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天空下着大雪,路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脖子。
一栋残破的木屋里,只着一件单衣的林立蜷缩成一团企图寻找最后一点温暖。裸露的皮肤满是伤口和刀疤,地上残存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林立捏着拳头,寒冷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快速流逝,或许对于他来说死亡反而是个解脱。
“还没死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抗呢?”残破的木门推开一条缝,一双高跟鞋映入眼帘,这双鞋的主人正是林立的老婆——邓娟,也是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林立呆呆地望着地板不说话,邓娟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不说话?先让他清醒清醒。”
几个狗腿子从外头接了盆冷水照着林立的脑袋泼了下去!刺骨的寒冷让林立喘不过气来,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冰锥深深刺入他的肺部!
这个江城千亿集团的董事长,此刻如同一条狗般在地上苟延残喘,在外人看来林立坐拥千亿资产,在外有兄弟撑着,在内还有从校园一路走到结婚的美娇妻,妥妥的人生赢家。
但这一切都停止在了三天前,林立如往常一般回到家里,刚喝下一口解酒的热茶就当场昏迷,再醒来自己已经被运到了这个破屋子里。
那位曾经温柔体贴的妻子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开始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他签下资产转让协议,甚至要求他为挪用公款的小舅子抗下罪责。
显然邓娟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从旁边抽出皮鞭沾着凉水,用力抽打在林立的身上!
本就乌青的皮肤在皮鞭下瞬间裂开,乌黑色鲜血沿着滴落在地面上,林立始终咬牙不吭声,这种折磨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林立早就已经麻木了。
打了一会,许是感觉没意思,邓娟丢下了皮鞭,拿出认罪书和资产转让合同递到林立面前,抓起他的头发:“签了他,还能安安稳稳吃个几十年牢饭,不然我保证让你后悔。”
“你以为签了就有用了?刘鑫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不会放过你的!”林立大吼着。
邓娟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高跟鞋踩在林立的手指上用力碾了碾,冲门后咕哝一句:“还不出来见见你的好兄弟,坏人都让我当了是吧?”
言毕,破旧的大门再度打开,风雪中一袭黑衣的刘鑫缓缓走了进来,林立看着那张曾经朝夕相处无数岁月的脸庞一点点清晰,林立最后一丝希望也崩塌了。
刘鑫看也没看林立一眼,径直抱住了邓娟的细腰两人忘我地亲吻在一起,指间绕着的邓娟的身子上下游走,绝望刺痛着林立的每一根神经。
一个是自己相濡以沫一路走来的妻子,一个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竟然都背叛了自己!
“刘鑫!我那么信任你,甚至把公司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林立扭动着身躯,想要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刘鑫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踹在他胸口顺势将其踩在脚下!
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刘鑫还不忘在邓娟的双峰之上摸一把:‘等收拾了他,咱找个地方好好玩玩儿,我可是忍了很多天了。’
在邓娟拉丝的眼神里,刘鑫低头抓住我的头发:“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到死都不知道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吧?那我今天就好好告诉你!”
林立被狠狠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从小我就照顾你,在你没钱吃饭的时候是我帮了你,在你没工作的时候我还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给你!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刘鑫嗤笑一声,眼角抽搐,“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伟大?我人生里的每样东西都要你来施舍?就连韩问夏那个贱货都是你送给我的!我应该跪在你的脚下对你感恩戴德对不对?”、
听见“韩问夏”三个字,林立彻底陷入了癫狂,几乎是大吼着飞扑起来揪住了刘鑫的衣领:“这件事和问夏没关系!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身后几个小弟见刘鑫被拽住赶忙要来半盲,刘鑫冷哼一声:“不用你们,我来陪他玩。”
饱受寒冷和饥饿折磨的林立显然不是刘鑫的对手,对方仅仅是稍稍用力就将他按在了墙壁上,寒声道:“叫的很亲切嘛?你们还真是奸夫淫妇啊,连反应都一模一样,正好让你们见见。”
刘鑫打了个响指,门外几个小弟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此刻遍布鲜血,低垂着脑袋看不见表情,但从浑身发抖的血迹能看出,遭受的折磨不比林立少,这一刻林立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他无力地摔倒在地上心脏像是被人剜走了一般,那个曾经天天追着自己屁股“林立哥,林立哥”叫的女孩就在眼前,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刘鑫冷笑着走到韩问夏的身边,抬手抓着她的脸举了起来,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满是悲痛和泪水,曾经神采奕奕的眼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
刘鑫勾起嘴唇,带着诡异的笑容:“啧啧,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放心我没有碰她,只是喝多了不小心撞了一下,你说是吧?问夏?”
“别理他们,林立哥,快走......”韩问夏的声音满是嘶哑,每说一个字都要大喘气一口。
“贱女人!”邓娟气