是他们动了歪心思,此时就不会跑回来请罪了。
“备车,备车
,马上给我备车!”
遇见这种事,若是仅凭赵远平自己的能力,定然是万万没法解决的,所以此时他也顾不上太多,只能去找自己背后的主子。
“姐夫,姐夫,大事不好了!”
赵远平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江州府。
罗文渊当时正在厅堂品茶,听见这个声音,吓得唇角一哆嗦,连忙起身冲出去,正好和匆忙跑进来的赵远平撞了个满怀。
啪啪啪!
罗文渊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朝赵远平脸上狠狠扇了几个大耳刮子,怒斥道,“你个狗东西,不要命了,你是怕整个江州城的人都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吗!”
赵远平的两侧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只是此时他已经没心思顾忌脸上的疼痛了,哭丧着脸道,“姐夫,我们的货被劫了。”
罗文渊一愣,“你说什么?”
赵远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我们的货,在土匪沟被劫了,所有的货全丢了!”
嗡——
罗文渊一听这话,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
“怎么可能,难道你没有在马车上插上旗子吗!”
罗文渊大声怒斥道。
赵远平道,“插了,赵字旗和督军的旗都插了,可是
逃回来的那些家丁说,那帮土匪根本就没管这些,我的管家上去理论,还被他们一刀给杀了.……”
“混账!混账!”
罗文渊气得眼冒金星,怒声道,“这帮胆大包天的贼寇,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那你现在就去啊。”
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空灵,沉稳,似乎带着一种魔力,瞬间就像急火攻心的罗文渊平静下来。
“云舒,我们的那批货在土匪沟被劫了,全完了!”
罗文渊痛心疾首的锤着胸口,哀嚎道,“这批物资可是搭进去我办个家底儿啊,云舒,这可怎么办啊!”
被称作云舒的女人,身着一袭华服,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美艳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散发着一种媚而不妖,冷而不冰的奇异魅力。
她的名字,在这江州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江州知府夫人,更多的原因是她的风姿卓绰和美艳。
这是个用肉眼无法分辨出实际年龄的女人,身上同时具备着二十岁的靓丽,三十岁的风韵。
有人说她那双眼睛里长着看不见的钩子,专钩男人的心,只要被她
看上一眼,是个男人就得丢掉大半个魂儿。
唯一令人扼腕叹息的是,这样的人间尤物,却以嫁为人妇。
并且嫁的还是一个长得像是一头猪一样的男人。
用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样的话去形容,那都是对罗文渊的抬举。
于是这江州城就出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即便是罗文渊位高权重,身为江州最高父母官,但在百姓眼里,他的地位却只是一个女人的陪衬。
而且因为这个女人,江州百姓,至少是所有男性,对他们这个父母官,打心眼儿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
这种恨意并不是来源于仗势欺人,压榨百姓,其实罗文渊此人虽然能力平庸,但也没对百姓干过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
百姓怨恨他的原因,单纯就是觉得他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每当想起这样一名人间尤物,每晚都和一只大肥猪睡在一个被窝,江州男性百姓们就会恨得牙痒痒。
“给我把嘴闭上!”
云舒用一种极度嫌弃和厌恶的眼神,盯着捶胸顿足的罗文渊,沉声道,“哭哭啼啼能把事儿解决了吗?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每次遇见事情都是这副怂包样子!”
面对云
韵的呵斥,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尤其还是一名位高权重的江州知府,不仅没有半点怒意,一双眼睛反而满是哀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