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哑然。
“你别胡说!”
纳兰明珠惊出一声冷汗。
刚才签订林万嘱咐,让这家伙万不可轻举妄动。
可这家伙倒好,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却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然后还说出这般挑衅十足的话来。
“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武阳国那边的人可并不是什么好脾气,听见陆铭说出这种话来,顿时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拍着桌子嚷嚷。
“怎么,你们武阳国的人不仅诗作得烂,而且耳朵还不好使吗?没听清是吧,行,那我再重复一遍,我说,刚才那首诗就是一首烂诗,一首烂透顶的诗!”
陆铭一脸挑衅的看着对方说道。
“混账东西!”
一群武阳人腾一下站起身来。
白晓婉见状,正准备出言制止,一旁的白尘却突然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冲着陆铭方向瞥了一眼。
意思是想表达,对方可以解决这件事。
“怎么着,想动手?”
陆铭双手环抱在胸前,淡然道,“你们要是想动手的话,就尽管上来打我,我保证不还手,要是还不解气,也可以一刀把我杀了,我们云滇国一向以文会友,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陆铭这番话,顿时让一众云滇国文人感到十分的解气。
这
句话,明明就是刚才武阳国的人对他们说的话,现在可谓是以牙还牙。
“都坐下!”
九钱国师倒也不愧是武阳国文官之首,在陆铭的连翻挑衅下,依然保持着情绪稳定。
“看来这位小友倒也是性情中人,说话直来直去,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九钱国师冲着陆铭微微一笑,但眼神中却是充斥着冷冽和杀意。
陆铭一脸的不屑,淡笑道,“那我还得多谢国师抬爱了,只不过很抱歉,你喜欢和我打交道,但我这人却从来都不喜欢和小地方来的人打交道。”
“在我看来,从小地方出来的人,都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并且心胸狭隘,度量狭小。”
“不但没见过世面,而且还狂妄自大,如同那井底之蛙一般,在他们眼里,天空也就巴掌那么大点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还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并以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见识感到沾沾自喜。”
“所以啊,不是我这个人势力眼儿,而是这些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实在可恶,每次跟这种人打交道,我都会觉得恶心。”
“你……”
面对陆铭这一波极其阴损的言语,就连情绪一向比较稳定的九钱国师也有些绷不住了。
而另外那十余名武阳国使者,则是下意识的将手朝
后腰摸去。
整个前厅一百来号人的神经也骤然紧绷起来。
因为白家这次举办的牛耳宴,并没有在入场前进行诸如搜身一类的环节。
换言之,就是允许入场人员携带凶器。
这群武阳国使者远道而来,并且连九钱国师都亲自出面,说明随行的这十几人必定不全是只会舞文弄墨的文人。
其中恐怕不乏武阳国最顶尖的高手。
虽然这里是云滇国的地盘,但武阳国的勇武那也是出了名的,这帮家伙要是发起疯来,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事。
白晓婉作为这场牛耳宴的最高组织者,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当下就准备起身制止。
“姐!”
就在这时,白尘突然冲白晓婉使了个眼神,压着嗓子道,“姐,你放心好了,此人不是什么莽夫,他既然这样做,相信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白晓婉轻轻皱了皱眉,虽说她一向都很信任她的这个弟弟,但此事牵扯到的东西实在太过重大。
并且那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且言行举止当中,透着一股子市井流氓的泼皮气息,很难让人产生信任。
“此人是你带进来的?”
白晓婉沉声道。
白尘点点头,压着嗓子道,“姐,你相信我一次,我敢保证这次我绝对没有看走眼。”
“而且就算
要动武,也得等到这群武阳国的人先动手,否然这时候我们要是叫来护卫,恐怕又得落下口实。”
白晓婉沉吟一瞬,道,“行,那我就信你一回,不过今天要是因为此人而发生一些难以收场的风波,我不仅不会让此人活着离开,包括你也会受到惩罚!”
白尘似乎对陆铭特别有信心,笑道,“放心吧姐,今天要是出了事儿,全部由我来担着。”
白晓婉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尘看了一瞬,嘴角随即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知道替姐分忧,行,姐今天相信你一次!”
面对这杀气腾腾的氛围,陆铭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
冲着那九钱国师道,“国师大人,您贵为武阳国师,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次代表的是武阳朝廷对吧。”
陆铭这短短几句话,瞬间让九钱国师眼里的杀意消退大半,并同时猛然抬起一只胳膊,示意后边的人别轻举妄动。
见到这一幕,白晓婉笑了,冲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