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云舒这么一番分析下来,陆铭也这才开始感到有些肝儿颤。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在情理之中。
这宋江在他那个时空,文不行武不能的,却能坐上水泊梁山头把交椅,那肯定不能仅用他那张会忽悠的嘴来解释。
估摸着这家伙肯定也有自己足够的人格魅力,才能让那诸多声名赫赫的好汉心甘情愿对他俯首帖耳。
要说这全都是因为宋江偷奸耍滑的话,这个解释貌似不太行得通。
那梁山上各路豪杰那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号的,可不是个个都只会一味喊杀喊打,有头脑有智慧的人定然不在少数。
然而纵观整部水浒,却从未见着哪位好汉动了不敬之心,这足以说明宋江身上一定有其特别的闪光点。
“他有本事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这家伙心眼子是有点儿多,不过咱给他看紧点儿就行,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大蜀现在太需要宋江这样一个人了。”
陆铭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咱们以后的路才刚刚开始,任重而道远啊!”
第二天一早,陆铭就带着青衣和许褚踏上了云滇国的道路。
蜀地的各项政务,则交由沈江月暂时代为统筹打理。
陆铭来到蜀地也有那么一阵了,不过他还是头一回离开关隘谷口。
许褚在前边驾着马车,陆铭也没有坐在车厢里,而是坐在车厢前边,沿途欣赏着广阔的美景。
这一路上繁花似锦,苍茫的草原一望无际,陆铭心里边不由得涌起一股豪迈之气。
“这么大一片地方,怎么一点儿烟火气也没见着,大商和云滇国都弃之不管,这不是白白浪费了嘛,这么好的地方!”
陆铭开口问道。
一旁的青衣开口解释道,“云滇国地理位置特殊,毗邻大商和罗刹两个强国,另外一侧有大江天险,可谓是易守难攻。”
“谁要是动了云滇国,罗刹国和大商国为了自身利益,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云滇国又被称为全天下最安全的国度之一,且云滇国主不喜争端,从来不主动参与任何国与国之间的纠纷,始终处于中立的态度。”
“这就让其变相成为了一颗大商国和云滇国博弈的筹码,只要云滇国偏向任何一方,任何一方就会立刻占到足够的优势。”
“为了防止云滇国倒戈,所以无论是罗刹国还是大商国都不会轻易得罪云滇国。”
“大商国为了表示诚意,主动提
出在两国之间,划出一片巨大的区域作为缓冲区。”
“双方约定,这片缓冲区不属于任何一国的领土,双方都没有对这片区域的使用权和管辖权。”
“如此一来,这片区域就成了无人区,所以这一路上看不见人烟很正常。”
陆铭听完点点头,心道看来这云滇国主倒也是个人物,虽然实力不及大商和罗刹,但却能让自己置身于一个谁都不敢招惹的地位。
“嗯?那片草场怎么看起来和周围有点儿不一样,颜色明显要比别的地方绿一些,而且长势看起来也好很多。”
陆铭突然发现前方一出草场长势丰美,郁郁葱葱,和周围的草场有着很大区别。
青衣开口回道,“这是因为这片操场去年遭受了一场天火,那场大火足足烧了几天几夜。”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片被烧过的区域,以后有可能会变成荒漠。”
“但到了第二年,人们却惊讶的发现,这里不仅没有变成荒漠,而且新长出的草比别的地方壮了很多。”
“云滇国文豪诸葛青云评说此事,说这是因为这片被烧过的草场,经历了焚烧之痛,才有了后来的长势旺盛。”
“这就和人一样,受得了多大
的苦难,就会取得多大的成就!”
“屁,一派胡言!”
陆铭对此并不赞同,撇嘴道,“谁特么说苦难跟成就是挂钩的?全特么都是这帮不愁吃不愁穿的家伙胡说八道。”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大富人家,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难不成这是他们吃苦吃出来的?”
“还有那些一年四季都在田间劳作的佃农,乞丐,甚至地里的耕牛,要比困难的话,谁还比得上他们?”
“可又有谁见过哪个农夫辛辛苦苦耕一辈子地,然后耕出个大富大贵来?”
“没有吧,真相就是不管这些底层的人有多辛苦,多努力,他们的结果只会是越来越辛苦。”
“真正受益的,却是那些成天屁事儿不干,却掌握着田地和各种资源的大地主们。”
“这些个所谓吃多少苦,就能担得起多大富贵的话,全他妈扯犊子。”
“都是这帮地主为了自己的利益散布的谣言而已,底层人越辛苦,他们日子就越好过。”
“相反,要是哪天底层人全都变得好吃懒做,就等着饿死,那这些地主也离饿死不远了。”
“但他们又不想拼命干活,就只能变着法儿的编出一些看似很有
道理的屁话,去鼓励那些底层人继续替他们做牛做马而已。”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命运,可不是靠努力和吃苦就能得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