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
魏天龙瞪着眼珠子,感觉越发迷糊,“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别的情况没?”
哨骑摇摇头,“我仔细观察过了,山谷两侧,至少三百步之内没有任何伏兵的迹象。”
“娘的,奇了怪了!”
魏天龙越想越乱,索性道,“罢了,不管那么多,传令,全军加快行进速度,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是!”
刚才还表现得军心涣散萎靡不振的江州兵,此时立刻变得精神抖擞,朝着前方整齐划一的一路小跑。
魏天龙依旧骑着战马走在最前端,到了前边快出土匪沟谷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不远处摆了一桌酒席,一个年轻男人正坐在一张样式有些奇怪的宽大椅子上。
旁边还有一名身穿淡黄色衣裙的女子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
“云舒?”
魏天龙一眼便认出,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前阵子已经“被害”的知府夫人!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魏天龙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云舒道。
许云舒面无表情,淡淡道,“以前的云舒的确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大蜀户部侍郎许云舒!”
没等魏天龙回过神来,陆铭突然一把将许云舒搂到怀里,冲着魏天龙淡笑道,“除了大蜀户部侍郎以外,许夫人现
在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我大蜀王妃!”
许云舒俏脸一红,这家伙之前叫自己来的时候,也没说有这么一出啊?
而且,就算自己和他那个过,但自己啥时候变成他的王妃了?
魏天龙此时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原来你竟然投奔了这群匪寇!”
“怪不得我说这些匪寇哪儿来这么大胆子,连插着本督军令旗的商队都敢劫!”
“原来你们早已私通贼寇,狼狈为奸,你个小贱人从中作梗,任何一条,就足够你们脑袋掉一百次了!”
“你XX妈闭嘴吧!”
陆铭回骂道,“别他妈一口一个小贱人的,老子的女人是你能骂的吗?马上跪下道歉,我还能考虑等会儿让你死得痛快点。”
许云舒听到这话,不由得心神一颤。
刚才魏天龙说了这么多,但蜀王在意的却只是魏天龙骂她小贱人的事。
这让许云舒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被偏爱和被在乎的感觉。
这是一种任何一个女人都渴望的感觉。
魏天龙哈哈大笑,“区区一个小贱人,不过是我和罗文渊的玩物而已,没想到你堂堂蜀王,居然喜欢这种残花败柳。”
“你要是玩儿玩儿也就罢了,不得不说这娘们儿功夫倒是不错,本
督军玩儿了她这么些年也没玩儿腻。”
“但你堂堂蜀王,却让她做了王妃,哈哈哈哈,看来你这个蜀王的品味非同一般嘛!”
“既然你那么喜欢吃我和罗文渊的残羹剩饭,就只管拿去好了,不就是老子玩儿剩下的嘛,哈哈哈哈!”
魏天龙这番话,即便是放在比较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字字诛心。
更何况许云舒还是个封建社会的女子,魏天龙这番话可谓是像一把钢刀一样扎在他胸膛上。
“放你娘的狗屁!”
陆铭抬手指着魏天龙,怒声道,“你给老子听好了,不管云舒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干净的女人!”
“她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我从来没有觉得她和别的姑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老子在乎的是她这个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许云舒也是我陆铭的女人,是我是做珍宝的女人!”
陆铭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响彻整个山谷!
而许云舒,却早已泪流满面。
此时她突然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怀,心里那把沉重的枷锁,在这一刻忽然间烟消云散。
在这之前,虽然陆铭也从没有过嫌弃她的表现,更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但许
云舒心里却始终对自己的过往如鲠在喉。
在她看来,陆铭是个特别好的人,对她也特别好,她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陆铭。
但内心深处,却依然认为陆铭之所以这样对待自己,是因为自己身上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不管怎么样,她都认为自己是脏脏的,不干净的,这些污点她永远都洗不掉。
但是这一刻,当她听到陆铭大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所有的枷锁全都烟消云散。
她甚至都不用去思考陆铭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
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坚定而果决的说出这些话,这就已经够了!
哪怕这些话都是谎言,但对许云舒而言,这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最让人迷醉的谎言。
“魏天龙,今日你辱骂我女人,你必死无疑!”
陆铭厉声呵斥。
魏天龙哈哈大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个必死无疑,我身后些江州精兵,又是如何必死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