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须老者顺势说道,“白公子说得没错,才华多寡,最后也得用作品来说话,可不是靠牙尖嘴利就行的,难道你们武阳国的人,只会逞口舌之利吗!”
武阳国一众使者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得瞬间阴沉了下去,其中一名体格健硕的壮汉,甚至还朝着桌子重重拍了一下!
白须老者乘胜追击,笑道,“怎么着,武阳国的使者这是打算动武吗?”
“如果老夫哪里说错了,让你们心里不痛快,你们大可上来把老夫痛打一顿,如果还不解气的话,也可以一刀把我给杀了。”
“放心好了,虽然这里是我云滇国境内,但我云滇国心胸坦荡,且有文人该有的风骨。”
“你们要是动手把我杀了,这里不仅没人会为难你们,而且还会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等你们吃饱喝足,保证能让你们毫发无损的回到武阳国去!”
白须老者这番话可谓是杀人诛心,顿时赢得一众云滇国文人连连点头,感觉心里边那口恶气总算是发泄了出来。
“这白尘真不简单啊。”
坐在角落里的陆铭,将这一幕分毫不差的看在眼里,并没有觉得这白须老者的这番话有多解气,而是对白尘不
由得又高看了几分。
方才武阳国的人出言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将云滇国一众文人压得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而白尘却仅仅以三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瞬间让局势发生了逆转,且毫无任何痕迹,此番智慧,绝非寻常人能做到。
“哈哈哈,前辈言重了。”
这时候,武阳国使者当中,一名中年人缓缓站起身。
此人身形又瘦又高,身着一件长衫,下巴上留着一撇山羊胡子,整个人看上去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副木偶一样。
陆铭还细心的留意到,这山羊胡子腰上,悬挂着一串由铜钱和金丝编织起来的钱串子。
陆铭数了数,一共有九枚铜钱。
“九钱国师?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
一旁的纳兰明珠突然惊道。
“九钱国师?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陆铭疑惑道。
纳兰明珠解释道,“九钱国师,号称武阳国第一诗圣,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在吟诗作赋上,却有着罕见的天赋。”
“他靠着这个天赋,接连挫败了好几个邻国的文人挑衅,因此深得武阳王喜爱,招其入宫做官,成为武阳朝廷文官之首,位列国师之位。”
“因其腰上总是别着一串由九枚大钱编织而成的钱串子,所以人称九钱国师。”
陆铭听完不由得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一个堂堂文官之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纳兰明珠也是满脸的不解,缓缓摇头道,“这个我也暂时想不明白,不过接下来恐怕要有好戏看了。”
陆铭道,“这九钱国师很牛逼?”
纳兰明珠道,“能位列武阳朝堂文官之首,自然绝非浪得虚名,传闻其在吟诗作赋上,有着惊人的天赋,飞花落叶,到了他的眼里皆可成诗。”
说罢,纳兰明珠看向陆铭,叹道,“看来我们今天又要白跑一趟了,有九钱国师在,你赢不了他。”
陆铭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这可不一定,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虽然陆铭很好奇,一个堂堂国师,为什么挥出现在一场由私人大户所发起的牛耳宴上。
这就好比,某个国家的丞相,去参加一个家族的聚会一样,这阵仗未免显得有些太过了。
但陆铭却并不觉得今天毫无胜算,就算那九钱国师的确有两把刷子,可他再牛逼,还能牛过陆铭背后的李白杜甫白居易王安石孟浩然等等等等数十号名垂
千古的顶尖文豪?
令陆铭感到更加意外的是,在场所有人,包括白家姐弟在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表现出半点诧异。
仿佛九钱国师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这部由的让陆铭对这个神秘的白家,再次升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做到连一个国家的国师亲临现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噢?看来国师大人另有高见?”
白须老者称呼对方为国师,很明显是知道对方的身份。
但奇怪的是,白须老者的神态却没有半点惊诧或者卑微,反而是一副泰然自若,和对方平起平坐的做派。
九钱国师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淡淡道,“我武阳国子民一向心胸坦荡,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在言语上有时候会令人产生误会。”
“白公子刚才那那番话说得没错,衡量一个人才华多寡,终究是要用作品说话的。”
“鄙人不才,在来的路上,看见云滇国富饶,不由得心生感慨,从而作诗一首,还请诸位云滇国才子多多指教。”
白须老者抬手道,“国师大人请!”
九钱国师昂首挺胸,一手轻抚
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开口吟诵道:“我自出关入云滇,富饶多彩民皆安,武阳男儿多壮志,手中长剑指西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骤变!
其中也包括一直保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