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险些没忍住一口喷出来!
上官栓柱?
真是白瞎了这个酷酷的姓名了,他爹当时咋想的啊,得祖宗庇佑混上这么个又酷又叼的姓氏,却尼X偏偏叫个栓柱……
但是在场所有人除陆铭以外,却没有任何人面露嘲讽,反倒是一脸的惊愕,甚至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崇敬!
“这又是个智囊排行榜上的狠角儿?”
陆铭一看这阵仗,心里边便大概猜到了什么。
性子一向高傲的纳兰明珠,此时眼里竟然也闪过一抹崇敬之色,点头道,“此人在云滇国智囊榜排行第五,以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而闻名。”
“还曾帮助过云滇国主,挫败了邻邦使臣的解题刁难,其才智和名声,要比那顾俊才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儿,看来今天林员外有麻烦了。”
陆铭饶有兴致的说道,“你们这边怎么都是这样,我记得当初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带着三道难题过来的吧,不过你们罗刹国尚武,好像并不尚文啊。”
纳兰明珠解并没有回答,而是用手肘狠狠戳了一下陆铭。
陆铭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会儿所处的环境,可不能提罗刹国和大商之类的字眼儿。
于是陆铭赶紧闭上了嘴,饶有兴致的准备关上这场云
滇国两位大才子的比拼,想看看他们能比出个什么花儿来。
那顾俊才听到对面是上官栓柱,脸色也是短暂的慌乱了一瞬。
但他毕竟也是有名气的人,这种慌乱仅仅只是转瞬即逝,便很快恢复了镇定。
“原来是上官先生,久仰大名,今日能得以相见,乃是我股某人三生有幸。”
顾俊才非常礼貌的冲着对方拱手说了句客套话。
这种开战之前的客套,无论放在那个时代哪个时空,似乎都是一种通用的潜规则。
尤其是文人墨客之间的比拼更是如此。
按照正常情况下,此时上官栓柱也得拱手保全,说一些诸如“哪里哪里,徒有虚名而已”之类的客套话。
然而这上官栓柱的回答,却让全场所有人,包括张员外在内的表情瞬间凝固!
“老子排行第五,你龟儿子排行第十,跟我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不要在这里跟我哇哇叫!”
上官栓柱嗓音洪亮,操着一口西南方言。
众人顿时集体石化。
顾俊才更是被雷得一头黑线,“上官兄好歹也是名扬天下的才子,此番出言却如此粗鄙,此事要是传扬如出去.……”
哪知不等顾俊才把话说完,那上官栓柱便操着一口浓重的西南方言打断道,“废法(话),废
法(话),你比老子吃得好些,个子长得比老子高就了不起啦,我怕你顾俊才,不要在这里给老子哇哇叫!”
顾俊才气得直抽抽。
四周围观的仆人和丫鬟,也是从刚才的惊愕转变为忍俊不禁,但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能捂着嘴强憋着。
最后还是林员外打了圆场,沉声道,“时日不早了,二位先生就请开始吧!”
上官栓柱冷冷一哼,上前一步,不屑的瞥着顾俊才,用一口纯正的西南方言道,“瓜娃子(傻X),你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第一个问题就让你臊皮(丢脸)”
“这道题的题目是,一个笼笼头,关起一群鸡娃子和一群兔娃子,鸡娃子和涂娃子的脑壳一共有十四个,脚杆有三十八只。”
“现在我问你,这个笼笼头,一共有好多条鸡娃子,好多条兔娃子?”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这怎么算啊,只知道头和脚,谁知道有多少只啊!”
“这也太难了,不愧是上官先生,天底下也只有他才能想出如此怪诞的问题。”
顾俊才阴沉着,一个劲儿的掐着指头,可脑门子上却开始往外蹭蹭冒汗。
林员外紧张道,“顾先生,此题可有解?”
顾俊才掐了一会儿指头后,只能叹
息道,“恕小生无能,此题太过刁钻,小生实在无法算出。”
林员外眉头紧皱,看着张员外沉声道,“这算什么题,想知道答案,抓些兔子和鸡,一只一只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张员外冷笑道,“此题乃是相互讨教,莫非林员外输不起?如若这般,还请林员外在这服字帖上签下自己的墨宝。”
林员外此时额头上一个劲儿的往外渗着汗珠子。
心里暗呼自己刚才太过大意了,不应该被这张员外激怒,而应承下这场比试。
虽说刚才如果执意不肯应战,也会遭到这张员外羞辱,但和在那服字帖上签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现如今他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要是在那服字帖上签下名字,自己将会沦为整个香格城的笑柄。
如若他不肯签字,现场那么多人看着,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比在服字帖上签下名字还要难堪。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呢,就这种小儿科,也敢上门砸场子?”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员外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